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烟一说完,北灵萱马上就转身出去了,然后剩余的人中,有两个雪鹜宫的人抬着池中天走在前面,凌墨烟以及冯破山他们紧紧跟在后面。
众人绕过了几间屋子,然后来到了一个山洞的门口,凌墨烟快步走过去,在洞口旁边的石壁上不知道摸索了些什么,转眼间,石洞前的石门就打开了。
“进来!”凌墨烟率先朝里面走去。
这山洞里面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冯破山等人只能凭着感觉走。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人就停下了,然后火光一闪,周围登时就亮堂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一间石屋中,这屋子的墙壁周围摆满了木头柜子,柜子上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药草。
“把他放在这石头上,你们到外面守着,除了你们宫主,不许任何人进来!”凌墨烟指着一块大大的石头,对那两个抬着池中天的人说道。
“是,夫人!”二人利索地放下池中天,然后就快步地离开了。
“您一定要救救他!”关紫渔惊魂未定,抓着凌墨烟的手使劲摇晃。
凌墨烟笑了笑,轻轻地推开关紫渔的手,然后低声说道:“孩子,你放心,我尽力!”
“唉!要是那沈神医在就好了!”武阳这时候忽然想起来沈邟,不禁感叹了一句。
凌墨烟这时候走过去,迅速地将池中天的上衣除掉,此刻,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乌青一片了,偶尔从伤口渗出的血,已经不是红的了。
除掉上衣之后,池中天健壮结实地胸膛露了出来,不过,此刻关紫渔和凌墨烟谁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都这个时候了,谁顾得上那些。
“你们去帮我把左手边第三个柜子上面数第二排的箱子搬过来。”凌墨烟一边观察池中天的伤口,一边快速地说道。
武阳听到,赶紧跑过去将箱子取了过来。
凌墨烟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盆,然后说道:“从这里出去,右手边的石洞里,地上有一些花草,旁边有一滩水,你用这个盆弄一盆那里的水过来!”
关紫渔一听,赶紧拿着盆跑了出去,转眼间就将盆装得满满的,而这会儿工夫,凌墨烟也没闲着,从箱子里又掏出几根银白色的铁针还有一个瓶子。
此时此刻,池中天还在昏迷着,双目紧闭,呼吸极其微弱。
凌墨烟从旁边的柜子上又拿过来两个罐子,从里面掏出点什么东西,然后扔到了瓶子里,又在瓶子里灌满了铁盆里的水,使劲摇晃了几下,递给武阳说道:“你拿着这个,每呼吸十次的时间,你给他嘴里灌一点!”
武阳依言接过了瓶子,然后使劲掰开池中的嘴,把瓶子里的液体往嘴里灌去。
紧接着,凌墨烟拿过一根铁针,放在黑铁盆里泡了泡,紧接着就一下子扎进池中天的伤口处。
针刚刚扎进,池中天的双臂就猛然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
看起来,刚才那针只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并没有刺激到他的知觉。
冯破山和关紫渔此刻都围了上来,他们不懂治毒,看着根本什么也不懂。
慢慢地,那根铁针忽然开始变了颜色,本来是银白色,此刻已经成了暗灰色。
凌墨烟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铁针,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十分紧张。
关紫渔看凌墨烟没有动作了,不禁有些着急,想催促一下,可是又怕自己出声会耽误事,真是难受的要命。
突然间,银针变成了黑色,就在这时候,凌墨烟飞快地一伸手,拔出了铁针,然后迅速换上另一根铁针,再一次扎了进去。
就这样,等到这根铁针也变成黑色的时候,凌墨烟便再次换上了新的一根。
如此反复几遍,等到第四根铁针也变成黑色的时候,凌墨烟直起了腰身,微微叹了口气。
冯破山和关紫渔心里同是一紧,就连武阳,都被这莫名的叹气给吓得差点把瓶子丢了。
现在他们三个的神经都已经绷得紧紧的,稍微一点波动,都能让他们惊慌半天。
“这年轻人的内力很醇厚啊,不像是个年轻人。”凌墨烟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关紫渔脸上一喜,慌忙问道:“那这么说,我们公子有救?”
凌墨烟道:“看起来情况不算坏,他内力很深,毒性还没有完全侵蚀他的心脉,运气好的话,还有救!”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您一定要救他!”关紫渔听到这话,欣喜若狂,胡乱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激动地喊道。
凌墨烟摆摆手道:“我会尽力,你灌水别停下!”凌墨烟看到武阳在那发愣,赶紧提醒了一句。
武阳刚才听到说池中天能治好,也高兴的呆住了,被凌墨烟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顿时赶紧又认真地开始灌水。
这时候,凌墨烟又从柜子上取下了几株药草,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些药草要弄碎,可是要我弄的话,恐怕要耽误时间...你看...”
凌墨烟话还没说完,手上的药草就被冯破山一下子抢了过去,然后他走到一张石台前,将药草往上面一放,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铁铡刀,飞快地剁下去。
冯破山弄这些,简直轻而易举,没多大工夫,药草就被他剁的碎碎的。
“差不多了。”凌墨烟看了一眼,走过去将剁碎的药草抓了一把,一边放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一边从箱子里拿起一把小尖刀,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