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绯玉公主,本王打扰多时,身上还有政事没有处理,该离去了……”歌舒墨看着眼前的气氛如此诡异,虽然很想看到最后,但身旁那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能忽视的威压直逼而来,他不走又不行。
随即转念一想,也好,这事他可不能再掺于其中了,如今他参了自家大哥一本,正在风浪尖口站着呢,不能惹事,不能惹事……
同时,感受到夏钰煌漫不经心的施展威压的夏玉霄、林清雅也一并起身,一同离去。余下夏钰煌唇角勾勾,满意的垂下眼帘。
“花公子,花国师——”感觉到阴冷暴戾的气息扑进,绯瑶在确认歌舒墨他们离开后也不再示弱,眼底的杀意一闪,直视花梓决的眼,没有丝毫闪躲,轻声凌冽道:“本宫可是已经给了你面子退了一步了,再怎么说也是锦然不对,但怎么说他也是母皇赐给本宫的夫侍,就算真的本宫不要也轮不到花小姐贱剩的,更何况,本宫对锦然可是很、满、意、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觉得意味深长。
花纤柔两眼一黑,双眼一闭,立马受不了打击的晕了过去。
“流月,绯玉公主,好好好——算你狠!”花梓决脸色铁青,预期应阴冷,随即想到什么又展颜一笑,宛若盛开的白莲,带有三分圣洁的光辉。“我也不需要做什么,终有一日公主你会自食恶果,想必这一日也不远了。到时候你身旁的夫侍,还是我花家之人,只是迟些而已罢了。”
“违抗天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最后一句宣判说的斩钉截铁,不留余力,一脸的自信。
绯瑶一愣。眼神一动,眼底幽光一闪即使。难道,难道他看得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诅咒本宫吗?”不动声色的反问。绯瑶冷笑一声,转向夏钰煌。半眯着眼,说道:“太子殿下,看来大夏的国师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啊,心性上有待提高。”神色诚恳,一脸“我为你好”的神色,气的花梓决脸色再次一黑。
说别人。你有好的到哪里去?!看着厚脸皮训话的某个女人,某男心里嘟囔着。你才是最应该磨砺的哪一个,嚣张过了头,即使顶着流月皇女的身份也保不了你!
“殿下。臣妹身子不适,还请臣告退!”喘了两口气平复心情,花梓决果断无视绯瑶不经意的挑衅,直接对着夏钰煌施礼,也不等回应就抱着花纤柔转身离去。
“花国师。等等——”
脚步骤然顿住,花梓决看向夜钧寒,呲笑已声,讥嘲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国师之前的一些话钧寒不甚明白,还请国师指教!”什么叫“自食恶果”。什么叫“不远了”?那些是什么意思?!
夜钧寒青着一张脸,心里的不安引起浮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暗。
“你们竟然不知道?”说着,瞥向脸色跟着不好看的慕容锦然,再看向绯瑶,嘴角一勾,不由玩味起来。
“什么有的没的,本宫行得正、坐得直,那有什么秘密可言!钧寒,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信?”不屑的哼了哼,绯瑶对着花梓决鄙视道:“花公子,你就算要报复本宫也不要把那些个鬼玩意出来摆弄是非,你休想本宫上当!”
花梓决这回真的被气得不轻,恶狠狠的瞪着绯瑶,眼角瞥向把他拉来却一直没反应的夏钰煌,正好见他正好拿着茶,袅袅的白烟升起,遮掩了他的全部表情。花梓决嘴角一抽,真是有够淡定!我都被骂成这样了你也给点反应好不好……
夜钧寒与慕容锦然一阵不自在,脸皮有些发窘,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夜钧寒看着绯瑶唤了一声:“公主——”您可不可以不开口?
“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当然对——毕竟之前的荒唐事确实与你无关,我们知道。但是重点是别人不知道!
你别那么理直气壮地占着这具身体,用这张脸说的这么无所畏惧?
不对,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呵呵……好啊,月绯瑶,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多嘴!”花梓决冷冷一笑,眼底一片冷冥,面无表情的看向夜钧寒二人,眯了眯眼:“你们公主自小被下了情蛊,月半十五发作,但最近半年多貌似没有行房事了,虽然没有立即猝死和公主转变的体质有关,但是毕竟伤了根本,加之这半个月一直接触剧毒,伤上加伤,寿命减半了。”
说着,瞥了一眼脸色瞬间一变的绯瑶,然后又回到一脸木然,眼神懵懂的两个男人身上,幸灾乐祸道:“这以后,就更能难说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绯瑶镇定道,决然否认。“本宫好着呢!”
“公主,你的一些障眼法也就能骗骗那些不知情的人,别忘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不在其数,我花梓决虽然不能说是第一,但要论这些眼力,看命脉、面相的话,我说二,就没有敢说一!”说着,一脸狂傲的看着绯瑶。“公主你有本事,看上去脸色红润,身体健康,气色不错……再好的医术也看不出丝毫名堂,但我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就是假象!”
“我说你触了忌讳就是忌讳!公主不信与我无关,反正,有些人会相信就够了。”说着,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两个男人一眼,然后潇潇洒洒的离去,留下绯瑶一个人跳脚,神色难看,心情极度恶劣。
“夏钰煌,你存心折腾我是吧!”一把拽着高贵太子的衣领,绯瑶神色狰狞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