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然看看不知所措的方家父母,又看看两个方子祺,心里有些焦急,唯有眼珠转来转去,心里将这个控制住自己的混蛋骂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方子祺见状,无声苦笑,“爸妈多了一个儿子,应该高兴,就当我多了个同胞兄弟吧。”
方家父母一听顿时欣慰,还是这个儿子贴心啊。
一旁木偶方子祺冷哼一声,“哼,你到是会说好听话,我告诉你,能留你一命已经是看在嫣然的面子上。”
方家父母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变,面露急切,“别啊,你们……”
“爸妈放心,他奈何不了我,当然,我也不会真和他怎么样的。”方子祺微笑,走上前扶住父母,“您二老不必激动,反正儿子跑不了,儿媳妇……也跑不了。”
盛嫣然蓦地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她怎么觉得这个家伙有点腹黑?
木偶方子祺黑着脸冷笑,“有我在,儿媳妇当然跑不了。”
方子祺笑了笑,也不和他争,扶着父母坐好,又对木偶方子祺道:“你把嫣然放开,这样定着她做什么?”
木偶方子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血色瞳孔中闪着阴森的光,他放开盛嫣然,盛嫣然一得自由,抬脚就狠踹了过去,“混蛋!”
木偶方子祺被踹了个结实,他自己不疼,反而担忧的去抓盛嫣然的脚,“嫣然,疼不疼?你要踹怎么也不说一声?”
盛嫣然那一脚是踹中人家了,不过,疼的是自己的脚,那触感阴冷噬骨,煞气逼人,分外可怖。
盛嫣然脸色泛白,腿脚发麻,还有寒意入骨,方子祺上前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埋怨的瞪了木偶方子祺一眼,“你最好安份一些,这是家里。”
父母面前,木偶方子祺自然有所收敛,几个人总算是能够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之前方子祺已经将他和木偶方子祺的事情说了一遍,父母已经知晓大概,他们看着两个儿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是高兴,又是忧心。
方子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爸妈,不知盛家现在的情况如何?”
盛嫣然听他问及盛家,手上端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便不甚在意的继续端茶喝茶。
方家父母神色复杂的看了盛嫣然一眼,方志儒叹息一声,“我们曾经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我们都以自己的家族得到了药神鼎可以将家族发扬光大,却从来没有思索过,自己是否有能力吞得下。盛家到现在陷入莫大困局,还是不舍将药神鼎交出,实在可叹,我也不由庆幸,幸好当时方家没有不择手段的去夺鼎。”
盛嫣然笑了笑,“方伯伯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至少方家现在还是方家,而盛家……”
盛家会陷入困境,自然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盛嫣然是个天性绝决的女孩子,她从来不知心软二字怎么写,负她的,她这辈子就是宁愿去死,也不会再回头。
方志儒有些感叹的看着这个女孩子,摇头叹息,“盛家即便没有这场劫难,也走不了多远,盛家的家风从很早以前就有问题,他们太过于传统,说难听点就是重男轻女,盛家的女孩子,在他们眼中,就是联姻的工具,事实上,嫁出去的盛家女子,一丝一毫娘家的光都沾不了,反而是盛家,一味的,理所当然的从那些出嫁的女子身上索取东西……”
方志儒摇了摇头,“这样的盛家,未免太过凉薄,孰不知,男女皆是自己血脉,一但凉了心,便什么都没了,走不远的。
同在一个城市,虽然接触不多,但我多少也知道,嫣然比盛荣那孩子优秀,可惜,盛均艾看不透这一点,如果是我……”
他摇头,没有说下去。
盛嫣然淡笑,“方伯伯说的有道理,我自认自己的确比盛荣优秀。他们只是把我当成联姻和为家族谋取利益的工具,不过,我盛嫣然不是那些姑姑们,我的命运,从来都不在他们的手中。只可惜,我终究是受了亲情的累……”
她想到了那天母亲温和慈爱的脸,以及那杯摸上去温暖的牛奶,她毫不设防,没想到,那虚假的温暖背后,是算计。
她笑了笑,“那天本来该死的人是我,要不是方子祺,我早已死去,造成今天的局面,我很抱歉。”
盛嫣然歉然的看了两个方子祺一眼,心里也十分无奈。
“事已至此,是他自己愿意,我们不怪你,虽然一开始有过怨,但现在没什么不好,我和你方伯伯,还凭空多了一个儿子不是?就是……”
方妈妈一脸纠结的看向两个儿子,还是那个问题,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而媳妇只有一个,怎么分?
方子祺看了他妈一眼,笑着不语。
木偶方子祺眼神闪烁,事情闹到父母面前,那家伙,他是肯定不能杀了,杀了,就又是一场丧子之痛,不过,只要媳妇是他的就好。
“盛荣出了车祸,腿废了,这辈子估计都再也站不起来了。”方志儒说。
盛嫣然吃了一惊。
“盛老大中风了,老二也病了,虽然不至于中风那么严重,但情况也不是太好,盛老三和盛老四也没多好,二人都犯过病,人老了,早年积下的病根子但凡有点刺激就犯了,盛均艾和他妻子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方志儒说道。
盛嫣然脸色煞白,心里终是觉得沉痛,她恨那家人,与他们决裂,知道他们护不住药神鼎,但也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惨。
“嫣然……”方子祺担忧的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