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喷吐着寒光,直取老者的头颅,众人心中不忍,掩面不看,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片刻,众人并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秦府侍卫的大笑声,只闻得“叮!”的一声,响彻众人耳畔,众人心下疑惑,为何如此?
好奇的定眼一看,见一着斗笠青衫男子,挡在老者前面,一玉指夹住刀身,黑衣侍卫怒目圆睁,脸色更显狰狞,双手用力,势要一刀劈了青衫男子。
秦阳冷哼一声,玉指轻弹,刀身碎裂,黑衣侍卫顺势跌落马背,模样狼狈,甚是可笑。
众人心中无不叫好,黑衣侍卫,不甘心失败,起身抽出腰间佩剑,誓要与青衫男子分个生死,决个雌雄。
“退下!”
一道浑厚的声音自金色轿子里传出。
黑衣侍卫闻言,心中一抖,手里一颤,佩剑差点掉落在地,他一普通侍卫自然不敢与这修行者对敌,迅速收剑归鞘,默然不语,静立一旁。
一尖嘴猴腮的黑袍老者自轿中缓缓走出,头顶铁冠,手执拂尘,三角眼,鹰钩鼻,目光阴冷,透出一股邪气。
一挥拂尘,稽首笑言:“道兄勿怪,手下人不懂规矩,让道兄见笑了!道兄修为高深,不知在哪座仙山修行啊?贫道也好当面谢罪!”
秦阳不理会,他早已看出这邪道乃筑基中期修为,周身隐隐怨气冲天,定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心下早已将其判了死刑。
这邪道见秦阳不答话,眼中闪出一丝凶光。
“怎么?道兄看不起老朽吗?”邪道阴阳怪气地笑问了一句。
秦阳将老者轻轻一抛,将其送到远处安全地界放下。
众人一看形势危急,立即作鸟兽散,“咣咣咣!”周围店铺也都关了门。
繁华的街道立即变得空荡荡的,一丝微风袭来,空气中似乎隐隐传来细微的杀气
“呵呵!你还不配!”他冷笑一声。
“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老朽了!”邪道老者手中突然出现一支黑如墨的长萧,其上浮现有惊人的魔气、煞气。
“呜呜呜~~~”一张张巨大黑色鬼脸呼啸着向秦阳袭来。
他虽不将其放在心上,但也不敢大意。
不曾想这鬼嚎之音竟然能略微撼动他的魂魄,金丹期的魂魄强大,非一般灵器所能撼动的,这使得他仔细观察起了这支长萧。
这竟然是一支极品灵器,心念一动,召出报身,报身一出,邪道眼神立时闪过一丝惊惧之情,周围被几十万信徒包围了。
报身借助信仰之力,早已达到金丹境界,若不是本尊拖累,此刻就是成就元婴也未尝不可能。
临安城内各方势力闻风而动,迅速向这里靠近。
秦府内的其他修行者也瞬间赶来,只是他们没有动手,隐隐戒备着。
法身、报身可大可小,此刻报身上百丈,金光四射,佛音阵阵,渡厄琴浮现金色的巨手中,轻弹起了慈悲渡厄曲。
慈悲渡厄曲乃一渡化神通,顺弹渡化,保留意识,逆弹强行渡化,不保留意识。
秦阳将此曲逆弹,黑色鬼脸立即如寒冰遇烈阳消融殆尽,金色渡化曲直袭邪道老者,瞬息便至,邪道老者见势不妙,立即驾黑色长萧逃遁。
大慈大悲金刚佛手一挥,化为一道金色巨掌,直接将其狠抓在手中,封了他的法力,强行渡化。
十息便将其渡化了,秦阳将黑色长萧收进了时空镜。
天空中几十万信徒口念:“大慈大悲金刚!”
此情此景,就是此刻有人说,他是西天佛祖也不足为过。
宋高宗赵构与一众大臣、侍者、妃子站在皇城高出向其张望。
“这是如来佛祖下凡了吗?我等需要去跪拜吗?”高宗脸色激动的道了句。
秦桧一脸献媚,站出:“皇上贵为天子,岂可与鬼神相提并论。”
“皇上!不必亲去,待探子打探清楚后,再将其召进宫里岂不更好?”一位红衣将军道了一句,只见他面色红润,丹凤眼,气宇轩昂,身上煞气浓郁。
“也好!”高宗想了想,也知刚才自己说话欠考虑,故同意了此建议。
众人继续陷入赞叹之中,幻想着在佛祖面前求些好处。
这时修为最高的白袍老者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秦府其余修行者,他们打扮或僧或道,或不僧不道,但皆面含邪气。
“老夫白秋石,不知道友所为何来?”白袍老者沙哑着道了句。
秦阳神识一扫,见周围没有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心略微放了下来,但他明白,此刻必须速战速决,他从没将眼前这些修士放在眼里。
他也从不后悔自己救了那耳聋老者,对于他来讲秦府灭亡已是必然,他冷笑一声,金色眸子里显出讥讽之色:“自然是来取尔等性命!”
大慈大悲金刚大手一招,便将所有信徒收了回去,实在是这些信徒的修为底下,虽是自愿皈依,但毕竟是普通灵魂,要想修为提升,还尚需时日。
他可不想折损在这里,大慈大悲金刚随即逆弹起慈悲渡厄曲,金色佛音将他们瞬间包围,他们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之前不趁机逃跑,反而在旁边看戏。
炼气期修炼者完全被轻易渡化,筑基期修炼者稍作抵抗,也被渡化,开光、融合也仅仅分别抵挡了二十息、三十息便被渡化。
只余下一个心动期的白秋石还在负隅顽抗,但这也只是螳臂挡车罢了,不足为惧。
果然如他所料,百息过后,白秋石被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