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西缉事厂,就是直接听命与皇上,不受任何机构和个人节制。/p>
如果说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那么东西厂,就是皇上的亲信。/p>
再说难听点,就是专门为皇上做脏活,拦脏名的事儿。/p>
也正是因此,东厂才会一直在锦衣卫之上,因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皇上自己人。/p>
很多人给这些掌管东西厂的太监扣屎盆,甚至说他们造反。无外乎是这些人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只有诋毁打压,才能够使得他们的权利上升,利益得到恢复。/p>
可太监造反这事儿动脑子一想都不可能,特别是明朝的体系,太监只是皇上的依附,皇上没了,他们就也没了。/p>
因此在面对其他官员的时候,东西厂的官员都有着极大的优势,这个优势也是皇上赐予的。/p>
“嗯……”严中立眉头死死皱着,许久后开口道:“下官愿答!/p>
成指挥使的任命书因为一直没有从都司传过来,所以我也自然无从交予他。/p>
至于历年该给驯象卫的粮食补给,需要对户分,可是驯象卫的人员皇册一直交不上来,我也没有办法。/p>
除此之外,驯象卫一直都是自耕自取,周内放的补给也多是给他们驯象所用,可现在驯象卫连大象都没有了,我也是在是没办法啊……”/p>
严中立这答案虽然不算完美,可也足以让魏麒麟无话可说。/p>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规章制度的,你下面的事情都没做好,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没办法啊。/p>
魏麒麟当即又问道:“那田赋过高的事情呢?”/p>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催缴田赋的事儿,都是地方粮长在做,我只负责最后的轻点,至于他们有没有多收谎报,我就不清楚了。”严中立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p>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水利什么的,让我们多收缴一些上来,这会儿把事全部推倒我们身上,姓严的你胡说……”听到这话,还被横放在马背上的粮长瞬间就不乐意了。/p>
那严中立盯着这粮长瞧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在诬陷本官吗?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你如何把这一些列事情赖在本官什么?”/p>
说到这里,严中立又冲魏麒麟抱拳道:“经略大人,我猜这事儿肯定是误会,要不咱们到屋内相谈。”/p>
在魏麒麟咄咄逼人的质问严中立的时候,围观的百姓还有些期待,期待魏麒麟真的能够整治一番。/p>
可是在经过一番时间的交谈后,他们展魏麒麟并不能能这严知州如何,便心中都变得空落落的。/p>
“这么说来,严知州是为官清廉又体恤百姓咯?”魏麒麟无奈道。/p>
“经略大人夸奖下官不敢当,只是问心无愧而已。”严中立脸上渐渐绽开笑容。/p>
“可是,我接到举报,说你贪污受贿,这个怎么办?要不让我派人去你家中搜一下?”魏麒麟似笑非笑的说道。/p>
见魏麒麟这么不给面子,非要把事情往最后那一步逼,严中立脸上表情也越来越难看。/p>
他怎么说也是一州之长,若是就这样任人搜查,不管最后有么有贪腐,以后的威望都有着极大的打击,他想要再在横州树立威望,就非常困难了。/p>
若这一步真的进行了,他与魏麒麟就真的是撕破脸为敌没有后路了。/p>
“没其他选择了吗?”严中立沉声道。/p>
“我也是为了还您一个清白啊,省的遭小人诬陷,若是你真的清正廉洁,就自然不会怕我的搜查啊。”魏麒麟眨巴着眼睛说道。/p>
严中立闻言又道:“下官先生石云荣曾是老辅叶向高的弟子,不晓得经略大人能不能给一份薄面,不将事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若不然我这一州之长,怕是就做到头了。”/p>
“哦?你说老叶啊?这人不错,我俩聊的挺来,就是他那侄子有点混账,让我给杀了。若是叶向高亲自来找我说这事儿,我或许会缓你一缓,可是你这叶向高的徒孙就算了吧……身份太低……”魏麒麟说着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个很短的距离,然后挥了挥手道:“去搜一搜知州衙门。”/p>
“是!”成满应了一声就翻身下马,朝着知州衙门内走去。/p>
严中立死死攥着拳头,面不少也不停的抽搐,似乎在做着什么心理博弈。/p>
这时魏麒麟又道:“对了,有任何抗令的,格杀勿论!我们西厂办事就这么霸道,别问为什么,咱们当今圣上给的权利。”/p>
“好叻,知道了。”成满应了一声,就兴冲冲的了进去。/p>
“既然经略大人执意要搜,便请吧!这时间或许会很长,要不我们进去找个地方做着等一等结果?”严中立见没有办法阻止,便又开口说道。/p>
“进去就不用了,我今儿来是为百姓主持公道的,所以就得一直让他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着。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给我搬一张椅子,泡一壶茶送过来。”魏麒麟嬉皮笑脸的说道。/p>
听到这里严中立答道:“给经略大人上座看茶。”/p>
没多久,压抑们就绊着椅子和桌子出来,好小心翼翼的给魏麒麟倒上茶水。/p>
魏麒麟则对着远处的百姓道:“本来我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今天为驯象卫招募新兵的时候,出去布信息的人,让富津村的一个土财主给打了。/p>
我好歹也我朝廷命官啊,手下的人让打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