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凰非漓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下朝之后,燕宁楠挡在了她的前面,疑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今早怎么一直低着头?”
凰非漓低着头,心下无奈,他来凑什么热闹,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让他堂堂宁王殿下纡尊来关心她。
“嗯,是的,昨天晚上睡的晚。”凰非漓低声说道,“正好下了朝,本相就先回去补觉了,告辞。”说着就要往外走。
燕宁楠却不干了,一把拉住凰非漓,“这大白天睡什么觉,不如跟本王一起喝酒去?”
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凰非漓也忘记低头了,直接抬头拒绝说道:“宁王殿下,我还有些事情,而且我也不会喝酒。”想要挣开他的手,奈何燕宁楠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太大,她挣脱不开。
“咦,你嘴巴怎么肿了?”燕宁楠看着凰非漓那红肿的嘴唇,眼里满是惊讶,随即大笑起来,“该不会是被蚊子咬了的吧,这蚊子也太厉害了,都能咬到这里。哈哈——”
“是啊,是蚊子,很巧。”凰非漓嘴角抽了抽,脸上不觉一红,目光微偏,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箫风瑾,他正黑着脸,一脸不善,目光却是落在燕宁楠拉着她的手上。她瞪了他一眼,都是因为他。
燕宁楠一把将手放在了凰非漓的肩膀上,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喝酒去。”
凰非漓浑身一个激灵,看着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下愈发无奈,她什么时候跟燕宁楠的关系好到可以勾肩搭背了?他还真是自来熟!
“宁王殿下,你可以放开你的手吗?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凰非漓硬着头皮说道,她都能感觉到后面箫风瑾那杀人的目光了,可不是很为难?
燕宁楠闻言疑惑的看了凰非漓一眼,随即摇头笑道:“本王知道你身子骨弱,没想到弱到这种地步,放心,本王不会将手臂的力量放到了你身上的。”
“……”凰非漓只觉得脑袋里面进行直冒,这人还真是会曲解她的意思。不过肩膀上的力量的确是减少了不少,她心下一紧,身体下倾,往前快走几步,直接甩开了燕宁楠的手。
“宁王殿下,我想起约了朋友,先走一步了。”说着不等燕宁楠说话,凰非漓快步朝着前方走去。先不说有个燕宁楠在后面,还有个箫风瑾呢,他那么霸道,留在这里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还不如快点撤退。
燕宁楠疑惑的看着凰非漓,一脸无辜,他不就是想要请他喝个酒吗?他至于避之如蛇蝎吗?
后面箫风瑾的目光一直落在燕宁楠手上,修长的手指上直接微白,清俊的脸上寒光凌冽,眸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一旁司空澜沧看了箫风瑾一眼,打趣说道:“这蚊子还真是大,都把嘴唇咬破皮了,看来以后我们都得小心啊。不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咬破的呢。”他眼底意味深长。
箫风瑾清俊的脸上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嗯。”昨天好像是咬得重了些,不过这样很好,她是他的。
司空澜沧眼底笑意更甚,他到时答应的坦然,这人未免太腹黑了,敢情丢的不是他的脸,他就不在乎了?“不过你家的这位可是人缘好的很呢,这燕宁楠向来可是眼高于顶,不将旁人放在心里。没想到他就昨天去了一趟她的府上,今个就要跟她称兄道弟了。”今儿个某人的醋坛子怕是要打翻了。
“你想说什么?”箫风瑾斜瞟了一眼司空澜沧,眸色幽深,对于燕宁楠这种人物,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不过今早这一幕,看着却格外的让人不舒服。
司空澜沧耸了耸肩,一脸痞相,“不过就是觉得她桃花很多,你很危险罢了,右相可得好好加油啊。”说着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箫风瑾双眼微眯,转动玉扳指的手蓦地一顿,眼底一道危险的光芒划过,没错,这桃花似乎是多了些,得想办法拔掉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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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客栈
一处房间里面,桌子对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一身白色斗篷似是要遮住自己的样子,而另一个人则是苍宸。
“秦太后倒是颇有胆色,竟然敢私自到本殿下的住处来。”苍宸倒了一杯茶,兀自喝了一口,淡漠说道,冷峭的脸上戾气不减。
这话一出,对面的人忽而将斗篷取下,露出那艳丽的容颜,正是秦太后。
秦太后秀眉微蹙,看着苍宸,冷冷说道:“三皇子来临都隐而不出,不也是有所图谋吗?哀家今日到来,明人不说暗话,哀家要跟你合作。”
苍宸闻言,握着酒杯的手猛的一紧,抬起头看着秦太后,冷冷说道:“合作?太后何出此言?”
“哀家知道三皇子有所怀疑,不过这一次哀家的敌人跟你的敌人是同一人。”秦太后指尖微紧,眼里尽是恨意。
听着这话,苍宸皱了皱眉,狐疑的看了秦太后一眼,“他不是右相吗?后宫跟朝堂可是不能相互干涉的,秦家的灭门可是多方在背后促成的结果,皇上就是其中一人,而且就本殿所知太后身后还有一个摄政王在,太后就算想要对付他,也轮不到找本殿吧。”
“别跟哀家提燕风扬,他也是罪魁祸首,哼,夏离,箫风瑾,燕风扬,哀家这次一个都不会放过。”秦太后冷冷的看着前方。
苍宸思忖着秦太后的话,关于秦胜阳的案子他也有所耳闻,燕风扬的确是袖手旁观了,若说灭门的直接引导者就是夏离。那个夏离,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