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涅槃重生:冷王的惊世狂妃>第二百一十章 良辰

战争的萧索飞花城也不例外,自战乱爆发以来再不得如此盛世烟花,一时竟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绚烂瑰丽的烟花,形形色色的路人,命运的罗盘不经意间便被拨转。

江渊于人群中行走着,竟有种随泼逐流之感,恍惚间有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冰凉的右手,暖意一时间竟传达四肢八骸,像迷醉春风中柔和的暖阳,带着淡淡的檀香,舒适异常,又是酥酥麻麻的轻痒,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抚在心上,悸动不已。

蓦然回首,两相凝望。

那人面上覆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好看的鼻梁和朱色的薄唇,墨色的长发在黑夜中轻扬着,白衣飘摇。

江渊张了张唇,有万千情愫梗在咽喉,却难以说出口。

那人扬起素手,修长的手指在江渊的眉眼温柔地描绘着,似是画师面对笔下的丹青水墨,深情细腻。

“师……师父……”

江渊轻声唤着。

那人没有回应,柔和的黑瞳刹那似是染上秋色,白玉指尖缓缓离开了江渊的脸。

“天灯,卖天灯了!”

“公子,买天灯吧?这天灯可灵了,保准你们心想事成。”

那人一手提着天灯,一手牵着江渊在人群中默然穿行着,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来到血莲盛开的湖畔,空气中尽是静好的莲香。

那人将天灯放在地上,将和天灯一并买来的火折递给江渊。

江渊弯腰用火折将天灯的底部点燃,却突然想起天灯上要写字才能将美好的心愿传达上苍,只是已然点火,只得看着无字的天灯缓缓升起,如星光飘向苍宇,渐渐不见痕迹。

左右不过一盏天灯,再买一盏也是无碍。可是要在天灯上写什么呢?写她和师父白头偕老,百子千孙?呃,虽然这的确是她心中所愿,但是明晃晃地写在天灯上,也太难为情了吧?要写也是师父写,大不了……大不了,他们一起写。

“师……”

江渊回头,夜风拂过,身旁竟空无一人。

思绪流转间,天空的烟花早已冷却,漆黑一片,熙然的人群早已散去,世事浮光掠影,偶有几声蝉鸣,不胜凄切,一种叫孤寂的东西占据身心,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松脂味,相逢好似一场梦境。

“师父……”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如一坛陈酒,别人是越喝越酣,她是越喝越苦,有时候酒太烈了也不是好事,辣的嗓子疼,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我在。”

慕遮天清沉绝音的嗓音缓缓响起,依旧是不起波澜的寒潭,水下却蕴藏着太多的思恋,解下外袍轻柔地披在江渊肩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勒入骨髓,揉入血肉。

淡淡的幽香在江渊的鼻翼间萦绕,那是不同于檀香的味道。

江渊欣喜的神色一怔,呆呆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师父,烟花都散了呢。”

那烟花她都没有来得及看仔细说散了就散了呢。明明不过须臾,却为何像是走马观花地过了一生……

慕遮天把江渊抱的更紧,“本就虚晃迷离的东西,散了就散了吧,有我就好。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再不分离。”

“是啊,这世上有什么比师父你更重要的呢。”

那种感觉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师父在身边,就一切安好,胜过所有。

江渊甜笑着转身依偎在慕遮天怀里,笑容绝丽,又似撒娇:“外面冷,我们回去吧。好久不见你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慕遮天眉眼柔和:“嗯,我听你说,你说多少,我都听着。另外,城儿,我也想你。”

湖中夜风吹拂,血莲摇曳,莲叶摩擦,淡淡凄凉……

别庄,卧房。

“师父……”

“怎么?”

看着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就要宽衣沐浴的师父,江渊羞得脸颊绯红,偏慕遮天不似以往激动只是平静地反问一声,好似反常的人是她一般。不待江渊回答,慕遮天便淡然自若地褪下衣物朝烟雾缭绕地浴池走去,整个过程极其自然,只是苦了江渊硬是几乎喷出两行鼻血,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她定是在做梦,还是春梦。只是这春梦未免太过风光无限了些。

江渊呆如木鸡地愣在原地,红烛燃短,时间悄然,不知不觉候到了慕遮天出浴,虽然不至于衣衫不整,但也透着屡屡邪气,本就冰冷绝世的面容在热气的熏染下竟是微微带着醉酒的微红,倒是越发冷艳逼人。

相比江渊的目光灼灼,慕遮天依旧面如冰霜,和江渊擦肩而过,沉静着脸色朝床榻走去,盖上被子,躺身休息。

此番举动,让江渊觉得世界天崩地裂。完了,师父又生气了。可她不是故意偷窥,哎呀……她不是偷窥,她是明窥,不管怎么窥,师父他又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

江渊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却还是装着胆子朝床榻走去。

“那个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解释间,慕遮天突然一把将江渊拖入床帐。

被窝因为慕遮天的躺入,没有一如既往的冰凉,带着些许温热,甚至越来越热,以至于江渊觉得自己就快被融化了。

慕遮天沉声道:“不是什么?不是故意偷看我沐浴?”

如此不留余地,竟让江渊无言以对,细弱蚊声:“我……”她想说不是故意的,可奈何事情就摆在面前,推赖不掉。

“以后不许叫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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