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他心脏,她多半得去坐牢,何必那么想不开。
江云深今天穿的深色的衣服,颜色被血染得很暗——
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衬衫有浅色系,他很多的衣服都变成了沉郁的深色。
许久没病过的人突然一病就跟从各方面垮下去了一样,华榕觉得坐着都头晕,索性又躺了回去,带着重鼻音虚弱的道,“如果我哪天想杀了你,一定会找业界最顶尖的杀手,否则对不起我账户里的那些钱。”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江云深看着她呈现着病态的脸,忍着肩上的痛跟开始紊乱的呼吸哑声淡道,“待会儿张嫂会送晚餐上来,你起来吃了,再过半个小时把药也吃了。”
女人没理他。
既不想搭理,也确实没那个力气。
不过她向来不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不用太担心。
江云深从卧室下到客厅时,半边身体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触目惊心,吓得第一个见到的佣人当场就尖叫了出来。
“先生!”
男人眼皮都没抬,哑声淡漠的吩咐,“叫司机来。”
张嫂听到尖叫忙跑了过来,出来就看到大半个血人,一把年纪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被男人看了眼才急急忙忙的打电话叫司机。
然后送去了医院。
林临被司机电话通知的时候,简直震惊了。
腹部那刀的伤这才刚刚好,怎么又被扎了。
知道的当他是混商场在办公室里挥斥方遒,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他混黑,天天拿着刀跟人在外面火拼。
“江总,”等医生把伤口处理好后,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林临才忍不住问了句,“您这是给公主扎的吧?”
江总并不理他。
林临又没忍住,凑上去小声的问,“江总,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才惹得公主这样啊?”
这三年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路过来的,虽然也吵过架但从来没有闹得这么严重过,尤其是结婚后除了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忙,基本零矛盾。
江云深看都不看他一眼,“送我回去。”
“医生刚不是说您最好住院吗?”
他终于被看了眼。
然后即刻噤声了。
江云深回到枫桥别墅的时候,华榕已经被张嫂喂着吃了点饭,又把药吃了。
因为躺了一整天也实在没什么睡意,心里惦记着事情,虽然急不来,但还是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墨念。
“榕榕,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
重鼻音,喉咙嘶哑,说话要费力才能让人听清楚。
“嗯,生了点病……念念,你帮我看看圈内哪个导演最近有新戏要找女主。”
“我一直在给你留意呢,已经索性了两三个,不是说等你跟江云深的事情了结了再决定吗……你跟谈的怎么样了?”
华榕手摁着自己的脑袋,“糟糕到极点。”
“他还是不答应?”
“他就是个疯的,我真是招上变态了,惹不起躲得起……你帮我找最好要去国外拍摄,时间能有个半年极其以上的那种……”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扶着江云深的林临第一句听见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