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独孤雕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亮,这要是找到了,岂不是可以大大增强自己的实力?
白总管好似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不屑地说道:“所谓宝物,只不过是他们宇宙当中的一些规则演化物罢了,咱们身为主宰,只有符合自己天道本源的造物才能做到最大的掌控。”
这话却是在指点独孤雕了,天道掌控者和宇宙天道融为一体,只要天道不毁,他们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对他们来说,任何不属于自己规则掌握的东西都具备着隐患,特别主宰级别的战斗凶险之极,明里暗里都有多方的交锋,丝毫不能大意。
独孤雕凛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这玄黄母气可是有用的东西?”
白总管伸手将独孤雕画的阵图招在了手上,信手丢进了钵盂“阅文”当中,不多时便从钵盂口中又吐出了一粒蓝晶。
“鸡肋罢了,放在他们宇宙里可能会有人视为至宝,但这里面的能量连万分之一宙币都不到,不过这个干扰也造成了你的天道未来会带一些洪荒修真的因子,如果想往这方面发展倒是可以少走一点弯路。”
老白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样东西,当中有一支枯花,一套衣服,都是些日常用品,“阅文”晃动之间将这几件玩意都收了进去,然后在钵盂口形成了一道能量薄膜,上面跳动着一些数字。
他眯着眼睛仔细反复看了几遍,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这下全部事情就说得通了。小雕,你现在还不能回你们宇宙,但是可以传递一点东西进去,找点纸笔来,记着要你们宇宙的原产物。”
“哎。”独孤雕干脆地挪着步子走进了这处包间的内室,过了片刻回转回来,嘴里叼着一个包裹。
他将包裹咬开,里面装着的却是两杆笔和一叠淡黄色的纸张,被一块砚台压在当中。
老白拿起纸稍微搓了搓,感觉质地还行,可稍微翻了翻却发现大部分上面都写了不少东西,挑了半天才找出了三四张空白的。
“前辈,您看这够不够,我们来的时候也没带太多东西,就这么几张用于记账的。”
“纸倒是够用了,可这墨。。。”老白皱了皱眉。
“我去找点水来磨开就行。”
“你现在状况是稳定期,奇点里找的水也属于外来物,现在要尽可能减少其它能量进入,将宇宙全封闭住。”白总管想了想,眼光突然转到了独孤雕身上。
独孤雕突然身上一阵恶寒,羽毛不自觉地根根竖起,承托着它胖乎乎的身体宛如一只河豚。
“放点血吧,只有写血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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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丘西方不远有一座县城,此处名为济阴,即为定陶。
定陶虽然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尧舜一代,可菏泽附近这会乃是黄河北支,水患年年,宋金年间又曾经被决河用于兵事,现在这座县城倒是方自建立了百年,居民大多是外迁而来。
朱子琉等人在城里四处打探了两三日,想找一些宿老问一问这青丘、菏泽、蚩尤墓相关的消息,结果碰上了这样的局势,只收集到一些村妇愚夫的神怪之言,值得考证的东西是半点也无。
如今济阴县和青丘之间已经由蒙军层层把锁,设下了若干关卡,百姓见了这幅架势自然只有绕着走的份,点苍渔隐的两名弟子寻了家农户,使了些银钱换来了每日给蒙军送农货的差事。
这家农户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傻子,连夜收拾包裹行囊就跑了,连房子都留了下来,也就成了天龙寺这一行人的落脚处。
这一天师兄弟三人各自出外,回程却恰好一起在城门口的茶铺碰见,当下也懒得回去,先凑在一起说起了一日里的见闻。
“鞑子今日的防备还是照常,并未有任何变化,之恒如今和东路的军官已经脸熟了,听说此次驻扎不只针对这青丘一处,附近涂山、历山、菏山、陶丘等地也派了兵丁,动静可着实不小。”这说话的乃是点苍渔隐。
“怪哉怪哉。”朱子琉想必是这一日跑的口急,端起茶杯先喝了几口,然后就着残水在桌面上画了一幅地图。
“上古先民近水而居,九泽当中足足有四泽十水在这附近,都是我中原文明之发源地,我这几天在城里问的时候发现,这蒙人的官员先前已经询问过一次,也在打听‘天授皇统’的圣物,看这架势莫不是蒙哥想要称帝了?”
蒙人自从立国以来,一直以大汗自称,所行的政体也是分封制度,没有皇帝这一说。
自古以来帝王者都讲究一个君权天授,是故传国玉玺、帝王冠冕都有其传承意义所在,鲁地是华夏文化的发源地,尧舜便是由此而生,一直都是皇家颇为重视的地方。
但若是蒙人想要搞登基称帝这一套,又为何行事之间丝毫不敬重这里的古迹神灵,只是这般砍伐?
武叁通父子这些天在负责潜入山中,他家老二武休文师承郭静,现今武功并不下于他,父子俩一人负责监视狐族,一人则盯着蒙军的动静。
“师叔,师伯,前天那银狐带队在东南一带设下了新的迷幻阵法,然后全族向后退却不知所终,今天那群蒙军的先头队已经到了阵法附近,有几名兵丁在当中迷了路。”
“哦?看来那群牲畜还会兵法,这明显是先布置一道防线以作试探啊,那蒙人是如何处置的?”朱子琉一发对这群妖狐起了兴趣。
武叁通黑着脸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