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亲王看着沉沦的落日勒住了战马,吩咐一声下去。近卫军们便开始安营扎寨,明就可以到达兵库。近卫军们都卯足了劲儿,想着捞上一笔。
老秦人是勤劳的,兵库老秦人继承了祖先优秀的基因。他们每日劳作不休,所以大多家境殷实。直亲王请命亲自前来,其实也是为了发这一笔财。
反正大院君已经背叛皇陛下,杀光他的后代抢掠他的妻女。再将兵库百余年的积累打包拿走,这才是直亲王此次前来兵库的真正目的所在。
“让士卒好好休息一晚,明有得忙。”直亲王转身对着源义京吩咐道。
作为大院君哗变的直接受害者,源义京强烈要求参加这一行动。当然,他的目的和直亲王差不多。虽然有直亲王在吃不到精肉,但喝点汤总是可以的。
高高的山岗上,云啸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近卫军。他也是来吃肉的,不过不是吃大院君而是直亲王。山岗的后面已经埋伏了云家侍卫和大院君的军卒。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直亲王的这次旅行变成人生最后一次畅游。
“山谷宿营,连个斥候都不派。这便是皇唯一的带兵人选?”云啸转过身看向大院君。
“侯爷有所不知,这直亲王还算是好的。其他的几位亲王每只知道飞鹰走狗,还不如这位直亲王。”
“这位皇陛下的教育很成问题啊!没关系,他老子教育不好。我便越俎代庖替他老子教育一下。入夜之后把守住各处高低,一个耗子也不能逃出去。他的护后军到了什么位置?”
“回侯爷,护后军五百人据此还有二十里已经扎下营盘。”
“算他们命大,大院君让扶桑带一千人顶住这五百人。无论他们怎么冲,都得给本侯顶回去。”
“诺。侯爷放心。一些交给末将便是。”
随着太阳的落山,漆黑的夜幕笼罩了整个山谷。弯弯的月牙高高的挂在上,好像扒着门缝儿的孩儿偷看着夜幕下的一切。
一张无形的已经撒开,山谷中那两千五百条鱼便是这一的猎物。而这些猎物此刻还浑然不知,他们憧憬着明多抢一点。听兵库的姑娘很漂亮,抢一个回家做丫头也不错。
近卫军的军卒们是各种各样的憧憬中进入了梦乡。他们需要养精蓄锐明许多很多的体力。
寂静的夜便这样慢慢的过去,山风呼呼的刮着似乎在告诉这些军卒们一些东西。奈何被贪欲霸占的心灵听不懂风声,这一对他们来将是终身难忘的一。这一觉对于他们中间的许多人来,是人生之中最后一个夜晚。
太阳还沉睡在地平线之下,不过光已然将大地唤醒。一名近卫军的士卒走出帐篷,慵懒的抻了一个懒腰。然后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放水。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感觉有一道劲风飞过来。待睁开眼睛,他惊讶的发现远处的山冈上站满了身穿黑甲的武士。
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面甲,浑身冒着凛冽的杀气。一个个仿佛地狱钻出来的杀神。
“敌……”他只喊了半句,便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一般。低头一看,胸口插着一根粗大的弩箭。鲜红的血正顺着漆黑的箭杆向外流淌,近卫军士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青的草,凉凉的风是他最后的记忆。他瞪大着眼睛,可是里面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辉。照大神召唤走了他的魂魄,没用的躯体将会在这片草地化为一捧泥土。
直亲王是被惨叫声惊醒的,当他走出帐篷的时候。他的军队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近卫军们纷纷竖起盾牌。抵御着云家侍卫的弩箭。
至于那些蹶张弩手,则被三弓床弩压制得死死的。居高临下的云家侍卫。只要见到有人试图拉动蹶张弩,粗大如标枪一般的长矛便会将那人狠狠的钉在地上。
“呼”一个被弩枪带飞起来的人在直亲王的面前飞过,然后直直的钉在一辆牛车之上。那近卫军卒还活着,双手双脚不停的倒蹬。试图让自己离开这里,奈何弩枪钉得太深,凭他的力气根本拔不出来。
直亲王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甲武士。间或穿插着一些穿着竹甲的倭兵,这些人明显是大院君的士卒。他们不是应该待在下关,整顿兵马然后进攻京都么?怎么会这样快的到达这里?
只要源义京知道,这是他在路上磨磨蹭蹭等待溃散军卒造成的恶果。云家的侍卫和大院君的士卒趁着这样的机会,轻轻松松回到了兵库。而且还在这里以逸待劳等待近卫军。趁着黑夜完成了对他们的包围。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源义京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直亲王的身旁,一脸惊恐的询问直亲王。
身旁的侍卫很尽责的用盾牌保护着他们的主子,那种标枪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居高临下发射着。就连蒙着铁皮的盾牌都无法阻挡,举着盾牌的侍卫双股战战。他们的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那死神一般的长矛不要落到自己身上。
直亲王还算镇定,他躲在两辆牛车之间。因为他发觉营垒里,唯一能够抵御那种可怕弩枪的只有尚算坚固的牛车。
“不要慌,源义京。你现在带着那一百名骑兵冲出去,一定要尽快见到皇陛下。让他派兵来救我们。”
源义京听闻大喜,能够离开这死亡之地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直亲王居然派自己突围出去送信。
东瀛地狭人寡,马匹更是稀缺无比。只有近卫军中才有数百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