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再度醒来已是在招待所的房间内,看着眼中熟悉的房间,这次不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映入他眼中的背影,让他感到甜蜜又心酸,一滴泪珠从他眼角滚落。
吾愿卑生守护,不离不弃。小天看着小清的背影重复默念着,内心悲喜交加。
他这一睡看到了以往很多没有的记忆,那个一直困扰的那个身影也终于有了清晰可见。
在梦中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重来了一遍,自自己有意识来的儿时开始。
不知出处,突然降世般,无父无母的流浪儿,食不果腹,身无遮体,无家可归。靠着时而有的好心人的施舍有一口没一口在这受尽驱逐和凌辱的世界里残喘着。
一直到一个老头子的出现,那一只粗糙的手掌,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的身上的温暖。
“小破孩,跟我走吧!给你一个家。”
“家!”
老头子的这一个‘家’便深深印在童年的他幼小的心灵里,让他很是开心的跟着老头子回到他十几年再也没有离开的小破屋。
可是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安居在小破屋中的他除了有一个安身之所和定时而来的饭菜,他依旧是一个人,而且多了一份渴望的等待。
每个月的第一天他早早便坐在小破屋的房前,如同等待久归家人时的孩子,因为他这一天便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这一天带他回来的老头子就会回来和他待一整天。
随着长大,他渐渐感到老头子对自己的失望,渐渐地老头子的出现越来越少,一月改一季,一季变一年,最后就没有再出现,陪伴他的也渐渐成了一堆不会言语的书籍,那份等待的期待也渐渐在一次次的失落中消散。
“每天看么多书有什么用,废物!有手有脚还要我大冷天给你送饭,下次自己去吃,不然就饿死。”
一个冰冷的冬天,一句送饭者的恶言,如同宣判般结束了他的足不出户的与世隔绝。
饥饿让他再次踏上令他畏惧的外界,让还是弱小的他再次感受白眼和欺凌,也让他知道他所在的是培养圣剑士的初级剑校。
这里的人都是圣剑士,一切都以实力为尊。而他却只是一个普通人成了剑校异类的存在。
开始还好,别人摸不清他的底细,最多听到的是‘走后面的废物’的嗤之以鼻,但渐渐地就变成了拳打脚踢的沙包,谁逮着就是一顿发泄般拳打脚踢,让他连小破屋都不敢回,只有等到寂静的深夜才敢偷偷回来孤独的舔着一天被欺凌的伤口。
被出气筒的日子日复一日,躲藏越便的越来越难,他除了为饱餐一顿而出现,剩下的就是无尽的逃跑远离有人的地方。
远离了人,等待他的却是可怕的妖兽。剑校少有踏足的便是驯兽场,人只是欺凌而妖兽却是将他视为食物,血盘大口的生死存亡让他学会了反抗,随着第一只妖兽倒下,他爱上了这样的生死较量,弱小的身躯每天都出入在食堂和驯兽场的外围之间。
如此规律的三点一线,渐渐被好事的圣剑士摸清,躲不开出气筒欺凌命运又再次降临,学会反抗的他开始对欺凌者挥拳相向,可普通人的他越是反抗也是招若来更加强的欺凌者。
欺凌者的围追堵截,迫使他越来越深入,面对的妖兽也越来越强大,皮开肉卷成了他的日常生活。
长年累月打斗的生死较量,让他拥有强壮的体魄和血性,任何欺凌者都被他视为妖兽的存在,全力反扑,渐渐地敢于欺凌他的圣剑士也越来越少,他借此得以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
直到又一天天一止水的闯入,这个总是甜甜的小女孩给冰冷孤独的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温暖。虽然他当时依旧不大,对人依旧抗拒,对小女孩的亲近一直逃离拒绝,但他每次都会如约而至地出现在小女孩约定好的大石上,看她如同放飞的小鸟般的自娱自乐。
天一鸟儿般的欢喜和为自己受伤了的落泪,让他渐渐接受和喜欢和这个可人儿带在一起,可好景不长,刚习惯两人的热闹,这个带给自己可人儿就如同老头子般再也没有出现。大石上成了他回忆,也再次将他被捂热的心包裹。
孤独成为他的落寞,生活变得机械,渴望热闹又害怕人群,没有圣力容不入这个圣剑的世界,不甘心让他对自己开始疯狂,为了得到认可而拼命。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圣剑士对他鄙夷和白眼,渐渐地开始颓废接受自己的废物,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在以为就这样孤独一生,却开玩笑地又一个少年闯入他的生活,和他一样废物一样不招人待见的阴才人和他同居一室。
乐天派的阴才人一点也不嫌弃他是一个凡人,每天都是各种恶作剧落在他身上,不带重复。让心沉大海的他很是哭笑不得,古井无波的脸上渐渐恢复喜怒哀乐。
“废物也有废物的作用,那就是浪费粮食和时间。”
这样一句不搞笑又不激励的话,让他在阴才人皮青脸肿又灿烂脸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个家伙灿烂笑容如同落入黑暗中一束的星光将他的包裹自己灰衣染上色彩,让他的抗拒变成了拥抱,拥抱这个另外的自己。就这一刻他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傻白甜,笑得阴才人毛骨悚然,笑得整个剑校为他们这对废物而鸡飞狗跳,笑得让人畏而远之。一个废物的恶作剧有迹可循,两个废物的恶作剧防不胜防。鼻青脸肿中建立他们坚不可摧的友谊。
记忆飞快的滚走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