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清晰的响鞭声，不时从南苑柴房中传出，在安静的院子显得格外突兀。
柴房里，灵竹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双手双脚全被铁链拴着，满身都是血痕。
旁边木架上的则是白珏，比起灵竹，白珏显然更惨，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说，凤勇在哪里？是不是你杀了他？”
凤昭慧像是疯了一样，不停朝白珏挥鞭，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刚开始的时候，白珏还会反驳，痛了也会叫唤两句，可是现在不管凤昭慧问什么，他都不再吭声了，因为实在是没力气应付了。
“嘴巴这么硬，你是不是还等着凤九霄来救你呢？”
凤昭慧伸手勾起白珏的下巴，看着他俊俏的脸蛋，邪笑道，“那女人相好那么多，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排上号，我劝你还是别期望太高，乖乖招了，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白珏吃力地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呸，你少侮辱我家小姐。”倒是灵竹忍不住气愤地朝凤昭慧喷了口口水。
摸了摸脸上带血的口水，凤昭慧顿时火冒三丈。
“找死！”
带着全部元力的一鞭，狠狠朝灵竹的脸上甩去。
“砰！”的一声巨响，柴房门猛地飞弹了过来，正好砸到凤昭慧背上。
“噗……”
凤昭慧一个踉跄，猛地喷出一口血。
“小姐！”
侍女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凤昭慧。
“凤九霄！”看到踏着冷风进来凤九霄，凤昭慧倏地瞪眼。
“小姐……”灵竹喜极而泣。
这边白珏看到凤九霄回来，终于放下心地晕了过去。
凤九霄瞥了眼木架上惨不忍睹的灵竹和白珏，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她一下移到凤昭慧面前，猛地捏住她的脖子，阴戾道：“我说过，别惹我。”
凤九霄从骨子里散发出了黑暗戾气，让全场所有人都吓懵了。
凤昭慧更是吓得忘了反抗，就那么涨红着脸任由凤九霄捏着。
凤九霄的手越收越紧，凤昭慧的脸渐渐由红变紫。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凤昭慧双眼不停上翻，这一刻她不仅是见到了死神，甚至还和死神牵了手。
“小姐不可！”
急匆匆跟来的张嬷嬷，看到柴房里的情形，焦急大喊。
凤九霄赤红的眸子一下有了焦点，她猛地松开凤昭慧，像扔垃圾一样，随手将她丢了出去。
“砰！”
凤昭慧的脑袋直接磕到墙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小姐！”
那几个吓傻的侍女终于回过神来，全都惊恐地尖叫起来。
凤九霄看也没看凤昭慧一眼，救下灵竹和白珏便扶着他们回了西苑。
“小姐，您刚刚不该那么对七小姐？”一回西苑，张嬷嬷就忍不住对凤九霄道。
凤九霄眸光倏地一凛，“那我要怎么对她？被人爬到头上也不吭声吗？”
人善被人欺，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张嬷嬷脸色一僵，苦口婆心道：“小姐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要是真的杀了七小姐，那四爷和四夫人能放过您吗？”
“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不放过我？”凤九霄不屑地冷哼一声，便扶着灵竹回了房间。
张嬷嬷被噎得说不出话，也只好将白珏扶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