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完布福娜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在金泉村这个山旮旯里面,早晚的温度每天都是直线下降,只有中午时分还有些暖和。
俗话说一阵秋雨一阵凉,下了整整一夜的小雨之后,温度又骤然下降一些,村子里的泥土路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行人走在上面,不一会就变得更加泥泞。
好在金泉果园里修建了一条道路,直通村子中间的水泥路,沈阳光吃过早饭就去果园里巡视,走在平整的道路上,裤脚没有丝毫的泥水。
刚走进果园办公室,当班的员工已经开始上班,姜小溪看着考勤卡疑惑的说道:“奇怪了,王春梅怎么没来?”
“王春梅?她好像从来没有迟到过,兴许有些事情耽搁了吧?”沈阳光也有些奇怪。
姜小溪打开电脑开始做报表,想了一会又说道:“还是不对劲,要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她也应该提起说一声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沈阳光点了点头,他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员工会不会出什么事,兴许是刚下过雨村里路滑,不小心摔倒受伤了。
电话接通后,姜小溪还没说话,王春梅就急促的说道:“姜主管啊,我今天家里临时有点事,恐怕去不了果园了,我今天就请一天假,明天再过去补手续。”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王春梅就匆忙挂掉电话,只留下一阵“嘟嘟”声。
姜小溪觉得更加奇怪了,将王春梅的话重复一遍后,沈阳光觉得其中可能有事情,做为果园里最优秀的员工之一,沈阳光对王春梅很了解,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请假,更不会事后请假。
王春梅家就在村里,沈阳光决定去看看,这段路程并不远,便直接从果园里走过去。
来到王春梅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大门紧锁,屋里并没有人,沈阳光刚想打个电话问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和叫骂声。
循声而去,没走几步就来到一处破败的院子前,院门口挤满了人群,再向院内张望,不时的指点几句,沈阳光记起来,这里好像是王春梅父母家。
踮起脚尖往里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老头坐在地上,王春梅正扶着他想要拉起来,老头反而倔强的不动弹。
对面站着几个青年人,当头一个正是王春梅的哥哥王春树。
老头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肖子孙,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扔了喂狗,把你拉扯大真是瞎了眼了!”
王春树将手里的一张纸扔过去,不耐烦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看你还能骂多久,抓紧把手印按了,免得要我亲自动手。”
王春梅红着眼喊道:“这么对自己的亲爹,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王春树冷哼道:“你还怪我喽?要不是我听说这老东西准备把家产都留给你,我需要这么做吗?要不是你谗言古惑,让老头得了失心疯,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老头猛然捂住胸口,怒指着王春树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阳光也从四周围观群众的交谈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就是这王家老头身体一直都不好,平时的吃喝用度生活起居都是女儿王春梅一个人照顾,儿子王春树从来都不过问一下。
如今老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眼看快要不久于人世,他就打算将家产全部留给王春梅,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让王春树知道了,所以一大早就带着自己打印的遗嘱赶过来,让老头在上面按手印,将遗产全部传给自己。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平日里的作风不行,生怕有什么亲戚看不过去前来阻拦,所以又喊了几个所谓的朋友过来撑场面。
现实情况也正是这样,王家的一些临近的亲戚听说王春树前来闹事,全都过来打抱不平,可是当他们看到王春树身边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的时候,也不敢再说什么,全都退到院子的角落里横眉冷对。
王春树早已等的不耐烦,看到院子外的人群越聚越多,也担心面子上挂不住,走向上前去拽住老头的手指按下印泥,准备按在那张纸上。
王春梅一把将纸张抢过来撕碎,怒道:“爹还没死你就过来抢家产,其实你也清楚咱爹家啥都没有,就这个破院子而已,我本来根本就不想要,可是你既然这样,我就算死也不会把院子让给你!”
老头也红着脸骂道:“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东西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春树恼羞成怒,一把拽住王春梅将她推倒,转身又想过来打自己的亲爹,沈阳光再也看不下去,飞身而起一脚踹在王春树的侧身,将他踹出去老远。
王春树连退数步,堪堪倚住墙面没有摔倒,他自然认出了沈阳光,想起以前多次上门想要找工作都被拒绝的场面,王春树更加气恼,招呼随行而来的三个大汉,一起上前准备教训沈阳光一顿。
沈阳光全然不惧,顿时运转气流力气大增,左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重拳,一个右勾拳狠狠的砸在来人的肋骨之上,将其瞬间击倒在地,没了反抗能力。
紧接着略一侧身,双手抓住另一个大汉的飞踢,顺势向前用力一带,就这样抓住一两百斤大汉的脚踝,将其在空中甩了半圈后松手扔开。
这汉子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被牢牢的箍,紧接着就天旋地转起来,然后就飞身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脑门着地的瞬间差点晕死过去。
最后一个大汉像是这几人的老大,身形壮硕,脸上有一条蜈蚣般的刀疤,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