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之后，坩埚里的材料成了一锅散发着淡绿色荧光、“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粘稠液体。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瑞哈娜守在坩埚旁边一只忙碌着，这会儿才稍微得闲，“嗯，陪我聊聊天吧，待会儿你就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聊聊天，到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爱不爱撒谎了。”
说着，我的嘴就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老实说，这种受制于人的事情我也体验过，而且也对别人做过，个中感受，着实有些复杂……
“拖时间……”李奥终于又说了一句。
我心里大定，说了一句：“你搞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别的龙将和龙王听不见吗？”
“我已经屏蔽了呀？”瑞哈娜说，“你发动幻术的时候，我就已经屏把这里的声音和能量都屏蔽了，不然，你这个好玩的玩具就被他们抢走了，多没意思……”
我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尽管已经很小心，还是中招了。
“你不求绕吗？”瑞哈娜似乎有些奇怪，“你已经没有脱逃的可能了，这可是我们的龙帝陛下创造出来的灵魂锁定，就算是木系龙帝都不会的东西，一旦成为我的傀儡，灵魂就只剩下基础的记忆，所有的情感和自主意识都没有了，你要是求情，或许我会好心收你做奴隶，奴隶的话，总比傀儡多一点自由的，不是吗？”
我苦笑一声：“我没想到自己会上了一个小女孩的当，这是我最失败的地方，或许，成为傀儡是一种解脱，如果成为你的契约奴隶，还保留着自主意思，反而是我最大的耻辱和折磨。”
“这就放弃了？”瑞哈娜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想法，“真叫失望外，你之前不是叫嚣着说龙族的阴谋无法得逞吗？说得好像你有多强大似的，没想到……算了，不说这个，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来着？一个小女孩？呵呵，就算你是精灵族，五百岁也是中老年人了，竟敢这样嘲笑我！”
她似乎有点生气，我没打算激怒她，而是尝试讲道理：“年龄不能代表一切，有些种族只能活三十年，那么，他们中那些二十九岁的老人，就跟人类中九十岁的老人一样，在心境上达成一种等价平衡，当然这又跟灵魂和智慧的层次差不多，需要经过一次换算……”
瑞哈娜似乎来了兴致：“哦，你还有心情计较这个？看来你已经把我算成你的同族了……那么，在你的同族中，有没有像我这样年纪的天才呢？”
我知道拖得越久越有利，也慢慢放松心绪，说道：“天才少女，我还真的见过，她，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为了家族，愿意承担起责任，去经营整个家族的视事业，甚至愿意跟自己根本看不上的男性结婚，只为了延续家族的存在……”
我大致把马猴烧酒金妮娅的故事稍作包装讲了一遍。
瑞哈娜听得认真，好一会忽然反应过来：“对了，你说的天才少女，才十几岁，不到二十岁？那么说，你不是精灵族，而是人类！人类果然学到了精灵族的魔法和别的技能了吗？”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瑞哈娜不依不饶，“难道，你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嗯，叫什么来着？对了，半精灵！”
“咋就不猜你是人类和兽人的混血，半兽人呢？”李奥忽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