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结束后,余美莲回到了余府,那间屋子还是传来不断砸东西的声音,门口的侍卫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不时有花瓶砸在门上,吓得二人皆是一阵颤栗,唯恐里面的人冲出来将二人也砸了。
在看到余美莲来时,她们终于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也只有主子进入到这间屋子时,男子才会安静下来,也是她们休息的时间。
余美莲打开门,对着满屋的狼藉视而不见,手里的水系异能直接将碎片渣冲出门外,缓缓走向了那个歇斯底里的苏冷。
他之前还只是静静地发呆,不知为何现在竟是这般狂躁,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她已经明令禁止所有有关苏纪的事情传入他耳中,难道还是有哪个说闲话的奴隶说漏了嘴?
她不由神色有些可怕,打算将家里的奴隶们换了一批,苏冷听到门开的声音转头,发现是余美莲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安静下来,他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直接搬起凳子朝着她砸去。
“你在做什么?!”余美莲没想到苏冷竟然攻击了自己,幸好反应及时躲过了凳子,她直接上前拉住了苏冷的手腕,将他紧紧抱进怀里,“你到底怎么了!”
曾经那个清冷又高傲的竹马,如今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都是苏纪……都怪她!苏冷本该是自己,他们本该相爱到老的,都是苏纪的出现!
余美莲心里骤然聚起猛烈的恨意,恨不得对苏纪千刀万剐、挑筋噬血,她绝对要苏纪死,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苏纪不死,她难灭心头之恨!
女子强烈的情绪,落入了苏冷的眼中,本是双眸冷冽却突然平静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竟痴痴地笑了起来,带有几分疯颠,又有几分讥讽。
“我怎么了,你能不知道?”
余美莲啊,你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在装傻,当初你的所作所为,当初你的每句话,你都已经抛在脑后,当作自己从来没做过了是吗?
余美莲因为这句话,身体僵硬了几分,却是又刹那恢复了原样,她像是真的疑惑一般看着他,“苏冷,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很心疼?”
“是不是因为我封锁了她的消息?”余美莲抚摸着他的面颊,看着他一如曾经般冷漠的眼神,眼底投下一片痴恋,她曾经最痴迷的,便是苏冷这副模样,眼里好像谁都放不进去,无论是谁向他告白,他都一副清冷的模样说,“妄想。”
“不知道她的消息对你才好,你该放下了,你本就不属于她,何必再去想她?”余美莲开解着苏冷,意图将他的思想偏移,“现在你是我的丈夫,唯一的丈夫,不好吗?”
我会给你比她还要极致的宠爱,我绝对不会嫌弃你早已和她欢愉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今生……只有一个。
可女子的深情,在苏冷眼中却已然成了最恶心的东西,他心里厌恶着,看着她这般虚伪的作态,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余美莲几乎僵硬在地。
“当初,不是你拱手相送吗?”
余美莲猛地怔愣,却是又瞬间恢复原样,像是他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只是握紧的双拳还是泄露了什么,“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会……将他拱手相送?
她那么爱他,爱得等了这么多年从未娶过一个男人,爱得愿意为他杀了苏纪篡位,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将他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