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明明是我们连家的丫头,你却不声不响的把人娶走,怎么,怕丫头回了连家,就不肯嫁你了?”连老爷子岔开话题,虽然被孟司宇反驳的无话可说,但那气势,却依旧是足足的。
“连爷爷,若早知道连家要认小悦,我们结婚,肯定会请连家人的。”孟司宇不冷不淡的说道:“连叔知晓小悦的身份,足有半年之久,连家一直没动静……”
“啪。”
连老爷子往旁边的长椅上一坐,他没有说话,但那眉眼之间,尽是愤怒。
项家。
项雅芝一整个晚上没有睡,知晓他们晚上动手之后,项雅芝就借着看亲妈的由头,住进了项家。
项亚文是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情万无一失,可项雅芝还是忍不住担心。
直到项亚文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项雅芝就更加担心了,生怕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项雅芝陪着项母坐了一会,项母见项雅芝心神不宁的,以为她还在为前些天的事情生气呢,开导了她几句,便让项雅芝回房休息了。
项雅芝哪里睡的着啊,一颗心慌慌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了天亮。
项雅芝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项亚文,却没有见到项亚文,她觉得这是出事了,她来不及和项母告别,就准备回连家。
她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门口,就撞上了一脸阴沉着回来的连和,在他的身后,从那辆黑色的奔驰里,一个男子被抬了下来。
哪怕那男子被打的面目全非,可项雅芝看着那熟悉的衣服和体形,也知道,这是她的弟弟,项亚文。
“亚文。”项雅芝震惊的看着项亚文,心里如打鼓一样,十分的不安,她大步的走上前,借着查看项亚文的情况,她问道:“亚文这是怎么了?谁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
“把人抬进来。”连和冷声说着,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
巩升和岳军两个人就像是抬死尸一样,把项亚文抬进了项家。
现在正是早上七点多,项父和项母都还在家里呢,冷不丁的听着项亚文出事了,项父和项母连忙跑了出来,项母本就还在病着,这会看到项亚文躺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连和,你在哪里看到亚文的?”项父探着项亚文的鼻息,确认他还有气,项父道:“赶紧送医院。”
“项先生。”连和的声音透着疏离和冰冷,连爸都没喊,喊的是项先生,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在汹涌着。
项父心底一个咯噔,他沉声道:“连和,不管你和雅芝怎么吵架,亚文受伤了,这么重的伤,必须要去医院。”
“你错了,我要和项雅芝离婚。”连和坚决的说着,对于项雅芝,连和觉得给她一个目光都是对小悦的背叛,他怕看她一眼,会忍不住将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如同项亚文一样,狠狠的打上一顿。
“项亚文的伤,是我让人打的。”连和凉凉的说着。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巨石砸到了项父和项母的心湖之中,泛起了巨大的浪花。
“连和,你们两个人吵架离婚,怎么能对亚文动手呢?”项父气的直哆嗦,瞧着项亚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特别是裤裆里那血红的颜色,让项父整个人踉跄的跌坐到了凳子上。
项母更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晕了过去。
“连和,你,你为什么要伤亚文。”项雅芝慌了,猜测着连和可能知晓些什么,却又不敢和盘托出。
“我为什么伤他,你不知道吗?”连和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他走上前一步,也不理会项雅芝,直接和项父说道:“昨天晚上,项亚文雇佣了人,绑架我的女儿小悦,你知道你的好儿子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吗?”
连和寒芒阵阵的目光,让项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有一个私生女的事情,项父是知道的,而且那私生女是连和做知青的时候,就和人生下的,之前这么多年不知道,但如今知道了,连和护人护的紧,想要好好弥补。
项父和项母都清楚,那女儿连和很在意,大家族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特别是当初还是用那样的手段得到的连和,如今自然是理亏。
项父和项母都劝着项雅芝,那孩子既然连和想疼,就让他去疼,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再怎么疼,也威胁不到外孙和外孙女的地位。
“他找了七八个壮汉,打算玷污了小悦的清白,还要录像,让全海市的人都知道。”连和说出这话的时候,牙关都在打颤,他不敢想象,这事情若不是孟司宇先知先觉,若不是他思念小悦,派人跟踪了他们,只怕这件事情还要被蒙在鼓里。
小悦那样好的女孩子,就因为是他的女儿,就因为他想要将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补偿给她,项雅芝姐弟,就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
连和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还不够,甚至和姚家的人一起,想要杀人灭口。”
“不可能。”
项父不可置信的反驳着,空气里,还有腥臭味在浮动着,项父浑身打颤,从刚刚连和说的一些话语之中,项父哪还能不知道连和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亲眼所见。”连和看向一旁的巩升,巩升立刻将一个公文包拿了出来,他从里面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道:“签吧。”
轻飘飘的协议书如雪花一样,落到了项雅芝的面前。
白纸黑字,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