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镰刀,又兼与国内古武门派高手过招,柳尘的心情大好,原本是要回出租屋的,刚走了两步,就想起詹祺的嘱咐,顿时心中火热,就转身向研究所而去。
柳尘到研究所时,已经是下半夜,但詹祺房间的灯仍然亮着。
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声,柳尘熟门熟路地用细铁丝再次将门打开,正所谓,一次生,二次熟。
柳尘一进门,就见卫生间的门也同时打开。
詹祺穿着睡衣走出来,边走边用浴巾擦头发,看见门前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尖叫一声,退后一步,待看清是柳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柳尘,你又不告而入,是强盗吗?”詹祺怒问,刚才差点被吓到。
柳尘确实有点尴尬,强辩道:“我敲门却没人回应,以为你又出事了。说起来也怪你,这么晚还洗澡,正常人想不到的。”
“敲门没人回应,就该撬门吗?你这习惯也真够特殊的,正常人都不会这样。”詹祺讥讽,“还有,我大半夜洗澡,还不是因为你迟迟不归,我瞌睡了,却怕你拿不回东西或遭遇意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詹祺就向屋内走去,没有赶走柳尘的意思。
“开玩笑,我哪会出意外。”柳尘把门顺势关上,跟着詹祺一起进了客厅。
“凡事没有绝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干你们这行的,出意外一点也不稀奇。”詹祺拿出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干我们保安这行的,出意外也就是丢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柳尘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信手拿过红酒瓶,坐在詹祺身边,就往嘴中倒。
詹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柳尘,明显对其“保安”的自我标榜之语持完全的怀疑态度。
“镰刀呢?拿出来吧。看你这模样,铁定是拿回来了。”詹祺的语气中稍微有点兴奋。
柳尘右手一伸,就将镰刀递了过去。
詹祺拉着柳尘的手左瞄右看,好半会才问道:“我早就想问你了,平时你把镰刀藏在哪里,想用的时候怎么会一下子就出现在手里?跟玩魔术一样,好酷!”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我师门的终极秘密,除非……”柳尘拉长了语气,等着詹祺上钩。
但詹祺是谁?高智商学霸!一眼就看穿柳尘的伎俩,半点都不配合他,直接默不作声地研究起镰刀来。
每看一次,詹祺都是由衷地赞叹,恨不得据为己有。
其实,她已经在私下里对其做过一系列测定,结果显示,镰刀成于两千多年前,制作工艺不可考,材质非地球的产物,其锋利、坚固,非当今任何冷兵器可比,没有半点锈蚀,根本无法用“细心保养”四个字来解释。
詹祺每研究一次,疑惑就越多,积攒下来的疑问,都能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用所有的身家外物去换,当然,这也就是想想,柳尘肯定不会同意的。
好一会,詹祺才恋恋不舍地将镰刀还给柳尘。
柳尘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詹祺对镰刀的喜爱。他也不是小气,但如此贵重之物,放在詹祺手里就是“怀璧其罪”,迟早害了她。
“对了,今天是谁在背后偷袭的我?”詹祺想起背后那一棒子,就觉得后脑隐隐疼痛,然后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是靠脑子吃饭的,若不幸被伤到智商,以后可怎么活!无怪乎她如此生气。
“古得海。”柳尘淡淡地回答,之后又加了一句,“不用生气,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听完柳尘的话,詹祺颇为吃惊,最后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杀了他?”
“他偷我的镰刀,我报复他,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不用了解得太多。”柳尘回答。
詹祺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谢谢。”
她认为,柳尘杀古得海,一定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看着詹祺的模样,柳尘暗叹了口气,学霸就喜欢乱七八糟地想。他靠过去,伸出左手,就朝詹祺已经十分柔顺的头发快速地揉去,三两下就将她弄成了鸡窝头。
“啊呀,你干什么?”詹祺站起来,怒问。
“看你头发乱,给你整整。”柳尘一口气喝完瓶中的红酒,摇着空酒瓶,又问,“还有吗?再拿一瓶。”
“要喝回你家喝去,出去!”詹祺往外撵人了。
“你这是要我走?”柳尘问。
“废话!咱们已经两清,你不走还等什么?还有,以后都不用来了,看见你就来气!”说着,詹祺不知想到什么,还用小脚踢了柳尘两下。
“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要我走,当然可以,不过你似乎忘了点什么,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柳尘站起来,凑到詹祺脸前,笑着问。
从他的角度,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詹祺胸前的规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柳尘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够大了,可他估计,一把下去,最多也就握半个!
白大褂下的奇迹呀!
“有什么明天再说。”詹祺开始往后退,当时冲动下的口不择言,没想到柳尘还记得。而且,她感觉柳尘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詹祺退一步,柳尘就上前一步,很快,詹祺就贴在了墙上,而柳尘整个人靠了上去,除了只剩不到一寸距离的脸,其它方位就挨着了。
“今日账今日结,我不喜欢往后拖。”柳尘的每一个字似乎带着热气,燃烧着詹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