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兮月从赛场出来,见圣罗的人都不在,便有些担心,寻到了使馆中,正巧碰上了弄回飞马的逍遥王。
“哟,煜哥这是要走哪去?”见到人,岚兮月便放松了,调笑道。
逍遥王叹息,“不是我要走,是炎彬。”
岚兮月这才严肃,“怎么了?”
让小厮牵好飞马,逍遥王与她进了使馆,边走边将宫中传来的信说了出来。
知道这个消息时岚兮月显然也很惊讶,她见过德妃几面,一个温柔的女人,怎会如此突然得了重病?
看出她的疑惑,逍遥王想想解释道:“德妃娘娘不过平常的女流,身子自不如玄灵师强健。虽说这病来的突然,倒也不无可能。”
民间常说的‘病急如山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希望德妃娘娘能尽快好起来。”岚兮月叹了口气,真心的祝福温柔又与世不争的德妃。
说着便上了楼,见到了正欲出门的辛炎彬。
岚兮月让开路,关切的说道:“若是需要,彬哥哥可去学院寻我师父和师叔他们。”
虽说宫中不缺丹师,但总归还是多一条出路,也是岚兮月的一份心意。
辛炎没拒绝,彬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多谢月儿。”
逍遥王如楚襄王一般,上前拍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点头示意过后,辛炎彬便匆匆下楼,接着便骑上了飞马,向着圣罗的方向飞去。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之中,逍遥王慢慢踱到门口,而后半个身子都出了门,这才扭头对着楚襄王道:“三哥,你别忘了跟容适和肖锡说一声。”说完便拽着还在门口的岚兮月一溜烟蹿出了使馆。
楚襄王本还有点懵,而后才反应过来。
这个老七,又把这种烂摊子丢给他一人!
如今辛炎彬一走,圣罗在四国大赛中取得头筹的机会便又小了,肖锡还好说,经过这几日相处,楚襄王看得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汉子,这次来完全就是想出来见识一下、开开眼,能得到名字最好,得不到那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祖坟上也算冒青烟了。
可是这容适,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容家是圣罗的四大世家之一,而这容适则是容家主的亲侄子,天天被人拿来与容家主的之子容桑作比较。但凡一个有骨气有自尊的,都不会开心,容适亦然。
楚襄王都不用细看,就能感觉到他一直较着这股劲,想要趁此机会狠狠的将容桑压下去!
可现如今…
楚襄王足足喝了两杯茶,才命人将容适叫了过来。
“什么!”容适蹭的站了起来,“大殿下走了?!王爷,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楚襄王道:“德妃娘娘病重的大事,本王怎会拿来开玩笑。”
容适自然心知,只是难以接受罢了。
他想起了他父亲,更想起了容桑。
容适之父容期虽与容家主一母同胞,但兄弟二人却如同容适与容桑一般,从小比着长大。
小到吃了几碗饭、大到娶了什么样的媳妇,都要暗地里比上一比。
后来容适继承了家主之位,原本关系就不怎么亲近的二人,更是如陌路人一般,若非必要,容适一家绝不会与容家主一家碰面。
但正因为如此,容期更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比容家主的儿子要低上几分,处处严格要求。
从幼时起比身高,到了长大比能力,容适都不知是他父亲是为了让他不要松懈还是他真的如此不堪,听到的都是夸耀容桑的话,听得他耳根子都烦透了。
他活了这十八年,得到的容期唯一一次夸奖,便是在圣罗比赛中赢过了容桑。
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那夜容期激动到喝的酩酊大醉,睡过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他便暗暗发誓,这次四国大赛他一定要让世人、让容家、让容桑知道,容家三子容适的大名!
为了这个目的,他做好了完全的计划,将自己十八年来的私藏都搭了进去,好不容易要实现了,结果辛炎彬走了?!那他岂不是赔个血本无归!
绝对不行!
容适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又立刻放下,“王爷,既然凤临王和逍遥王在此,何不让一位王爷代替大殿下上场?”
让岚兮月代替辛炎彬?楚襄王一时有些不明白他在卖什么葫芦。
容适解释道:“王爷可是忘了,这四国大赛还有另外一项规则,决赛之日,三人中若有两人同属一国,便少数服从多数,人多者为胜利的一方。”
他这一提,楚襄王才想起来。
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规则,可是比了这么多次,十次都不一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毕竟这抽签比赛太随机了,而且这赛场上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后一国能有一人都已经很不错了,哪还能奢求这个。
如此一来,这项规则便被世人渐渐淡忘。
默认的便是按照前三甲所代表的国家来判定国家的胜负。
见他沉思不语,容适继续道:“两位王爷皆是实力不凡,他们随便一人上场,咱们圣罗便还有得冠的希望!”
容适私心想着是让岚兮月上场的。
一来,凤临王女扮男装、以假乱真,而来凤临王作为驭兽师,综合实力显然高于逍遥王。
不过碍于逍遥王的面子,他没敢这样说。
容适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楚襄王听完却摇头拒绝了,“这人都是层层筛选上来的,哪有说换就换这一说。就算咱们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