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苏茂醉倒了,戚采薇不禁难掩高兴的嘴角微微翘起。
而苏柔婉,到是有些紧张的上前,推了苏茂两下,确定他的确睡熟过去了,这才忧心忡忡的说道:
“表姐你确定,只要你和二哥生米煮成熟饭,父亲就一定会答应你们的婚事吗。
而且我适才闲谈里,瞧得出来二哥心里,只对梅若雪用情极深,你就算委身他了,我这兄长的蛮牛脾气一旦上来了,也未必肯低头迎娶你的。
加上你们又是要在我这里这里做那种事情,若此举不成,父亲必然更加迁怒了,采薇姐你可不能害我啊。”
正扶着苏茂,往内堂里拖去的戚采薇,眼瞧她的荣华富贵,已经唾手可得了,就算真要犯险,她此刻又岂会甘心中途放弃。
可这些话,戚采薇自然不会痛苏柔婉讲了,反倒立刻安抚的说道:
“柔婉你就放心吧,你父亲到底是我的亲舅舅啊,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他也得叫我做二房的正室,承认的是身份。
否则的话,我母亲不答应,就连外祖母也会替我说话的。所以你快出去吧,替我把好门,别忘了我交代你的话,事情成不成,还要看接下来你我配合演的戏,效果如何呢,若因为你事情办砸了,不但我要倒霉,你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话你可要记牢了。”
其实此刻已经有些后悔,觉得如此做太冒失的苏柔婉,可她已经上了贼船,就算在不愿,也只能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与此同时,金香院内,周笑笑正手里拿着根刺绣用的针,一脸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手里的绣布,额头上都溢出汗珠子来了。
坐在床榻上养身体,不易走动的蒲文茹见此,纵使她心情欠佳,可还是被逗的笑出了声。
“笑笑你多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的偏偏这针织女红就做不好呢,瞧你那手僵硬的样子,你放轻松一些,否则如此能绣好花样呢。”
周笑笑上辈子,周家的产业里,绸缎秀坊的门面到是不少,甚至宫里用的布匹,她都承办过。
可是周笑笑走南闯北的经商做买卖,她又不是日日坐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还真别说,针织女红她也就岁的时候,拿着玩过两回,从此就再未碰过了。
又试了两下,不出意外线又再次打结,变得一团乱之后,周笑笑彻底放弃的说道:
“知道嫂嫂的刺绣,那是侯府内最好的,本来呢是想陪着你打发时间,顺便讨教来两招的。
可是如今看来啊,妹妹我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到确实天生没缘分呢,不过能博得嫂嫂一笑,也算我指尖这三四个针眼没白挨。”
蒲文茹再次忍不住的笑了下,可是下一刻,当她的手轻抚上平坦的小腹时,却又难掩伤怀的哽咽说道:
“都是我不好,凡事为何要逞强呢,没有三妹你周旋得当的本事,偏偏又是个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却还偏要和二弟置气。
若非我逞强的话,腹中的孩子就不会没有了,一晃我下嫁进侯府多年,好不容易调养身体盼来个孩子,却就这般没有了。
等到我能下榻,一切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你长兄不提,我也得想着给她纳妾的事情了,湘芸姑母年后迟迟不肯离开,看来这次她们母女要如愿以偿了,采薇表妹说不定真要进了大房,就此与我同侍一夫,早知如此数年前,真不如就遂了她的心愿,如此你长兄说不定早就膝下儿女双全了呢。”
蒲文茹虽然说得轻松,可她笑容里的那一丝苦涩,周笑笑瞧得真真切切。
其实任何女子,若有得选择,谁愿意和旁的妾室,共同侍奉一个夫君,分走本该属于自己的宠爱与感情呢。
可是苏信是侯府的嫡长子,注定他有无子嗣,必然是备受关注的一件事情。
所以蒲文茹难以有孕,现在又伤了元气,数年都未必能调养好,纳妾是必然之势。
周笑笑虽然听得伤感,但到底是大房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规劝蒲文茹看开些,她到底是正室,就算妾室生了孩子,也只会认她为嫡母。
就在她们说话闲谈间,福宝神情古怪的进来了。
瞧着他那眉眼带笑,却又强忍着,并且欲言又止的样子,周笑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这是从哪里才捡笑回来,府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福宝你赶紧说吧,瞧你那故弄玄虚的样儿,看来这还是件颇为离奇的大事吧。”
福宝闻言,赶紧给周笑笑躬身见了个礼,而后神情佩服的说道:
“小姐真是神了,奴才还什么都没说呢,您就已经将事情都给猜个不离十了。
可不就是发生了件奇事嘛,您说二少爷瞧着素日里,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可这一过了年关,也不知是犯太岁了,还是桃花运太好了,接连都是因为女人惹出是非来。
之前是为了个奴籍的填房,现在倒好,趁着酒醉,竟然和表小姐弄到一起去了,两人都都那个了。
奴才去亲眼瞧了个真真切切,表小姐吓得,围着个锦被都蹲在金香院的院子里不敢进屋了呢,二小姐陪伴在侧,她情绪才算稳定下来不哭了,但是也算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真不知道以后表小姐要如何自处。”
周笑笑是猜到出事了,可她也没想到,这侯府内竟然会闹上这么一出糊涂事。
当听到翠薇院时,她的秀眉就是一皱,没急着去凑这个热闹,反倒示意福宝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