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常,将丝绸店铺提前关了。今天我开心,我们赵家上下所有人都来一起聚聚吧。”张陈坐在一张摆放满美味佳肴的大圆桌上呼喊着。
“老爷,我们赵家丝绸店几十年来都是鸡鸣时开店,一更天关店。若是坏了这一规矩怕是对我们店铺的生意会有所影响。”圆桌上的二夫人立即反驳道。
“今天我已经说过,这祖业从今天开始得来一次巨大改变。若是至始至终一尘不变,难得有所突破。石之常,赶紧关了铺面,进来一起吃饭吧,梅姨你也过来吧。”
在张陈的坚决地要求下,这赵家上下所有人不论身份地位,第一次坐在一起共进晚餐。那二夫人一身华衣锦服十分地不适应与同比自己身份低贱的下人一起吃饭,但是大夫人倒是不同十分平易近人,与一旁的梅姨聊得不亦乐乎。
饭后,不少下人都感到十分的欣慰以及对自己家老爷的重新认识,能够有幸与同自己整日伺候的老爷共进晚餐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事情,各自道谢后纷纷告辞回了各自的家。
“夫君,今晚你不出去了吗?”大夫人对于自己夫君天翻地覆的突然改变虽然极其不适应,但是却感到十分的开心,如同又重新见到了十多年前的这位对自己关怀备至赵佃殷,做事果断似的。
“出去?去哪?”张陈问道。
“夫君一般这个时候都回去市中心的那座‘望人楼’,怎么夫君不记得了。”
“今天有些疲倦。我想早点休息。明日我还会去的。”
听见张陈的回答,这大夫人既是开心又是感到惋惜,微微动容后娇媚地说着:“既然夫君今日不去那里,不如让奴家来伺候伺候您吧?”
这大夫人十六岁便于二十四岁的赵佃殷认识,如今也三十六,七岁出头,本来就生得衣服美人面容加上平日里注意保养,这一挤眉弄眼的妩媚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今日我有些劳累,还是独自一人休息好了。沛儿这身体刚刚恢复,精神上不一定恢复得好。你还是好好陪陪她。若是发现有什么精神上的异常立刻告之我。”
张陈十分委婉的拒绝了,而自己身后的那位大夫人竟然眼角暗含着眼泪,不少话语被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
“明天我最后一次去望人楼,以后都会在家好好照顾你还有沛儿的。不必想太多。”张陈也看不过这有些悲伤的一幕。索性丢下这句话回到了今天上午占据这赵老板身体的二楼房间。
“看来这古代的女子还真是受苦。想必这大夫人已经孤独一人很有些时日了。乱想什么,我不过是一个过路者罢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现在不是管理家庭的时候。”
张陈进入房中后直接掐灭了烛台上的火光使得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将房间门紧锁以后直接纵身跃出窗口,站在瓦片楼顶,仔细地扫视了附近的建筑和街道一次。
“今晚不敢保证能够平安的度过,那两只寄生鬼物肯定会找上我们的麻烦,想必在他们眼里能除掉一个是一个,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张陈重新返回房间后,将窗户紧紧关闭,盘腿而坐在床上开始练习起入定。
…………
“大姐开开门……”这房子里的另一房间中,大夫人正和自己的女儿坐在一起。而门外突然传来了那二夫人的声音。
“进来吧,芩心。”
那二夫人孤身一人端着烛台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上挂着的全是疑惑的神色。在屋里的一张木椅上坐下后,十分谦卑地对着大夫人说着
“大姐,老爷既然已经不让你我俩管事,对待冬儿和沛儿也都一视同仁,我们俩之间的误会就算一时间说不清,至少现在暂时放一放怎么样?”
“有什么事情你快说吧。”这芩心是什么人,大夫人是一清二楚,所以并没有立刻给予其好脸色。
“你我都知道老爷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再者沛儿那病状请了不少名医都全无办法,竟然被老爷不经意就给治好了。所以我认为老爷是不是被……”这芩心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停在此处,将目光投向大夫人。
“被换了人是不是?”大夫人直接脱口说出。
“大姐聪明,所以我和大姐商量,要不要去找一个江湖术士来给咱家看看,看看老爷是不是真的被掉包了?”
“我觉得没必要,倒不如就这样下去。”大夫人神色镇定地说着。
“大姐,你什么意思?”
“若是真的被换了人,现在这个赵佃殷比以前的赵佃殷更加可靠,我到希望能够这样长期下去,而且这个赵佃殷对我们家没有害处。”
大夫人这话一出,那芩心立即不乐意了,一副倔强脾气涌上心头:“你不就是想保住你现在的地位吗?用得着装得这么清高吗?你不去,我自己去请人就是!”
芩心本性暴露,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大夫人的房间。
“本来想利用她的关系去找找人了,这下只有靠我自己了,这赵佃殷定是被脏东西给附身,而事发就是在今天上午,老爷去看那林磊燕的女儿被染上脏东西。这个林磊燕,自己女儿将脏东西带回家中竟然还不识好歹。”
芩心寻着她以前的记忆,曾经少女时期的她,全靠这都江市中的某个先生给其未来卜卦,谁知道按照那先生的意思,让自己寻得这赵佃殷的芳心。结果自己真的从一个平民直接跻身于上流社会,甚至地位日渐超过了这赵佃殷的前配。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