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在离夜木阕一米之远的地方停下,盯着夜冷风脖子上略显狰狞的剑痕担忧的蹙起眉头,道:“你还不放了他。”
“朕自然会放了他,不过美人你得先过来。”
“你……”玉笙寒气愤,可还是颤颤睫毛将怒气忍下,“吾过去。”
“这才对。”
玉笙寒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此刻这个人也是勉强算得上君王的人,哪里会没有一点心计和手段。
夜木阕等待玉笙寒又跨出一步快速的放开夜冷风一个箭步上前擒住玉笙寒。夜木阕放开夜冷风时还没有忘记对着夜冷风砍上一刀,那一刀落在夜冷风的手臂上,肉都被削去了好大一块。夜冷风被夜木阕推到十米开外,重重的砸在地上,撞在地上的痛和手臂上的痛几乎让夜冷风失去疼痛的感觉,此刻夜冷风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夜血一跃过去抱起夜冷风到怀里,脱下锦衣裹住夜冷风一丝不挂的身子。夜冷风恐惧的看着夜血,这无限的担忧害怕没有逃过夜血的眼睛。
夜血伸出手捻开搭在夜冷风脸上显得狼狈不堪的黑发,轻声道:“没事的,吾会为你报仇。”
夜冷风怔怔的看着夜血,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道歉:“对不起,你不必救我的。”
“吾必须救你。”夜血用手指点点夜冷风苍白的嘴唇,冷风被玷污一定痛苦得想死吧,那该是多么疼。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不知道我……”
“吾知道,”夜血轻笑,“还记得吾被狼叼走时对你说的话吗?”
“吾说,冷风,君王应以天下为重,不要任性,好好守住你的万里河山,吾不希望吾的冷风被世人嘲笑。”
“冷风你是吾的人,不管如何吾都不会丢弃你。”
夜冷风张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抚好夜冷风之后夜血猛地抬头冰冷的看着夜木阕。四周刮起了不小的风,风吹得夜血满头银丝在空中乱舞,银色的眼眸似这世间最无情的刀刃。夜血脸上开始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一个冷笑都没有。
眼前的夜血如同来自地狱执行死刑的死神,夜冷风突然后悔用夜冷风交换玉笙寒了,看夜血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在乎玉笙寒。
“夜木阕,你最好放了他,也许你会死得痛快一点。”夜血森寒的开口,连空气里都结了一层冰。
“放了他?你以为朕傻了吗?”夜木阕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夜血你最好给朕让开,否则朕立刻就杀了你的未婚妻,只要你让朕离开朕就放了他。”
夜木阕并没有包着多大希望,却不料夜血真的搂着夜冷风靠边移了去。
“快滚,别等吾后悔。”
“你骗朕!朕知道,只要朕一放过你未婚妻你就会杀了朕。”
“吾乃堂堂天下第一门门主,岂会骗人?”夜血不屑的冷哼,“要滚就快点!吾可马上要后悔了。”
夜木阕咬牙,豁出去了,就算带着这个紫衣男子跑被夜血抓到还是死,现在夜血亲口放过自己,天下第一谁还有理由对自己出手?于是夜木阕放开手玉笙寒就不顾一切得朝着出宫的方向逃去。
可是夜血为了玉笙寒肯放过夜木阕,玉笙寒又怎么会放过他?竟敢骂他玉笙寒是女人,玉笙寒又怎么会放过他?玉笙寒在夜木阕放开的瞬间快速掏出一个弯月形的暗器朝着夜木阕投去,暗器刚好打中夜木阕的小腿,夜木阕吃痛一声跌倒在地上,被打重的那只脚鲜血涑涑流下来,那只脚十有八九便是废了。
“你你……你言而无信!”夜木阕朝着夜血大吼,“什么狗屁天下第一门门主,图有虚名!”
夜血蹙眉看了玉笙寒一眼:“这暗器可不是吾的。”
“你!言而无信怎可称天下第一门门主。”
玉笙寒与夜冷风都脱离了魔掌,夜血也就恢复了常态中那个桀骜不驯的夜血,故意掏了掏耳朵,道:“吾不是放过你了吗?只不过你又被吾的寒儿抓住了而已。”
“你!你……”夜木阕被气得差点没有吐血。
玉笙寒理了理被夜木阕擒住弄乱的衣服,一步一步走过来停在夜木阕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夜木阕的脸上,冷冷的道:“敢骂吾是女人,你还想走?简直是做梦。”
闻言所有人都一愣,感情这个突然动武的天下第一门的大掌门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扶着亦千逸背对着几人的无绝一派淡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烟都的时候门主总把大掌门像女人一样调戏时吃的冷眼暗剑拳脚还少吗?何况一个区区夜木阕。
夜血摸摸鼻子轻咳,只觉得现在胸口都痛。寒儿就是出了名的小气加小心眼。
玉笙寒听到夜血尴尬的轻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目光落到夜冷风身上时又冷了一分,没好气的道:“门主,怎么了?你受寒了吗?”
“寒儿,”夜血眼角直抽,“你就不可以乖点吗?”
玉笙寒瞪眼,好,夜血你给我等着!
就在夜血和玉笙寒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之时突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凤鸣推开扶着亦千逸的陌生男人抱住亦千逸,哭喊道:“亦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亦公子!我是凤鸣!你怎么了……”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宫女,无绝倒是警惕,上前想要擒住宫女。
夜血挥手阻止无绝,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坏心眼,而且看起来挺关心逸儿,也很眼熟,可到底是谁啊?
凤鸣见满地尸体亦千逸又不醒,转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