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一片湿润的感觉如影随形,乃至于君阎烈久久不能忘记,那一刻,醒来的屈辱。
“找到是什么原因没有?”君阎烈沉声地开口问道。
“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影一跪在地上低下头,说道。
“无用的东西,要你来何用!”君阎烈抬脚就踢倒了影一,狠狠地开口:“到现在,竟然也没有找到究竟是谁给本皇子下毒,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该死的,盯着眼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影卫,君阎烈心中的愤怒更加的浓烈了。
太医没有查出让他昏睡的毒是掺杂了什么,那个下药的人能无声无息地给他下一睡不起的药,那是不是也能给他下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种命被别人掐在手里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是太医,你来给本皇子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太医是萧贵妃的专属御医,现在被萧贵妃留在三皇子府里照料三皇子的身体。
陈太医闻言,困难地开口:“按陆太医和温太医的说法,三皇子是吸了昏睡花的花粉而沉睡,又刚好喝了大黄两者不容,相生相黑堵在身体里面无法舒缓才会沉睡了那么多天,而解开昏睡花的毒,大黄又是大泄的药,那么才会有此一遭。”说完,他用手的衣袖快速地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也就是说,是本皇子自身的问题,并没有被人下毒?”君阎烈脸色瞬间一寒,他绝对不相信这结果,这么多巧合那么就不是巧合。
能让他想到的人除了穆青嫣真的没有其他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最好不要被他找到证据,是她做的,不然……哼哼……
他猜测的不是不可能,穆青嫣的身手那么厉害,连身边的影卫也不是她的对手,要对他下药什么的绝对的简单。
“这……这,臣惶恐……臣的医术没有院判和温太医的高,臣实在不知道……”陈太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行了,本皇子知道了!”君阎烈看着陈太医眯着眼睛,眸色冷然,说道:“回去告诉母妃,本皇子需要陆太医来一趟,至于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臣保证不该讲的,一个字都不会讲。”陈太医惶恐惊慌地承诺。
“退下去!”君阎烈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冽。
陈太医赶紧点头退了出去。
君阎烈眯着眼睛抿着唇,竟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简直如同死沉大海,他就不相信有人能够一点儿痕迹都不落下。
过了一段时间,管家从外面引进了陆太医,“三皇子,陆太医来了。”
“老臣给三皇子请安!”陆太医进来之后,便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
“陆太医免礼,本皇子能够醒来还是你的功劳。”君阎烈看着陆太医,开口说道。
陆太医是父皇的专属太医,他是三皇子也得给三分颜面。
“老臣幸不辱命!”陆太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回道。
君阎烈问一句,他回一句,绝不多说一句。
看着这样的陆太医,君阎烈的眸子暗沉,里面带着一片阴暗。
“陆太医,你觉得本皇子的病是偶然?”君阎烈眯着眼睛,毫不掩饰对昏迷的事情的怀疑,眸子里闪着冷芒。
陆太医拱手说道:“老臣实在想不到皇子的病是怎么发生,能解开这毒性也是偶然,老臣也检查过三皇子府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有关的事物。或者,三皇子应该自己想想是不是去了哪里,又刚好遇到了这种毒花的花期。”
“你真的不知?”君阎烈眸子眯起,冷冷的问道。
陆太医忽然跪在地上,说道:“老臣惶恐,实在不知道!”
好一个老泥鳅,滑不溜的。
看样子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了,难怪,能做到父皇身边的太医。
随后,陆太医请了个平安脉便告退了。
害他当众做了那么屈辱的事情的人,最好不要让他抓到了……
君阎烈唇瓣紧紧地抿起来,心中的恨意翻涌,那种急迫抓到人的感觉不断地煎熬着。
他觉得是一定有人做了这事情,一定是……
能让他想到有可能的人就是只有穆青嫣,那天在范府里,他那样地为难她,以她那样不吃亏的性子,狠辣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报复,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哪怕,心中此刻已经有着无数次的确定,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儿证据证明就是穆青嫣做的,君阎烈手心紧紧地攥着指甲都深入掌心的肉里了。
“三皇子……”管家走了过来,轻声唤道,看三皇子已经这样站着好久了,心里也跟着悬在半空。
“备车!”
忽然,君阎烈开口沉声地说道。
“殿下,您要去哪里?”管家有些担忧的看了君阎烈一眼,问道。
“本皇子要去哪里还需要给你报备吗?”君阎烈冷冷的开口。
“老奴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贵妃让老奴多提醒殿下休息,殿下大病初愈不易外出。”管家赶忙解释说道。
“出去备车!”
“……是!”管家躬身,看了君阎烈满是寒气的脸一眼,不敢再说,快步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要去哪里,但是,看三皇子的神色一定是跟昏睡的事情有关。
从昨天shī_jìn之后,三皇子性情变得有些……奇怪!
管家这样的想着,却在不多时就备好了马车。
君阎烈抬步走出了三皇子府。
管家在身后看着君阎烈上了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