“已经炼化过,直接放入寒冰水即可。”
“拿着,养成了再给我。”景枂随手接过,一转身就给了怪医。
此时已经快天亮,景枂也不打算回去了,催促怪医离开,索性自己就出去买了早点转回来。
买的东西挺多,牢里十个人每个人分了遍,因为蚺封天的事情,突然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景枂就这样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吃起来。
一同的,囚秋云也是如此。
在这死牢里,景枂大概和囚秋云安秉关系稍微熟一些,其他人就不怎么熟悉了。
不过因为蚺封天,她今天一整天和其他人都说了话,仿佛是牢里的大佬开口了,其他人对她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转变。
尤其是,阿愁,对她莫名的好感度增加。
景枂被这一股子热情招呼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差点毛骨悚然想跳脚。
“别怕,那是被嫉妒的,阿愁小子一直想要亲近蚺封天,你一个小姑娘和人关系这么好,得了他照顾,这是心里不平衡呢!”边上王药突然开口道。
景枂这才明白事情原委,不由得对阿愁无语了。
这样的嫉妒是不是心理不平衡啊,这小子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那么心理扭曲呢。
“话说,你们都是怎么被关进这里的,犯了什么事情?”景枂此时和他们关系好了些,不由得问道,这问题实在是在她的心里憋了很久了。
除了蚺封天是主动进来,其他人应该各自都有原因。
最先开口的是甲乙丙丁,原因很简单,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被重赏之下,几百人围捕,抓住了。
“自此关在这里,再没出去过。”
阿愁指着一个个做介绍,“王药前辈是炼人成性,被直接抓捕的。李笑前辈是江湖恩怨,和蚺前辈一样主动进来的。囚前辈不知道,据他自己说是逃避情债。我自个儿是仰慕蚺前辈,特意溜进来的。”
阿愁说完,最后看向最里间的安秉,迟疑道,“安公公是何缘由?”
这里面所有人,也就安秉是最直接入罪的,阿愁进来晚,对安秉不熟悉,也就没敢多打听。
倒是对面囚秋云一句话道出缘由,“安秉这厮是变态啊,他是企图调戏,意图对皇帝妃子图谋不轨,这才来的这里。按理说应该直接问斩处以极刑,还嫩能活着也真是奇迹,安公公看来背景不小啊。”
安秉顿时浑身一震,气结道,“你胡说什么,咱家岂是贪图儿女私情之人。”
“那你怎么回事,我可是打探过了,那个妃子可是皇帝宠在心尖儿上的人,好像是叫什么萧淑妃……”
安秉和囚秋云开始一番新的争吵。
然而景枂却是怔怔站在那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萧淑妃,是萧淑妃,安秉和萧淑妃有关?
*
这几日,景枂每每看到安秉就是眼神探究,欲言又止。
回到宁王府,看着楚昱亦是如此。
这样折腾自己许久,景枂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哐当——”
景枂拿着牢门钥匙,打开了安秉的锁着的门,走进去里面。
随后,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小丫头,你干嘛,进去做什么,赶紧出来,安秉这人喜怒无常,小心打死你!”囚秋云在外头嚷嚷。
这牢房关不住他们,但是里头的设置却是处处惊险。若是他们私自逃出去这一扇牢门,后果绝非他们可以承受的。
所以一般人也就只是在牢门外站着,那是最安全的距离。
可是景枂,就这么无所顾忌的踏进去了,甚至,还关了牢门。
饶是蚺封天,都侧目过来。
“安秉,不得动手。”蚺封天说了一句。
安秉哼了声,定眼看着眼前之人,语气挺不高兴,“怎么,想做什么?”
景枂看着安秉,想着他进来这里大概快二十年了,而楚昱今年二十三,也就是说,安秉差不多就是在萧淑妃死的前后进来死牢的。
那么,他和萧淑妃有何牵扯?
“安公公。”景枂坐在牢门里的石床上,挑着小腿儿甩啊甩,语气轻轻的,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蚊子声说道,“你和萧淑妃有什么关系?”
安秉刹那间失神,有那么一会儿恍惚的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景枂接着说,萧淑妃死了,你知道吗?
死了……
安秉从恍惚中回神,目光锐利直射在她身上,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恨不得直接将眼前人撕碎了。
“你给我闭嘴。”
景枂咯咯的笑起来,笑声中多了些轻松笃定,她知道,安秉一定和萧淑妃有关系,关系还很深。
那些过往她不想探究,但是萧淑妃的事情,楚昱自己都说不清楚。
那时候太小了,以至于楚昱后来怎么往回查,都查不到那些秘密。
景枂就想知道,楚昱是如何中毒的。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安公公,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我什么也不问,不问你和萧淑妃的过往。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安秉坐下,眼神极为复杂,盯着景枂看了许久才说道,“你想问什么。”
“楚昱。我想问楚昱的事情。”
“她的儿子?”安秉问了声,随即笑道,“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宁王殿下。”
景枂无声笑了笑,好,哪里好了。
“看来安公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楚昱是宁王没错,外头风光无限,可是他身上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