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芝兰玉树的人，好似憔悴了不少，凤九霄眸光轻闪，走了过去：“殿下。”
“皇祖母她怎么样？”萧羽辰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箱。
凤九霄抿唇：“殿下放心，太后娘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养两日便能痊愈了。”
萧羽辰点头，有些愧疚：“真的，很抱歉。”
凤九霄微愣了下，勾唇道：“殿下只是局外人，无需自责。”
这是她跟皇后的事，她不会把他牵扯进来。
萧羽辰眸光黯了黯，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一个是他母后，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她却把他算作局外人，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
“我送你回去吧。”
凤九霄轻笑：“不用了，凤府的马车就在宫外。”
“那我送你出宫。”
他一再坚持，她也不好拒绝。
两人一起往皇宫外面去。
“听说清弦去从军了？”萧羽辰随意地问着。
“嗯。”凤九霄点着头，眼里有着一丝担忧。
小七也去了几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军中的生活。
萧羽辰赞许地笑了：“有目标是好事，若是真的能在军中有所作为，对你们也是好事。”
凤九霄轻笑，她倒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她只是觉得去那里磨练磨练也好，小七的性子太单纯了。
“锦瑟那小子也去了平城，估计是去找清弦了，轩皇叔这几日正让人去平城找人呢。”萧羽辰笑着道。
凤九霄诧异地扬眉，瑟世子竟然也去了军营吗？这倒也好，至少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比起小七的纯白，瑟世子明显涉世更深，更明白人心险恶。
“多谢殿下。”
宫门口，凤九霄跟萧羽辰道了谢，便上了马车。
萧羽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幽深的眼底有着一丝忧愁。
明明是想跟她说成亲的事，可是一想到母后却又开不了口。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他却没有一点阻止的办法，这种煎熬的心情没人能够理解。
平城军营。
“俞丁那个臭杂种，别让本世子逮到机会，否则本世子一定弄死他。”萧锦瑟塞着鼻子，别着脑袋，气愤地刷着粪桶。
之前让他们刷马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让他们刷粪桶，他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么恶心的事。
凤清弦幽幽看他一眼：“少说两句，你都不嫌臭啊。”
这一张口臭气都进嘴了，多恶心啊。
凤清弦不说还好，一说萧锦瑟就是一阵反胃。
“呕！”
萧锦瑟看也不敢看那粪桶一眼，丢下刷子便跑了出去。
凤清弦和白珏连忙跟了出去。
“呕！”
萧锦瑟一直跑到离茅房很远的地方，才吐了出来。
“没事吧？”凤清弦跑过来帮拍了拍他的后背。
“呕！”萧锦瑟一句话也说不出，吐到只有清水还想吐。
“要不要去军医那里看看？”见他吐的厉害，凤清弦担忧道。
萧锦瑟晃了晃脑袋，刷个粪桶把自己刷吐了，不是让人笑话死吗？
“喝点水。”
白珏舀了一勺水送过来。
萧锦瑟端起水勺刚要喝，就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
“呦！你们见过谁刷粪桶吐成这样的，这该不是娘们吧。”为首的士兵孙庄淫笑着就伸手往萧锦瑟胸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