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在城镇中随处可见的八成新五菱宏光,后座能坐四五个人,在农村的话拆掉座椅还能放肥料和农具一类的东西,所以非常受欢迎,就是不知道这辆车干净不干净,不过时一诺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和禁闭上车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路口一名交警远远就看到这辆五菱宏光开了过来,而且速度飞快在车流中来回穿梭,咧嘴一笑暗道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站到马路中间对着五菱宏光打了个停的手势,车还真减速了,慢慢听到了交警旁边,交警敬了个礼刚准备说什么,只见车窗降下里面的家伙也对他自己敬了个礼,接着一脚油门再次扬长而去。
交警还在原地愣了很久,反应过来的时候气的怒不可遏,“妈的敢耍老子!”拿起对讲机就把车牌号码通知了各个执勤单位。
车上的时一诺根本没有走大路,一打方向上了一条很偏僻的小路往玉山的方向开去了,禁闭也没问时一诺目的地是哪里,对这个好像不怎么关心,只是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中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远处高大辽阔的玉山若隐若现,一派碧绿青翠的景象,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看着不算远,但真正要到山脚下没有一整天是到不了的。
城市的高楼大厦逐渐消失在身后,被一眼望不到头的田野取代,越往前路况变的越来越糟糕起来,中午的时候轮胎下已经全是高低不平的鹅卵石了,有时候一两个消失的路程都看不到一个村庄。
早上买的包子只剩下空塑料袋还扔在车内,时一诺和禁闭两人饿的前心贴后背,实在扛不住了时一诺把车停在路边看了眼四周,除了农田之外野树林也非常多,拉开帆布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短刀走了下去。
此时正值中午,头顶暴虐的骄阳肆意炙烤着大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立刻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
“这里可能没有山鸡野兔之类的东西,就算有我们能抓到也没条件弄熟,难道拿打火机烤吗?”禁闭见时一诺准备找点猎物填肚子就提醒了一句。
时一诺饿的发慌也不管是不是真像禁闭说的那样,一头扎进野林子就找了起来,过了一会灰头土脸的钻出来仍然两手空空,显然被禁闭说中了。
“妈的,连个鸟蛋都找不到。”
禁闭指了指远处天空中的一团灰烟,“空气中有硫磺的味道,那一定是个化学工厂,周围环境看着没有问题,但已经不适合任何动物生存繁衍了。”
时一诺一瞪眼,“艹,你早不告诉老子。”
禁闭斜眼看着时一诺,“我也只是猜测。”
这时一辆满载水泥的罐车开了过来,时一诺拦住跳上车门敲了敲,车窗降下后出现一张晒得黝黑的脸。
“老哥,时家村怎么走?”
司机打量了下时一诺和后面的禁闭,用一口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的普通话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去时家村干啥?”
时一诺从兜里掏出烟扔给司机一根,“我就是时家村人,就是没有回去过,想回去看看。”
司机结果烟用打火机给自己和时一诺点上,“那你算问对人了,时家村在玉山沟沟里面,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我妈娘家就是时家沟的人。”说完指着路,“顺着路往前一直走,没路了也走,看见一个山口再往东走,山沟下面就是时家沟,也就是你说的时家村。”
时一诺笑了笑把一整盒烟全扔给了司机,“谢谢老哥了,这附近哪有能吃饭的地方?”
司机又把烟扔了回来,显然听到时一诺是去他妈的娘家有点不好意思,“前面再走几公里有个休息站。”
水泥罐车开走的时候时一诺挥了挥手,和紧闭上车又往前开去,两辆车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往前走了几公里果然看到一个休息站,条件简陋的让人怀疑里面根本没人,而且吃的东西贵的离谱,一份米饭三十,一份炸酱面四十,时一诺和禁闭两人吃了四百块的豪华大餐才继续上路。
按照司机的话一直往前走,刚才还在想没路了也要走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才明白前面的路根本就不能用路来形容,根本就是烂泥潭,也幸亏开的是五菱宏观,不然换了兰博基尼都过不去。
下午接近晚上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司机说的山口,又往东走了一公路才看到山沟,俯瞰下去果然有个不大的小村落,时一诺嘴里叼着烟嘿嘿一笑,想到第一次回老家还有点小激动。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来这里。”
时一诺指着那个村子,“时家村,我的老家,我爷爷就在这。”
顺着陡峭的山坡一路冲下去时一诺连刹车都没踩,两边就是野树林,如果掉下能不能爬上来都是个问题。
村口又快石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剥蚀的很严重了,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清上面工笔正楷刻着三个字:时家村。
虽说是时一诺的老家,但两人都是人生地不熟,爷爷究竟住在那块他也不知道,车开进村里之后时一诺才想到这个问题,就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掏出手机看到居然有信号,这对两人来说简直就是惊喜,可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突然车前后两束强光照了进来,接着好像被包围了一样响起了喊声。
“抓贼啊!别让跑了,快围住,通知新国家的人快点过来。”
时一诺和紧闭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这tm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