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觉得很奇怪,天风家的兄妹两个…不,应该说是兄妹三个,都到了云冥的地盘,不要求住王府,居然主动要求住客栈。
这她就不高兴了!
这不摆明了要她掏腰包嘛?
凭着她家冥冥是王爷的身份,难道好意思不给付房费?
客栈柜边,柳紫印还没来得及跟掌柜搭话,就被云冥拖到门外。
“冥冥你做啥?”
“这话我问你才对。”
“付账呀!”
“你钱多咬手是不是?”
“……”
柳紫印一脸懵逼,不过,这样不乱花一文钱的冥冥,是好样的!
感慨完毕,她也没想起来云冥借助天圣楼掌柜给他做套的事,只是四顾之下,没找到胡天晓。
“咦?”
“你在找什么?”
“胡小哥哥怎么不见了?我还有笔账没跟你算呢!你摆张臭脸给谁看?”
“先回家再说。”
云冥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能屈能伸的,什么王爷该有的架子都是浮云。
“可是胡小哥哥……”
“你觉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能一直穿着女装到处转悠多久?他先回别院了。”
“说得也是,走吧回家。”
说着,某印从云冥掌心抽出手,负手走在前面,煞有妇唱夫随的架势。
云冥瞧着她那臭屁的拽样儿,不由无奈地笑笑,跟上身侧,比肩走着。
别院。
云冥书房里。
柳紫印虽不傻,但也不知道云冥和胡天晓俩人神神秘秘地叨叨些什么。
百无聊赖地以指尖沾着茶水在小几上写写画画之际,忽闻外面初吉对凌绝的话音。
蓦然起身,嘴里叨叨着。
“坏了!”
“何事?”
“冥冥你得救救我。”
不等云冥明白过来,她已经以最快速度躲到了他的椅子后面。
“何……”
“嘘——”
见云冥扭头回看自己,她已经听见了初吉的脚步声,不免单手食指竖在唇边,对他做着噤声的手势。
初吉的脚步声很快来至桌前,似是见到还有外人,停下的地方稍远些。
“父亲。”
“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为何不经通传就直接闯进来?”
“父亲不必为娘打掩护。娘,我知道你躲在这儿,你出来,咱们好好谈谈。”
柳紫印闻言心下一惊,这事确实是她理亏。
她怎么就把儿子还冻在雪地里的事给忘了呢?
“放肆!云初吉!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父亲莫怪,我只是有些急事,需要母亲马上去了结。”
闻言,云冥审视了一下初吉,却是感觉不到孩子在扯谎,才不着痕迹地回手精准地点了点她的肩头。
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两只冰凉的小爪子紧紧攥住,云冥面上无异色,心下却想笑。
想他这个小丫头,对他时何其威武,见了儿子就犯怂。
“何等要事,非要你母亲一个女人家去料理?难道咱们云家没男人了吗?”
“这…娘!你就快出来吧?你那些值钱玩意儿是不是都不要了?”
初吉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云冥所谓的“男人”说得就是自己。
此时,他的火气已被父亲消磨了大半,没脾气地说了一句。
待云冥想提醒柳紫印的时候,已觉得指上一松,转眼间某印已经与初吉擦身而过,不到三息的工夫,人都出门去了。
初吉也想走,却没如愿。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
“父亲。”
“不打紧,说吧!”
“就是后山的东西。”
“后山?她又去过了?”
云冥闻听与后山有关,即使初吉说得隐晦,他也心知肚明都有些什么。
初吉见他颜色不善,赶紧大摇双手。
“这可不干我事,要不是我及时找到娘,还不知她要作出什么幺蛾子呢!”
“嗯哼,这也是你一个当儿子该说母亲的话?”
“父亲我错了。”
知道云冥不是真心训他,只是对母亲很无奈,初吉顺服认错,对于这个娘亲,他也很无奈呀!
“快去吧!”
“是。”
“如果能做到,尽量别叫她再去后山了。”
“是!”
初吉很高兴云冥对他的放权。
喜色不加掩饰,急吼吼追人去了。
胡天晓虽不知其中许多事,但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作为云冥多年少见的好友,他是不会问那些不该他知道的事的。
“云冥,方才席上,未有异常。”
“一丝丝都没有?”
“没有,以你和柳姑娘现在的情形,我也很意外。天风这支都找上门来了,居然再二再三的不动手。而且你有没有觉得,天风家的长子,似乎对柳姑娘很有礼。”
“嗯哼,大约是那人家的手软。”
闻言,胡天晓好奇起来。
“如今的天风家一枝独秀,在咱们天武也是如日中天。钱还能使唤动他家的大公子?”
“若只是钱,自然不能。再者说,你觉得,丫头的性子,会吐银子出去么?”
“那倒是……”
至此,胡天晓不由得更好奇柳紫印到底对天风清做了什么。
只是碍于云冥的性子,欲问又止。
“一株天南枝。”
“你说什么?”
“我说,丫头给了他一株天南枝。”
胡天晓愕然,那可是传说中的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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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