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周笑笑有楚亦宣作证,谁敢怀疑她的清白,那就是变相在说,当今太子包庇撒谎。
纵使是镇国侯,他也断然不敢,对楚亦宣这位太子殿下,如此不敬啊。
因此瞬间周笑笑,就从被怀疑的对象,变成了险被栽赃的受害者。
所以她亲自提出,要彻查此事,并且对翠薇院的丫环婆子搜身,这个请求镇国侯自然不能不采纳。
毕竟楚亦宣刚刚,就将宠妾灭妻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现在的镇国侯,当真是一点,也不敢表现的,纵容维护柳姨娘了,所以就见他立刻故作公允的说道:
“既然笑笑,你觉得有必要彻查,还需要搜身的话,为父自然全都应下就是了。毕竟我所期盼的,是内宅一团和气,无论是谁,有错就当罚,本侯绝不会姑息。”
话说到这里,镇国侯又看向了齐氏继续说道:
“夫人是正室,教导子女,训诫姨娘,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情。所以这彻查一事,本侯就交给夫人你了,记得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本侯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
齐氏一晃受了柳姨娘,这么多年的气,眼下对方落入了她的手心里。
其实就算此事,和柳姨娘没关系,恐怕齐氏都会弄出天衣无缝的证据,直指向柳氏的。
而眼瞧着齐氏,将翠薇院的一众人,全都给控制起来的带走了。
柳姨娘又惊又气,直接昏死了过去,镇国侯到底偏疼着对方,亲自相送柳氏回了翠薇院。
而眼瞧着四下再无旁人了,周笑笑这才福身,向着楚亦宣再次施礼相谢道:
“今天真是多亏了太子殿下,仗义出手,又肯事后为我撑腰做主。否则依着父亲,对柳氏的偏疼,那自然是她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我的清誉必然毁于一旦。”
楚亦宣对此,到很谦和一笑的说道:
“三小姐本就无辜,本太子岂能坐视不理。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就此我恐怕也没办法,再教导你规矩礼仪了,毕竟经此一闹,未免旁人说咱们过从甚密,议论非非,影响姑娘的闺名,所以还是避嫌为好。只有你我的关系,看着越是泛泛之交,我给你作证的话才会越可信。”
楚亦宣的话,确实在理,可是周笑笑一想到,就此她再想见到这位太子殿下,却是千难万难了,这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却不料,楚亦宣,竟然在此时,也突然说道:
“今天一离开侯府,想来再与三小姐相见,就不那么方便了。不过再有一月左右,帝都外的凌烟道观,后山的枫叶就到了一年里,最艳红如火,美轮美奂的时节了。每年本太子都会前去观赏,若是三小姐想与我一叙,到时可前往道观,你我自然又能相见了。”
这世家女子,皇室的贵胄,看似从出生起,就锦衣玉食,羡煞旁人。
可谁又知道,世家女,也有自己的无奈。
寻常百姓家的的女儿,闲来无事,和三五姐妹逛庙会,赏花灯,小溪里嬉闹玩耍,上山采菜采菇,那都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世家的女子就不同了,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府门,每每出去也是前呼后拥。
又或者是自己的府邸,到了旁人家的府邸,可仍旧只是赏赏花,品品茶,细想下来无趣的很。
而且举止言行,更是要谨小慎微,唯恐有任何的失态,到时沦为被耻笑的对象。
所以面对楚亦宣的相邀游玩,周笑笑却歉然的说道:
“本来殿下今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的相邀我不该回绝。但是家门规矩严,到时我未必能前往道观赏枫叶如火的景致,还望殿下见谅。”
既然注定无缘,周笑笑不想给彼此,再抱有任何幻想的余地,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心就算会痛,也只是短暂的,总比日日牵肠挂肚来的要好。
所以周笑笑婉拒了相邀后,再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只留给楚亦宣一个,颇显绝情的背影。
可是别瞧周笑笑走的洒脱,可这不经意间的心动,纵使真想快刀斩乱麻,却还是叫她难受了数天的时间。
反倒是苏含笑,因为楚亦宣不在入府,教导礼仪的事情,全都落在杨子贡的身上了。
而太子不来了,齐氏根本就瞧不上杨子贡,所以就不许苏红兰和苏倩儿,跟着继续被教导礼仪。
就此,算是独占了杨子贡的苏含笑,只要到了她掌控身体的日子,必然是从早到晚,都要粘着对方,别提多亲近了。
而杨子贡眼瞧着,楚云宸自从那日警告过他之后,到也没再来过镇国侯府。
能和一位侯府的嫡出千金,拉拢好关系,杨子贡也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他和苏含笑,是越发的亲厚了,而周笑笑因为斩断情丝,心情不佳下,这几天也由着他们折腾,到没什么心情去管了。
不过周笑笑性子坚韧,三五日后,到也恢复如常了。
就在她这一天,想要借着苏含笑和杨子贡,打下的亲密关系。
好好探一探,对方的话,寻些破绽针对杨子贡,叫他万劫不复的时候。
却不料齐氏那边,却派丹霞姑姑前来,通传她过去一趟。
周笑笑更衣之后,穿戴妥当了,就随着丹霞向着锦宁院赶去,但在路上她还是笑着询问道:
“丹霞姑姑,不知可否告知,嫡母这般一大早的,就传我过去,究竟所谓何事啊。”
随着齐氏对周笑笑的态度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