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很久,饿不饿?”
“有一点。/46/46488/”
“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水忆初点点头。
两人的旁若无人让站在一边的几人都有些尴尬。叶浅曦藏在袖子里的手几乎将手帕给扯烂,脸上拼命保持着的微笑,看起来僵硬得不行,不但没有美感,反而十分滑稽。
嫣红就没有她这么好的伪装术了,一张俏脸气到扭曲,若不是站在最后面,存在感又低,只怕这会丑态已经被人看了去了。
只有白衣心如明镜,虽然早知道殿主宠妻,却不知道殿主竟然宠她到如此地步了,就连下厨这种活计都不肯假借人手!这还没成亲呢,就把这姑娘宠上天了,若真是成了亲,夫纲何在啊!
黑衣一脸不善地瞪着水忆初,这女人可真是放肆,居然让殿主给她做吃的,她哪来那么大的脸!叶浅曦能忍,嫣红能忍,他忍不了!
“放肆!我们殿主身份何等尊贵,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殿主下厨?”黑衣怒吼道。
银倾月脸色顿时一沉,水忆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她初来乍到,本不想为一些小事计较,奈何这殿中自视甚高的奇葩这么多,就算她再大度,也不想被人当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下啊!
抓着银倾月的手紧了紧,示意他不要说话,水忆初冷冷地看着黑衣:“我算什么的东西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评论。”
“你说谁是下人?”黑衣顿时就炸了毛,“初月殿还未创立之前我就跟着殿主,到现在为止已经数十万年了,就连殿主都没说过我是个下人,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水忆初冷笑一声,双眸骤然一缩,精神力逼成一跟细针就直直从他的眉心钉入了他的识海。
剧烈得刺痛感从脑海里传来,黑衣忍不住捂住脑袋,低吟了一声。虽然疼痛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一瞬间,但汗珠还是冒了出来,从他的额头滴落。“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着小月数十万年了,没学会小月的聪明睿智,那是你天生条件不足不能怪你;没学会小月的良好修养,那是你天资有限不懂得礼貌这种高级东西,也不能怪你。但是这数十万
年了,你连修为都跟不上,被我区区的尊者级别伤了识海,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小月身边有你这样的护法,这安全程度还真是堪忧呢!”水忆初淡淡嘲讽道。黑衣简直气疯了,水忆初的精神力虽然让他疼了一下,但是因为实力悬殊,并未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实力就不如她。她这话什么意思?说自己笨,说着没教养没礼貌,这他看在
殿主的面子上都能忍了。可她居然质疑他的实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是你偷袭!”黑衣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真是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光明正大跟我打!”
“小月,你身边的护卫都是这样的吗?堂堂一个大男人,挑战一个实力比他低许多的女子,就算赢了,很有成就感很值得骄傲吗?”
“你……”黑衣气结,不打她嘲讽他实力差,打她又说他胜之不武,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连叶小姐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一点都不识大体不温柔体贴,殿主怎么可以找这么一个人来做殿主夫人呢?
“哎呀,主母,您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啊,属下可不是这种人!”白衣见银倾月的脸色还不算很难看,心下知晓若是黑衣再闹得过分些,殿主定是要生气的,赶紧出来打圆场。
“哦,那你是哪种人?”见他笑嘻嘻的,但是一双小眼之中精光闪闪,便知他颇有心眼,水忆初便来了兴致,想同他开开玩笑。“属下自然不会像这二愣子一般。他死脑筋,多年来只对殿主忠心耿耿,眼里只有殿主和其他人之分,说话做事从不经过大脑,最是得罪人。属下可不像他,殿主平日里最喜欢与属下说起夫人您的事,办公
一有闲暇,就不住地念叨您。属下可不傻,知道在殿主心中您的地位有多高,又怎么会上赶着与您为难呢。就是您不教训我,殿主也会先弄死我呀是不是?”白衣笑着说道。
这话说得圆滑,既拍了他主子的马屁,又讨好了水忆初,还顺带解释了黑衣失礼的原因是因为太忠心于银倾月,才不懂得变通,算是变相地求了情。
水忆初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与银倾月对视了一眼,心念传声道:“你这手下不错嘛!”
银倾月微微一笑,仿佛谦虚实则骄傲:“过奖了,低调低调。”
水忆初翻了个白眼,踹了他一脚:“少蹬鼻子上脸,去做饭,顺便把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拎走。”
“遵命,我的初初。”他笑着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白衣,留下陪你主母聊聊天解解闷。黑衣,跟我去厨房。”
这般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让一边的叶浅曦显得颇为尴尬。她就那么傻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插不上,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她甚是羞恼。
这种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年,无论何时她总是站在一边,而月深情的目光,永远都只停留在阿初一个人的身上。
她本是光明力量的化身,至诚至善至美。可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她原本纯洁的心中开始慢慢滋生出恶念。
嫉妒、贪婪、怨恨,这些疯狂滋长的负面情绪像是参天大树一般在她心中深深的扎了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实力下降得颇为厉害,才恍然发觉。
失去了纯善之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