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杂役区,在前往饭堂的小路上,那满脸蜡黄,身体消瘦的少年,见左右无人,破口就骂。
"呸,狗杂种,看你狗日的还能在神气几年?"
听对方口骂粗语,苏鸿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段辉。
"苏鸿,你不用看我,我骂的就是那狗杂种赵贵。"提起赵贵,段辉脸色变的无比阴森。"
"你受的欺辱才刚刚开始,我十二岁就来到这该死的蓬莱宗,已经整整有四个年头,苏鸿,你根本无法想象,这四年我是如何度过的吧!"
常年受到欺辱的段辉,绪宣泄,以至于看见同样受辱的苏鸿,那怕对方是陌生人,他也要一说到底,一吐四年的不快。
看着段辉枯瘦如柴的身体,苏鸿可以想象,眼前这个少年,在蓬莱宗内一定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
"宗门里,难道就没有人举报他们吗?"苏鸿看着段辉,摸着失去牙齿,传来火烧般疼痛的脸颊。
"举报?"段辉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继续说道:"每当我们杂役弟子前去告状。宗门里那些老不死就说,修真界,本就强者为尊,弱者为奴,回来之后,便遭受赵贵变本加厉的毒打,久而久之,就没人在敢前去告状。"
"想当年我父母倾尽全力,送我前来修仙,可这四年修的都他妈什么狗屁玩意?"段辉讲到这里,拳头在空中往下一砸,小声抽泣起来。
苏鸿本想在多了解一些关于杂役区的事项,以免日后在吃大亏,见段辉绪低落,也只好将到口的话语吞了回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饭堂门口,苏鸿抬头看向夜空,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暗叹一声,忍着身体传来疼痛,跟在段辉身后,走进了饭堂大门。
蓬莱宗的饭食,与庙堂中的素斋有的一比,这是段辉的心里话,也是所有杂役弟子的心里话。
苏鸿忍着身受重伤的身体,他也要多喝两碗这蓬莱宗没有丝毫油腥的清菜汤。
至于原因,便是段辉告诉他,从明晚开始,他在也吃不到宗门的晚饭,因为他的任务,不可能完成。
只是在喝汤过程里,却是苦了一旁的段辉,只能看着,端起粗碗,喉结不停滚动的苏鸿,大口大口的吞着唾沫。
一直到苏鸿将最后一滴菜汤喝尽,两人这才走出饭堂,去向通往宿舍的方向。
月光下,段辉搀扶着苏鸿,在空道:"苏鸿,我下面告诉你,蓬莱宗衣物等级的划分,你仔细听好,以免日后莽撞为自己遭来祸患!"
看着段辉凝重的神情,苏鸿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时辰的少年,苏鸿将他对自己帮助,深深的放到了心里。
夜风吹过,段辉低沉的声音传进苏鸿耳中。
"黄衣,代表役,算不得蓬莱宗弟子,在宗门里没有丝毫地位,主要的工作就是挑水,采药,砍柴……
篮衣,外门弟子,在杂役修为到了凝气三层,便可晋升。
白衣,内门弟子,修为达到凝气五层之后,便可申请拜长老为师,这种弟子,在宗门里性格极其高傲。
而这最后的黑衣,则是代表核心弟子,这种弟子修为要到凝气八层之后。才可晋升,如今在宗门里,这样的弟子也是罕见。
据传闻,如今蓬莱宗内,黑衣弟子只有四人,其余几人多年前便被宗主带去天灵国古化宗。
宗门里现在留下的四人,听说只是靠年月累积才修到了凝气九层,此生若无夺天地之大造化,恐怕难以有踏入筑基的可能,因此只能留在宗门混吃等死。"
"苏鸿,以上是我所知晓的所有事情,在这蓬莱宗里,你切记,凡事多忍让……。"段辉话语讲完,转过消瘦的身体,暗叹一声。
苏鸿将段辉所讲的一切,在脑中再次过了一遍,这才对着段辉背影抱拳说道:"段辉,多谢。"
眨眼间,两人走进宿舍的区域,苏鸿举目望向四周,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之下,目光所看到的范围,皆是一座座普通的木屋。
只是此时这些木屋,都是门窗禁闭,只有不多的几间,还能从窗口缝隙看见散发出油灯昏黄的光芒。
边用手打开木门铁锁的段辉,摇头说道:"别看啦,都睡啦,这杂役区非人过生活,迟早他妈把我们这些人,都给累死。"
苏鸿进了房间,这才看清里面的布局,两张木床占了一大半的空间。其中靠窗的那张,整起的叠放着一张米白色的被褥。
而段辉走去的哪一张,床上堆满杂七杂八的衣物,相比于苏鸿走去哪张,就显得太过凌乱。
苏鸿指着那叠放整起被褥的木床,开口问道:"段辉,这里之前有人睡过吗?"
"有。
两年前,有个叫秦刚的少年睡过那里,只是在同年中秋节的前一天下午。赵贵自称秦刚偷了他凝气口诀,被逼的从后山悬崖跳了下去……。此事当时在杂役区,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是不是赵贵这杂种,草菅人命,冤枉了秦刚!"段辉打着哈欠,倒在乱七八糟木床上继续开口:"真他妈累,苏鸿,你也早点睡吧,我是没有力气在陪你了!"
片刻的功夫,苏鸿就听见段辉那头传来剧烈的憨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床边,将背了一整天的青色包裹,放到床头,和衣上了木床。
窗外洁白的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照耀在苏鸿床边,他本想闭眼睡去,但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白天发生的一切,使他无发入眠。
"此事与舟船上两次向我看来那叶天,必有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