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晒进来的时候,鱼小晰还趴在床上酣睡。几只云雀飞到窗台,叽叽喳喳地叫,她睡得正舒服被吵得难受,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来的是几只云雀的雏鸟,母鸟衔食回来,雏鸟们叫得越来越欢,鱼小晰被吵得半醒,负气地诅咒这些鸟最好日后被猫逮去吃了。朦胧间又觉得这鸟叫得怪异,跟平时家里窗台上的麻雀叫声很不同……家里……鱼小晰猛地把被子掀开坐起来,入眼是雪洞一样的房间,她摸摸脑袋,这才清醒了。
她感情是睡糊涂了,忘了现在是在伦敦。
因为猛地动作,下体倏然有股粘腻的液体淌出,私处还有微微发麻发痛的感觉,鱼小晰猛地又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咬着嘴唇愣了半晌,拥着被子苦恼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门被轻轻敲响,鱼小晰急忙把被子围在身上,喊了句:“是谁?”
徐成疲惫的声音传进来:“鱼姐,我给你送午饭。你方便吗?我给你送屋里去。”
“你先等等……”鱼小晰忙着找衣服,可衣服被扔得四处都是,她一时间没法找齐,只好朝门外喊,“你把东西放到门口,我一会儿自己去取。”
“好。”徐成应了声,接着鱼小晰听到餐具碰撞的声音。她又想起一件事,趁着徐成还没走赶紧问:“你知道乔阳去哪里了吗?”
“阳哥他一早就走了,说是回公司了。”徐成有气无力地回答,鱼小晰终于发觉他的不对劲儿,就问:“徐成,你病了吗?”
结果徐成支支吾吾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最后跑走了。
鱼小晰听着他跑起来的脚步声凌乱杂沓,倒是不明所以。
不过现在脑子里乱得可以,鱼小晰没有余力去考虑徐成的失常。她包着被子慢慢下床,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只好跪在地上去拿被乔阳扔到各处的衣服。找齐后掀开被子才想穿上,看到大腿上的斑斑点点红痕后,她又怔住了,接着就又把被子包在身上。歪头靠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她本来已经决定要离开他的,后来又被这许多事情搅和得进退两难,只想着先跟他保持距离各自冷静些日子,可何苦又跟他……
昨晚乔阳猛地压下来抱住了她,急切地吻她。他抱得那样紧。仿佛受了惊吓。她耳边还响着刚才他的那句“我可能要食言了”,只赶紧用手去挡他的唇。
乔阳握住她的双手,十指交握着将她的手压到她的头顶,顺着她的脖颈、下巴吻到她的嘴巴、鼻子、眉眼、额头,尔后又吻到了她的耳后。含着她的耳垂,喘息着说:“小晰,我梦到你死了。”
鱼小晰被他说得一愣,想到他刚才的反常,转头望着他,喃喃问:“你刚才做噩梦了?”
“对。”乔阳顺势又在她的唇上流连了好久。方才抬起脸,看着同样微喘的鱼小晰说,“我梦见你跟岳烁磊在一起了。我看见他抱着你,像我这样吻你,摸你,看见他进入你体内。小晰……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我眼前,就在我眼前!我手里有枪……我打死了你们……”
“你……”鱼小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着狠话,却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让她本该害怕的,却只想怜悯他。乔阳却趁着她发愣的空档。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伸手捉住了她的丰满柔软。
他的动作急促粗鲁,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有了反应。鱼小晰像被电到一般身子一震,赶紧去抓他的手。呼吸不稳地说:“你别这样……”
“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岳烁磊就可以。”乔阳咬着她的嘴唇说。
他的力气很大,这次没有被她阻止成功。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他依然肆意揉搓着她胸前敏感的部分,嘴唇也移了下来,吸吮啃噬着最敏感的顶端。只让她渐渐地意乱情迷。
握住神思中的一线清明,鱼小晰努力地推他,即使那只仿佛蚍蜉撼大树,他依然埋头在她胸口,继续制造让她迷乱的感觉。
她颤声跟他说:“乔阳,那只是做梦而已,我……没死……而且我也不可能会跟岳烁磊……”
她话没说完,他又堵了她的嘴。在他攻城掠池的激烈亲吻中,鱼小晰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他的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游走,发抖而且火热,很快卸去了她所有的衣物。
鱼小晰被他压制得动也不能动,被他连摸带吻得浑身发软。她很困惑自己怎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听了他成长的故事,也许是乔家一行让她特别地疼惜他,也许是他刚才做了噩梦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也许……是她一直在刻意压制的对他的渴望全部被他激发出来……
此刻,在同时具备了男人的强势跟孩子般的孱弱的乔阳面前,鱼小晰溃不成军了。
他顺着她身体蜿蜒起伏的曲线一路吻了下去,握着她的腰将她的下身抬了起来,细碎濡湿的吻洒在她的大腿上,沿着细嫩的肌肤往私密处进行。
“乔阳,不要啊……”鱼小晰拱起身子发出一声哀鸣,双手紧紧握住床单。
她细弱的告饶声中,他根本没有停下,唇舌在她的身下掀起滔天巨浪,一次一次地挺进让她发出破碎地吟哦。
突然鱼小晰猛地坐起身抱住乔阳埋在她腿间的头,几乎带着哭腔喊着:“你停下啊!”
乔阳有力地握住她的腰,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唇舌加快了频率。
鱼小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身子剧烈地发抖,双腿夹紧他的头,双手抵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