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的面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还有倒地挣扎着想站起来的战马。?。。这匹马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带着血的肠子从肚子里滑了出来。
它每一次试图站起身,都会让肠子流出来的多些。可是这匹马还是顽强的想站起来,直到它没有了力气。大大的肚皮呼扇呼扇的喘着粗气,嘴里喷出的白气证明他还活着。
五千人当场被干掉了三千多,剩下的好像柴火垛下的老鼠一般跑了个一干二净。好像这五千人就是冲上来送死的一样,看着遍地的尸体云啸一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太轻松了,这样的家伙就根本不配称作对手。云啸有些自嘲的笑笑,可怜自己被他们的人数下到,居然还使用了手榴弹这样的杀器。
“侯爷,查看过了。都是羌人,穷的要死连一匹像样儿的马都没缴获。”
苍虎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
“算了,死都死了。这帮狗娘养的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就这点家底还敢跟咱们斗?”
苍鹰跟在云啸的身后,同样审视着战场。“不好,上当了调虎离山。侯爷,辎重营遭到了袭击。”
戴宇看着二踢脚炸响的方向,立刻爬上了马背。
云啸暗恨,自己还觉得这场赢得太轻松。原来是调虎离山,这些人就是来缠住自己的。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五千人对阵一千七百人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你敢来偷袭,就让你有来无回。
“戴宇,你带五百人绕到那个山坡后面去。多备弓弩截杀溃兵,剩下的人跟我去会会这帮聪明得过头的羌人。”
“诺”
戴宇应了一声诺,带着五百人风一样的奔向了一处小山包。羌人来自南面,现在南侧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那袭击者只能来自北面。那座小土包便是袭击者撤退的良好通路。
苍熊喘着粗气,股股的白气使得护目镜有些模糊。用手套的背面擦了擦,没想到却擦上了一片血污。这已经是他杀得第五个回合,拿着狼牙棒的臂膀已经有些酸麻。身上的血水结成了红色的冰,只要一动便哗啦哗啦的掉。一把将这支箭掰断。苍熊左右看了看。身边还有不到五十人,几乎个个带伤。双方交战过的雪地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不过穿着皮袍子尸体的匈奴人明显多于穿着黑甲的云家乡勇。即便是十比一的人数劣势,云家乡勇也有能力撕下对方的一块肉下来。
乡勇们正撕扯着战袍,将马刀紧紧的绑在手上。五次冲锋也极大的消耗了他们的体力,许多人害怕拿不住马刀。骑枪早已经投掷光了,马刀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格斗兵刃。
“弟兄们,死在这里你们怕不怕。”苍熊哑着嗓子吼道。
“不怕……”声音异常的整齐坚定。汉家子的吼声响彻云霄,他们已经用马刀证明了他们的勇武。现在他们要用生命证明汉人的铁血。
“好汉子,下辈子还做兄弟。弟兄们,冲过去。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冲上去砍死他们。”…
胯下的匈奴健马踏着细碎的步子,慢慢的向前奔着。对方的匈奴人也同样如此,经过五轮的冲锋。人累了。马同样也累了。
细碎的步子逐渐的加快,变成了慢跑。然后是加速,加速。再加速。
轰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数十名汉家子冲向了十倍于他们的匈奴骑兵。
明知赴死,我愿往矣。
千百年来汉家子就是靠着这样的勇气,一次次的从危亡中站起。一次次击败强大的对手,古巴比伦没有了,古印度没有了,古埃及没有了。只有古老的中国没有改变,千百年来我们的民族主体从未改变。我的血管里流淌着大汉的血脉,流淌着先人的勇武。
拿起刀剑无愧我们的祖宗。战斗吧我大汉的勇士。即便匈奴人刀剑扎穿了我的身体。也不能扎穿大汉的军魂。
苍熊舞动着狼牙棒,一连砸倒了几名匈奴的骑士。一名匈奴的百骑长挺着长矛扎向苍熊的后心。矛尖堪堪扎到苍熊的后心之际。一名乡勇从马上高高的跃起。他的马刀卡在了匈奴人的身体里,此时他身无寸铁。可是他还是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主将。
那匈奴百骑长被扑倒在地,还没等缓过神来。便看见了一个面孔扭曲的汉家子,正龇着白牙狠狠的咬向自己的喉咙。
喉咙一阵的剧痛,好像还有汩汩的鲜血被人吸走。匈奴百骑长张牙舞爪的手刨脚蹬,试图将这个可怕的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慌乱中忽然摸到了靴叶子里的匕首,急忙拔出匕首对着身上的人便是一顿乱捅。
坚固的鱼鳞甲抵挡住了匕首的几下攻击,可还有一下穿过了甲叶子的缝隙。深深的扎进了乡勇的肚子。
锋利的匕首在乡勇的肚子里一下下的**,乡勇鼻子里吭唧吭唧的发出声响。可是嘴上咬合的力度一点都没有减弱,**的速度慢慢的减缓了下来。几个匈奴士卒跳下了马,拖拽着这个乡勇的尸体。可是他的手已经扣进了敌人的肉里,怎么拽都拽不开。匈奴人无奈的砍断了他的手臂。这才将自己的骑长解救出来,可惜他已经气绝身亡。
这样的场景一幕幕的上演,汉家子用马刀用手用牙齿捍卫着自家的军魂。苍熊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握着狼牙棒的手不停的颤抖。
身边只剩下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少了半条臂膀。鲜血正顺着断开的手臂,不停的流。透过破碎的甲片,甚至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茬子。
苍熊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看了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