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遮天游>五十四节 嶂州五郡

当天退朝,许雅之一夜无眠,次日便来天牢看望苏子青。

一路夏风习习,天牢至许府不需走十字大街,只要通过安康大路便可直达,刚到许府门前,管家迎出来,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奕王殿下在府中等你半天了。”

“奕王来了?”许雅之立刻向府中疾奔,他和奕王吴知书年岁相仿,两人性情相投,私下相处甚欢。

吴知书面如冠玉,一袭冰蓝色丝绸长袍,袍面镶金色流云纹,腰系玉腰,手持一柄精致象牙扇在厅内踱步,见到许雅之开门见山说。

“许小五,你想接那差事嘛?”

许雅之叹道:“太子哥昨日话中有话,想不想去都需去,主动去尚能保存个颜面。”

“小王赶来报个名,咱俩组队去。”

“嶂州郡并非洛都,南疆之地物产贫瘠,流通不畅,凶徒遍地。”许雅之一脸愕然,道:“殿下何必以身犯险?”

“小五你一身浩然正气,见朝廷和百姓有难,都不以祸福而避之,本王身为皇子为何不能?”吴知书笑容灿烂,道:“何况若论武技道法,本王可不比你差。”

吴知书性情通达睿智,君子六艺样样精通,道法也有涉及,二年前便踏入凝元境,而许雅之在苏子青带动下修道,起步较晚,修为尚浅,刚进入筑基境中期而已。

许雅之面色凝重,道:“殿下,山匪水寇均是亡命徒,你以亲王之尊去以身犯险太不值得。”

“唉,其实太子哥也是真心只求王朝强盛,百姓安康,可目前父皇在位,朝中老臣权重,他顾忌太多,展不开手脚。”奕王啪的一合扇子,道:“咱俩在洛都只会惹他猜忌,不如同去嶂州五郡卖把力,眼中钉变成顶梁柱,岂不更好?”

奕王几句话妙言通达,直通心曲,许雅之心中一阵酸楚,眼角湿润,笑道:“若奕王殿下一定要去嶂州五郡巡查,在下愿跟随左右,赴汤蹈火。”

“许小五别打官腔,咱合计下如何把事办好,把应收税银及早追回交到户部。”

“若殿下前去,首先要有便宜行事之权,比如五郡的兵权,财权,太守以下官员任免权统统要来。”

奕王笑道:“五郡连税银都交不上,那有什么财权?”

“殿下想一想,嶂州五郡人口数千万,老百姓应当全部如数交税,可税银去那了呢?”

“去那了?”

“眼下说不准。”许雅之奔进厅内,端起案上凉茶喝了一口,道:“此去嶂州五郡,我只顾忌二件事,一是人身安全,二是能否办好差事。”

奕王道:“本王前思后想,欲去五郡巡查办差,若有一人跑腿办差,定可胜任。”

“苏子昂?”

“对,他熟知律法,不畏强权,有勇有谋,定可办好这趟差事,且背后有太华派撑腰。”奕王坐回塌上,端起茶碗,问:“小五以前曾是他的上官,如今能说动他嘛?”

“当然能。”许雅之嘿嘿一笑,心道他姐在我手里攥着呢。

“甚好。”奕王站起来向厅外走去,道:“不必送了,明日太和殿中见。”

翌日早朝,太和殿中。

太子吴知民处理完几宗政事后,略一沉吟,道:“诸位大人,前日朝会中曾说,嶂州五郡之事”

“臣弟愿请旨巡查嶂州五郡,扫荡群丑,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将税银悉数追回国库。”奕王吴知书上前奏道。

许雅之上前一步,道:“臣愿跟随奕王殿下出使嶂州五郡。”

“嶂州五郡乃蛮荒边塞,寒暑无常,饮食不便。”吴知民心中一喜,但吴知书必竟是他亲生兄弟,便说:“三弟要去,父皇多半不允。”

“父皇处我去说服,太子哥下诏便是,臣弟一定把这税银给追回来。”吴知书态度十分坚决,道:“但需给我便宜行事之权。”

吴知民巴不得二位皇子远离洛都,便应道:“既然如此,本王允三弟所请,派你和许雅之为钦差,巡查嶂州五郡,有便宜行事之权,可提调嶂州五郡一切军政事务。”

古夏王朝常派钦差大臣巡查地方郡府事条,但规格不同,普通钦差无权处置五品以上官员,更无权提调军政事务,便宜行事之权更是连想也不要想。

吴知民如此下诏,显示出对奕王和许雅之的重视信任和期待,当然还有一股压力。

嶂州五郡的税银问题是一座拦路石,也是一面旗帜。

奕王和许雅之两人把嶂州郡税银收上来,等于打碎拦路石,在这面旗帜辉映下,其它郡府欠缺的税银将迎刃而解。

散朝后。

奕王和许雅之出了太和殿。

“许大人,请留步。”刑部尚书田文林跟上来,一脸皮笑肉不笑,略一拱手,道:“见过奕王殿下。”

许雅之调侃道:“田大人莫非想同去嶂州郡巡查,眼下报名尚来得及。”

“不去,那地儿六分山三分水一分地,据说出门就是山,风吹石头跑,关健是遍地匪寇,地方豪绅势大。”

“那田大人有何见教?”

“嶂州五郡乃不归王化之地,稍有差错,人便回不来了,朝中若无许大人时时斗嘴,田某岂非无趣的很。”田文林嘿嘿一笑,道:“给许大人保荐一名大将,他可保许大人和奕王殿下安全归来。”

“苏子昂?”

“许大人知道,那田某放心了。”田文林哈哈一笑,拱手而去。

“他怎么突然有好心了?”许雅之望着田文林的背影不解。

“可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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