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薄唇贴着她的肌肤,深哑着问道,“忍完这段时间就可以了吗?”
华榕的手指又翻了一页,凉凉的道,“谢了。”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华榕只觉得被男人手臂禁锢的腰肢被勒得有点发痛,蹙眉正想开口,人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绵密的重吻像藤蔓一样缠上她的脖子,又蔓延到锁骨处。
华榕起了挣脱的心思,但被一个念头压制住了,只睁眼看着天花板。
江云深按着她将那一片的肌肤亲吻了个遍,甚至一度按捺不住般的舔舐轻咬,不过,也就只到这一步了。
………………
华时集团跟星澜国际的收购与反收购战争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种在没有,也不可能经过对方董事会允许而强行进行收购的商战,规模巨大,牵涉的利益更是难以想象。
整个商界都在围观这场战争的进度。
华榕养伤的这段时间,除了漫不经心的翻阅那本一般人实在很难读出趣味的《追忆似水年华》,就是听金秘书向她汇报集团的各种情况,看各种各样的文件。
金秘书就是跟了华东森几十年的亲信,华榕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只在最初的时候向华榕用她能听懂消化的方式向介绍了她身为华时最大的股东需要了解的方方面面,后来则是每个月再大致简略的汇报一次。
做生意她是不拿手,也提不起兴趣,但了解总归是要了解的,就像是下棋,你可以是菜鸟,但你总得知道规则是什么,看得明白局势。
江云深很厉害,别家的富二代是坐吃山空,像她这么能花钱的,别说还没开始吃山,只要不胡乱投资,以她的消费水平,她烧钞票玩儿可能都跟不上账户下的收入速度。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在商场的事情上跟他一决高下,她爹在可能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还是在他多活了几十年,多积累了几十年的财富跟人脉的情况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搭伙人。
无论是从股东跟ceo的关系,还是从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上来说,都是。
如果不谈爱情的话。
人说情深不寿,一旦爱了,就难免计较,一计较,就没法心平气和了。
晚上十点。
浴室的灯亮着,没有水声,前一个礼拜是江云深加班的高峰期,七天有五天是十二点以后才回来,其他两天,一天是接近十二点,还有就是昨晚,她今早起来才知道他晚上在公司过的夜。
今晚回来的稍微早了点,带着满身休息不足的疲倦,在浴缸放了水,准备泡个澡缓解疲劳。
华榕扔下书本,掀开薄被下了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趿上拖鞋,走到沙发旁的小圆桌前,拿起男人进卧室后就随手搁下的手机。
解锁,仍旧是那个形同虚设的简单密码。
华榕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泡澡的时间,应该远远够她打一个五分钟不到的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