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回来了，四爷身边的杜嬷嬷来了。”凤九霄刚回西苑，张嬷嬷就迎了上来。
凤九霄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立在院子里的那个圆脸婆子，像是没有一点意外。
杜嬷嬷见凤九霄回来，上前微微躬身：“四爷和夫人传大小姐到正厅问话。”
张嬷嬷皱眉看向凤九霄，有些担忧。
“去给灵竹和白珏熬药。”凤九霄却是丝毫不见紧张，将手里的药包塞给张嬷嬷之后，便出了院子。
她也不跟着杜嬷嬷他们走，反而自己走到前面。
杜嬷嬷看着凤九霄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这大小姐的性子果然如传言那般，变了不少。
很快，几人便到了正厅，也不等杜嬷嬷进去禀报，凤九霄就踏了进去。
屋里人不少，除了主位上的四爷凤文儒和江氏之外，两边的侧坐上还分别坐着是一男两女，应该是四房嫡子凤晔涵，和四房庶女凤雨湘和凤雨淇。
另外，江氏身边还站着两个妾室模样的女人，该是凤文儒的侍妾，金氏和温氏了。
看着满屋子齐全的人，凤九霄不屑地冷哼。
这是想要三堂会审啊，只可惜，他们没这个资格。
看到凤九霄过来，江氏气急败坏地就想骂人，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凤九霄就悠哉地坐到了右首的空位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惊愕。
四爷凤文儒蹙着眉，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倒是对面的凤晔涵抬眸笑望着凤九霄，像是对她颇有兴致。
“凤九霄你好大的胆子，这位置也是你坐的?”见凤九霄坐了凤昭慧的位置，江氏怒喝道。
凤九霄无视江氏那吃人的目光，悠悠闲闲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茶，才抬眸望向江氏，“若是我没记错，我应该是凤家‘嫡出’的大小姐吧，我是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我不能坐的位置。”
凤九霄故意咬重“嫡出”二字，成功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比起兽族，人族更重嫡庶。
要知道坐在这正位的凤文儒可就只是镇国公府的庶出而已，嫡出二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时刻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
江氏瞪着凤九霄想骂什么，却是一句也骂不出，因为凤九霄说的没错，依她长房嫡出的身份，这里的确没有一个位置是她不能坐的。
“听说你伤了昭慧。”凤文儒黑脸望着凤九霄，威严的声音里满是不悦。
凤九霄依旧不慌不忙地抬眸，“四叔都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放肆！”
凤文儒怒了，猛地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朝凤九霄打去。
众人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等着看凤九霄狼狈的模样。
可是凤九霄是谁，那是能受气的主？
没等那茶水飞溅到身上，凤九霄就一脚将那茶盏踢了回去。
“啪”的一声，茶盏好巧不巧，正中凤文儒的脑袋，里面的茶水更是一滴不落地从他头顶淋下。
众人瞠目结舌，原本还热闹的正厅，顷刻间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