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难啊,还看是遇到了谁,在我手上再难的妖也会现求饶。”神婆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神婆说着就朝簪子和银子抓去,陈老太太一下子合上了匣子,神婆摸了个空,眼神不删起来。
“急啥?那黄鼠狼精抓住之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陈老太太聪明了一会,担心先给了银子神婆不卖力“跳神”,就表示事成之后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这是自然!”神婆的笑容重新溢了出来。
紧接着神婆就伏在陈老太太耳朵旁边窃窃私语,陈老太太的眉毛就舒展开来。
“老三,快去鸡圈里把那只红毛公鸡逮了,拴着腿和膀子。”陈老太太命令陈子富。
陈子富出去之后,神婆笑着对赵氏说:“我去你屋里换件衣裳。”
赵氏把神婆请进了里间。
一盏茶的功夫赵氏陪着神婆出来了,那炫彩,晃的陈雪娇眼睛睁不开。
只见神婆换了一身红黄相间的宽大衣衫,腰上系了一根红绳,绳子上拴着一只葫芦。左脸摸了一块锅灰,右边擦了一块胭脂。
“好吓人!”陈雪娃悄悄的给陈雪娇说。
神婆狠狠剜了陈雪娃一眼,吓得她赶紧躲在陈雪娇后头。
上房众人就随着神婆走出了上房,就在院子里做起道场来。
陈子长和陈子贵抬了一张八仙桌摆在院子中间。八仙桌上放着神婆的斗笠,斗笠里有一把剑和一串黄纸。陈子富已经把鸡逮来了,鸡的腿和膀子拴住了。它只能在地上乱扑腾。张氏又从锅屋里拿来一只和面的土瓷盆摆放着桌腿前。
瞧着架势,仿佛大家对“跳神”不陌生啊。
陈老太太等人就站在屋檐下,神婆走向桌子,跪坐在蒲团上念念有声。
门口出现了香莲奶奶为首的左邻右舍的围观,陈老太太命大蛋把大门堵上不要放外人进来。
神婆微闭双眼,左手托着右手的胳膊,右手手指捏成莲花。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陈雪娇只觉得好笑。
忽然,神婆从蒲团上起来几步向前拔掉斗笠里的剑鞘。抽出剑,霍霍在原地挥舞了几下,停了片刻,就围着满院子霍霍起来。
到了上房屋檐下。剑一伸一出的,吓得陈老太太、赵氏、张氏直叫唤。
“黄鼠狼精你出来,你出来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神婆大声呼唤着。
忽然,神婆到了桌子边,跪地不起,过了好久起来了,抓着鸡徒手拧掉了鸡头,鸡血喷了她一脸,她仰天长啸一声。然后低下头喝了好几口鸡血。
陈老太太等人吓得面色苍白,陈雪娇也被那鸡血刺红了眼睛,不敢抬头看。
“黄鼠狼精。你喝完了鸡血,该走了,把所有的晦气都带走吧。”神婆长着一张血盆大口狂笑着。
忽然,神婆犹如抽搐了一般躺在地上不起身,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站了起来。
“那黄鼠狼精喝了几口鸡血,对我说它现在回去了。之前之所以犯了你家老二,是因为这院子里头有人属鸡。和她犯了冲。”神婆坐在蒲团上对陈老太太说。
“咱们家谁属鸡?”陈老太太皱着眉头想。
“是啊,没有属鸡的,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整个陈家从大人到孩子就没有属鸡的。”张氏说。
神婆神色之间犹豫了一下,拿起剑又霍霍了几下子,忽然一个箭步跑到了北厢房屋檐下乱舞。
李氏带着静好雪如站在门帘后头,吓得赶紧拉上了帘子。
“就在这里,就在这屋里。”神婆说。
陈雪娇神色冷厉了起来,这恐怕又是针对他们这一房使出来的幺蛾子。
“恐怕错了吧,大哥大嫂连同几个孩子没有属鸡的。”赵氏笑吟吟的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喃喃自语,“哎呀,倒是忘记了,静好属鸡,雪如属猴的,静好比雪如小一岁,可不是属鸡。”
果然,来了。
陈雪娇不屑的想,看到赵氏一张笑盈盈的脸满心里都是厌恶。
“可不是,我倒是忘记了,静好那丫头属鸡。”陈老太太的眼神一亮,随即充满了狠戾。
“我说呢,这黄鼠狼精一直不走,原来你们院子里有属鸡的,犯了冲呢。”神婆得意的说。
赵氏朝神婆会意一笑,陈雪娇心思一动,该不是神婆去赵氏屋里换衣服俩人勾搭出坏水了吧。
陈雪娇跑进了北厢房,李氏、雪如、静好都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特别是静好,极其不安。
“这种鬼鬼神神,不要相信。”陈雪娇出声说。
“是的,静好不要相信,这都是胡扯的。”李氏开口了,“当年这老婆子还说我那死去的孩子是孽障呢,我的孩子怎么能称孽障。”
陈雪娇不觉松了一口气,李氏既然不相信神婆,那么保护静好就有了强有力的支撑。
过了一会,张氏走到了北厢房屋檐下,幸灾乐祸的说:“静好,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你出来一下。”
静好吓得直往李氏身后躲。
“干啥?”陈雪娇掀开帘子语气不善。
“你说干啥,你知道你爹是咋受伤的不,都是静好害的?”张氏伸腿就要跨进门。
“那四婶你饭做不熟,隔三差五偷鸡蛋吃,难道也是静好害的?”陈雪娇推开了张氏,“我们家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进的。”
张氏不敢和陈雪娇硬碰硬,她见识过雪娇的威力,只得悻悻的回到了上房屋檐下。
“娘,雪娇拦着不让静好过来。”张氏嗓门很大。
“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