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老夫人。”凤九霄朝顾老夫人福身行礼。
看着凤九霄这乖巧的样子，顾老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您可感觉好些了，可还胸闷气短？”见顾老太太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凤九霄又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也不胸闷气短。这还都要多谢你呢。”顾老夫人笑着点头，又感激地冲她道谢。
“老夫人客气了。”凤九霄笑着颔首。
顾老夫人从他们进去便一直看着凤九霄，连一丝丝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老太太和林氏，更别说打招呼了。
见顾老夫人刻意冷怠她们，老太太心里一突。
难道真像霄儿说的那样，自己昨天说的得罪人家了。
这样一想，老太太顿时便懊悔起来。
这顾老夫人和周老夫人可一直是她想讨好的对象，虽说这他们国公府也是世家名门，可是到底不如顾家和周家底蕴深厚，她若是能和她们交好，这以后对茗儿立皇储和弦儿立世子可都有好处。
老太太眼眸转了转，换上一副愧疚的样子，扑到床边：“老姐姐，真是对不住啊！”
顾老夫人没有被老太太感动，倒被她这突然的一下子给吓得不轻。
老太太却是不管人家，拉着人家手演得卖力得很。
“这事都怨我，是我管教无方，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想到老姐姐受的这些苦，我这心里难受得一宿都没睡。”老太太通红着双眼，就差没老泪纵横了。
看着老太太那担忧愧疚的模样，顾老夫人蹙了蹙眉。
若是昨晚秋萍不跟她说了这秦氏跟霄丫头说的那些话，她或许还真信了她，可是现在，她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
秋嬷嬷立在一边，同样冷眼看着老太太演戏。
这老太太人品不怎么样，演戏倒是演得真好。
见自己说了半天，人家都没什么反应，老太太终于觉得尴尬了。
她用帕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歉意地看着顾老夫人：“这事是我们不对，今天我带这祸害来给你赔罪了。”
老太太说着还狠狠瞪了林氏一眼。
林氏立刻垂着脑袋，跪到顾老夫人面前。
“这事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信了那开方子的医师，不知天麻和北草乌相冲，害得老夫人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我该死，您罚我吧。”
林氏说完，又红着眼睛朝顾老夫人磕了几个头。
凤九霄听完林氏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眼老太太，见她眼里有着满意之色，顿时嘲讽地冷笑起来。
这番话是老太太让说的吧，即使是道歉也得顾全了凤家的面子，只是这番避重就轻的道歉人家怕是看不上吧。
而且她们还真当来吃饭的客人都是傻子吗？人家怕是早就知道了林氏的把戏，只是不拆穿而已。
顾温玉看着凤九霄眼里的嘲讽，扬了扬眉。
明明她也是凤家的一份子，可却又这样格格不入。
她好像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置身其中却偏偏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们表演。
谁说这凤大小姐傻呢，她恐怕才是最有智慧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