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受了伤,尚恩建议他先去医院,周建却说伤势不严重,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希望尚恩能看在他挡了一刀的份上,多的话。
尚恩不想欠他人情,只好勉强同意。
于是,三人返回了露天酒吧,尚恩向服务生要来了医药箱,郑邦帮周建简单处理着伤口。
周建一边把手上的伤kǒu_jiāo给郑邦处理,一边抓紧时间对尚恩说要说的话,“王毅已经将你当年的遭遇告诉了我,我也向他解释了其中的误会,他没有跟你说清楚吗?”周建疑惑的问尚恩,如果王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尚恩说了,尚恩就该明白是他误会了父亲周贺龙,心中的怨恨也该消除了才是,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他要是说了,我就不会来了。”尚恩没好气道,王毅这个大哥哪都好,就是套路太深,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有九叔的范儿,真是近墨者黑。
“我明白了,王毅他是想让我们当面说,好彻底解开误会。”周建顿了顿,正色道,“尚恩,其实,爸爸从来没有抛弃你,当年,你被绑架后,家里根本没有接到过任何勒索电话,否则以当时周家的财力,怎么会把区区五百万赎金,看得比你的命还重?爸爸得知你被绑架,也认定对方是为了钱,所以他不敢报警,一直在家等绑匪的电话,可是等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有电话打来,他这才选择报警救助。”
尚恩垂下眼眸嗤笑一声,完全懒得搭腔,只希望半个小时赶快过去。
周建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让尚恩在短时间里接受这个颠覆性的事实,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直接忽视尚恩脸上的不屑,接着说,“我知道,你和王毅的确亲眼看到绑匪给周家打了勒索电话。现在看来,应该是绑匪打错了电话,而接电话的人以为是恶作剧,才恐吓说要报警,结果激怒了绑匪……”
啪啪啪!
周建的话被一阵掌声打断,他转头看向尚恩,只见他正一脸假装陶醉,仿佛听到了什么精彩绝伦的故事,忍不住买力的为其拍手喝彩,“太精彩了,我终于知道王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亲自来一趟,原来他是想让我也感受一下他当时的心情,真是用心良苦,我差点就错怪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建不解。
尚恩表情一敛,翻书一般换了一副冷淡的表情,“意思是,我后悔了,听不下去了,答应你的半个小时可以作废吗?”
“我不明白,我说错了什么吗?”周建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阴阳怪气的。”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同情心泛滥,你能闭嘴让我走吗?”
“不行,我们有言在先,半个小时还没到。如果我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指正。”
“让你闭嘴是给你面子,你偏要打脸是吧?好,我就告诉你,你编的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故事漏洞在哪儿。”尚恩一脸轻蔑的斜睨着他,继续道,“说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说绑匪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到周家的人,是你还是周贺龙?”
“是爸爸,虽然我当时还小,但我也清楚的记得,的确没有勒索电话打来过。”周建语气肯定。
“你的戏真的是……太过了,是不是连台词都跟周贺龙对过戏了?”尚恩讥讽道,“你一定没想到,当时绑匪是当着我的面打的电话,他拨的每一个数字,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家里的号码!我当时还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摁错了,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指头,随时准备提醒他来着。所以,你还坚持电话没有响过吗?”
“这?!你确定吗?”周建震惊了,难道真的是……
这时已经给周建包扎好伤口的郑邦忍不住插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插嘴不太好,但我还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说一句。尚恩,周建没必要编谎言来骗你,因为,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低三下四的来求你回去。”
“他什么身份?”尚恩不客气的挤兑道,“拖油瓶?还是私生子?”
“你?!”郑邦气得当即想动手揍他,周建立刻出声制止,“阿邦,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来跟他解释。”
郑邦没有按照周建的话出去,而是板着脸退到一旁,仿佛在提防着尚恩突然做出什么伤害周建的举动。
尚恩冷眼看着两人主仆情深的戏码,烦躁的抬表看时间,见时间还长着,就找茬,“我说错了吗?还是连你们自己也看不起这私生子的身份?”
周建瞪了尚恩一眼,沉声纠正道,“尚恩,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别恶心我,谁跟你是兄弟?以你的年纪,周贺龙应该是在和我妈妈结婚之前就生了你,那周贺龙到底是二婚还是瞒婚骗婚?”尚恩只是做了合理的推测。以尚之乔当时的天之骄女的身份和骄傲,放着相恋多年、门当户对的学长不嫁,选择闪婚一穷二白的屌丝周贺龙,这在正常人看来已经是鬼遮眼。尚之乔就算再任性无知,也不至于在明知道周贺龙是二婚或者未婚生子的情况下,仍全然不顾家族颜面和世俗言论,坚持嫁给他。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尚之乔是被蒙在鼓里的,她被骗了。
“这还重要吗?不管是什么原因,那都已经是上一辈的恩怨,作为后辈,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化解和补救,尽量不再让遗憾影响到我们这一代人,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吗?”
“你什么用心都不关我的事,麻烦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连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