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恰巧,她的闺蜜乔女士在海南做生意,刚刚做成一笔较大买卖,心情超好,盛情邀请我俩去海南岛玩,并给我俩订好了哈尔滨至三亚的机票。
所谓盛情难却,我俩愉快的接受邀约。简单准备一下行装,就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为了赶上省城航班起飞时间,我们匆忙赶到花江火车站。我暗自琢磨:如果乘坐夜里的直达列车赴哈,买不到卧铺,坐硬座走,担心英淑上火腿肿(这是她年轻时就有的毛病)。
也算天随人愿,打的到站前广场下来后,看见停放着一辆大巴车,是去省城的,上前一问:是卧铺客车,直达哈市,夜里九点多发车。
我俩合计一下,决定就乘坐卧铺大巴走了。
车行一路顺畅。我俩在汽车卧铺上好好睡了一大觉。醒来,车已经到省城长途汽车站了。看一下车内时钟显示,刚刚凌晨两点多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这时,乘务员——一位声音甜美的姑娘,大声宣布:五十岁以下的男乘客,要求离车;全体女乘客和五十岁以上的男乘客,均可以留在车上,等待天亮再下车自便。我忽然想到一句俗语:“五十岁以上不分公母”。也好,我可以陪伴英淑,躺在卧铺上,一起度过黎明前的黑夜了。
待天明后,我俩打的直达太平国际机场。
航班正点起飞,经停厦门,傍晚到达三亚。我俩步出出站口,见到了早已在候机厅等着接机的邵闺蜜,她和英淑拥抱在一起,又与我握手。其实,她们分别也不过几年而已,可见感情甚笃。上专车后,她叫司机直接开到她经营的贸易公司附近,请我俩住进一家门脸不大但内部设施齐全的旅店。
晚上,她在一家特色酒店为我俩接风,菜品挺有海南风味的,虽说我们不太吃得惯,但主人的一片真情可餐。
一个难忘的夜晚。
夜里,我俩洗过“鸳鸯浴”,自然又亲热一会儿,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
次日,乔闺蜜到旅店,陪着我俩去品尝海南风味小吃。
她建议我俩,先去“天涯海角”看看。客随主便,我们自然从命。
感觉旅游车没有行驶多久,就到目的地了。
所谓“天涯海角”,就是一块刻着字的孤零零的石碑,往前看,是一片茫茫大海……
据导游——一位窈窕的海南姑娘讲,这里被古人认为是大地的尽头,曾经很荒凉的,是流放犯人的地界;大小官员,从不到此地来,因为担心仕途就此止步嘛,即使到了现代,依旧有官员相信这个荒诞不经的说法。所以,来此游玩的,多数都是平头百姓。
我们是闲云野客,不用担心什么,就在石碑下留影纪念了。
去海口市,有个插曲挺有意思:我们从渡轮上下来,准备乘坐旅游公司派来的大巴。导游因故未到码头,说是在目的地等着。我们五六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司机来主动询问。看看不远处停放着一台车,象是旅游大巴,不会就是它吧?大家走过去,一打听,还真就是这辆车呢!问司机师傅:你为什么不主动过来联系我们?他诺诺嚅嚅的回答不上来。乔闺蜜火了,对他说:“象你这样的,就是欠揍!”在我们这些“东北虎”面前,司机师傅吓得不敢言声。
事后,回忆起这个场面来,把我们几人笑喷啦。
我们随团游览了五指山,从远处看,莽莽山脉还真象人的五指向上伸开呢。
在清清的万泉河里,我们乘坐竹排,顺流而下,心情老爽了。
我想起了当年的红色娘子军,耳边飘过李双江那男高音“小小竹排向东流……”,我跟英淑悄声讲想到的情形。她说:你真有联想力……
椰林、海风,客轮、战舰……所见叹为观止。
那伟岸的南海观世音塑象,名副其实,更叫人仰观辄止。
我家英淑又呈现出虔诚的样子,那是一脸的庄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