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面露恶心之感,议论纷纷。
“她疯了么?怎么能答应疯乞丐的无理要求?”
“忍辱偷生,果然是女中豪杰。”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那王生即使死了,也可无憾矣!”
……
老乞丐歌舞而起,仰天狂笑,“美人果然爱我矣!”
语毕,老乞丐飞天而起,一息后,已至一茶摊,他对面坐一青衫俊美男子,青阳公子星眸一闪,心中大骇,“这老乞丐来此作甚?他何时来的?如何来的?”
老乞丐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惊讶,“这小子境界还真高!比凌云那小子境界还高一个小境界,修为倒差了些,丹圆满期修为,明显不是一般的金丹期修行者。”
“喂!小子,你是何人?为何用神识长时间窥探老朽?”老乞丐眯着眼,咧着一口白牙冷笑,见桌上有一茶壶,遂自斟自饮,语气不善,喝问一语。
青阳公子心知,此事若解释不清,老乞丐定然会对他痛下杀手,距离太近,他根本逃离不了,除非使用时空镜逃离聊斋世界,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老乞丐品着茶,动作优雅,神情安然,完全不似乞丐应有的神情,他静静等待着青衫俊美男子解释。
青阳公子立即解释了一番,老乞丐恍然大悟,心中怒气瞬间消失不见。
老乞丐没想到青阳公子竟是崂山派荣誉长老,他与崂山派混元祖师交好,自然不会为难这个后辈,不过,他告诫青阳公子,随便用神识窥视修行者是修行界大忌,碰上魔道妖人,必会有生死险境发生。
青阳公子提出想与老乞丐论道的请求,老乞丐哑然失笑,他一地仙初期境界修为仙人哪里会与一出窍中期境界修行者论道,遂断然拒绝。
老乞丐只顾饮茶,不再多言,青阳公子见此,张开结界,宣讲见过的道、以及各种奇功异法,不过他每个只讲一点。
老乞丐见茶壶中茶水已尽,神情淡然,长叹一声,“果是一奇人!所言皆玄妙,可以与贫道论道一番!”
青阳公子闻言,心中大喜,“老乞丐已被吸引,计策成功了。”
“此间杂乱,不易论道,前辈可否随青阳去青帝庙论道?”
“善!”
青阳公子收起结界,二人飞天离去,惊得众人惊呼“神仙!”
陈氏眼睁睁望着老乞丐离去,却无力阻止,痛恨自己如此无用,失魂落魄之下,返回王生灵堂,伏棺椁悲哭,二郎与仆人纷纷出言劝之,皆无作用。
陈氏将众人轰出灵堂,独自一人哀嚎大哭,想到夫君王生已死,自己不仅被乞丐羞辱,又当众食乞丐痰液,脸面无存,羞愧之极,只愿一死了之。
陈氏抱起王生冰冷尸体,凄凄惨惨,声嘶力竭,悲哭不止,腹中忽有恶心之感,呕吐数次,自口中吐出一血痰,血痰落入王生心口、立即变大,化作一人心。
陈氏心中大惊,不敢置信,人心连接血管、经脉,于胸腔中突突跳跃,一阵阵热气蒸腾升起。
半盏茶后,热气散尽,王生身体逐渐有了温度,伤口也以肉眼可见般速度快速愈合,一炷香后,心口伤处结疤脱落,完好如初。
王生脸色渐有血色,鼻息复至,陈氏一刻不离,寸步不离,守候身旁。
三炷香后,王生苏醒,眼神迷离,微微一语,“恍然如梦矣!”
七七四十九日后,青阳公子与老乞丐论道结束,青阳公子收获颇大,将《青阳经》功法完善至分神期圆满地步。
青阳公子继续踏上游历之路,经历那些他向往已久的故事。
王生自复活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疼爱陈氏,即使绝世美女站于身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不久后,陈氏生了一对龙凤胎,王生非常喜欢两孩子,每天抱着他们睡觉,陈氏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甜蜜,从此,一家四口过上了幸福生活。
翌日,清晨,一山间小道处,晨曦徐徐拉开帷幕,含苞欲放的花朵,正积蓄力量,其上轻浮颗颗晶莹剔透露珠,它们闪烁着迷人光彩,构成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一青衫俊美男子行在山间小道,迎着山涧薄雾,犹如一仙人漫步于云雾之中,山下百姓遥遥望见,以为神仙,或伏地拜倒,虔诚祷告,亦或面露向往之情,赞叹不已。
青阳公子往郡城东岳庙行去,行至大门处,见门口立有一神像,嘴角微翘,剑眉轻挑,若有所思。
神像高丈余,唤作“鹰虎神”,其神像狰狞可怖,令人心生畏惧之情,青阳公子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东岳庙中居住有一姓任道长,任道长并无炼气存神之法,虽年过九旬,却依旧精神奕奕,每逢鸡鸣,即起身焚香诵经,对东岳庙中神像颇为虔诚,每日功课,一次不落。
今日,任道长与往常一样,进入大殿焚香诵经,忽见,一青衫俊美男子立于大殿之中,打量四周。
任道长见此,并无生气,轻笑一语,“公子是来烧香拜神的么?”
青阳公子转身,见一道士身着白色道袍,头戴铁冠,步伐矫健,神采奕奕向他行来。
一股清香之气扑面而来,萦绕于青阳公子鼻间,青阳公子见一青松簪斜插于道士铁冠之上。
道士面目祥和,神态安然,是一普通人,并不是修行者。
“本公子是来游玩,不是来烧香拜神,打扰道长了,这是本公子的香火钱。”青阳公子随手将一两金子丢入布施箱。
青阳公子向道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