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玖墨知不知道你能行走?”凰非漓眉心微蹙,燕玖墨可是知道他身份的,他不能走还好,若是他能行走,总有一天他会将他视为威胁。这便是帝王之心,永远容不下比自己还要优秀的人,哪怕这人是生死之交。
箫风瑾自然知道凰非漓话中的意思,他轻笑一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随即戏谑说道:“怎么,我的漓儿在害怕兔死狗烹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可不是兔子,更不是狗,我是狼,只吃人肉的狼。”他的声音微微压低,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一只手落在她的脸颊上,那莹润的感觉握在手心,他心神都为之一晃。若是一辈子这样捧着她的脸,一辈子这样吻着她,似乎也不错。
“箫风瑾,你在翻旧账吗?”某人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句。
箫风瑾神识收回,疑惑的看了凰非漓一眼,眉头微蹙,“嗯?”他什么时候翻旧账了,他明明是在安慰她。不过,这话好像有些熟悉。
凰非漓白了箫风瑾一眼,他是故意在跟她装糊涂吗?那她就干脆说出来好了,“我们在高阳城的那个晚上,当时我以为,以为云飞的事情跟你有关,误会了你,你就说过自己心狠如狼,你现在又这样说,可不就是在怪我当初冤枉你。”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头也跟着低下,虽然当时那只是个冲动的想法,可是毕竟有那么一瞬间她迁怒他、怀疑他了。所以说完之后,她瞬间觉得自己是傻瓜,这种事情干嘛要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穿小鞋么。
看着凰非漓那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箫风瑾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那件事他还记着啊,他这两次说的可不是一个意思,上次说的心狠如狼,是指他的狠毒,这次的狼,是他想要化身为狼,将她吃干抹净,可是偏生这小女子聪慧绝顶,生生没有悟出这个真谛来,看来以后他要向她普及一下知识了。
“这么说来,你最开始的时候不相信我了?”箫风瑾皱着眉头,闷声说道。
听着这语调,说不出的委屈,凰非漓顿时觉得自己的不信任让他受伤了,她仰起头,讨好似的说道:“当时咱两关系又不好,而且又是你逼着我离开临都的,所以我很容易怀疑到你身上嘛。”
这话一出,箫风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你喜欢上我,所以你才会怀疑我?”意思就是,原来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凰非漓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况且那个时候,她喜欢箫风瑾吗?也许该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箫风瑾的呢?从第一眼开始,她的目光就深深的被他所吸引,她想要解读,解读这个人眼里的孤冷狂傲,也或者是想要亲近,亲近这个跟她有着相同气息的男子。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就为他悸动了。
“哎,我还以为漓儿无论何时都会相信我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呢。”箫风瑾叹息说道,眼底尽是黯然神伤之色。若是他手下那些杀手看到了,此刻怕是各个要心里腹诽,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
凰非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写满失落的俊颜,心底顿时一股愧疚升起,为什么她那个时候不明白自己的心呢,差一点,差一点就真的误会他了。
看着凰非漓那微微闪烁的小眼神,箫风瑾自然知道她上当了,不由趁热打铁说道:“也只怪那个时候我没有让你喜欢上我,都是我的错。”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想着给他一些‘补偿’呢,他心里如是想着。突然,他只觉得唇上一片温热袭来,生涩但是却分外的诱人,他尚在怔忡间,那一片温热忽然离开了他,他只觉得心头微空,然而只是这一瞬,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声音瞬间填满了他的心,怀中更是多了一方温暖。
“谁跟你说我那个时候不喜欢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罢了,我喜欢箫风瑾,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了,也许是那次街头偶遇,也许是那个雨天,也许在前世就已经喜欢了,今生只是来找寻你的足迹罢了。”凰非漓扑在箫这些话代表着什么,她也知道她刚刚的行为代表着什么,作为一个女子惯有的矜持她是真的没有,若是被旁人知道,也许会耻笑她,可是她从小就没有接受过那所谓的礼法教导,她一直是凭心而活,她是真的喜欢箫风瑾,她不希望因为误会让他心里有任何的委屈,这一辈子,她无法容忍有人让他难受,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这一辈子既然没有人爱他,那么她就要补全他缺失的所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的声音最好听,在箫风瑾而言自然是凰非漓的,什么话最动听,那自然是凰非漓喜欢箫风瑾,他怔忡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怀里的人儿将他搂的很紧,看着那埋在自己怀中的小脑袋,他唇边一片温然散开,眼底柔光潋滟,这个‘补偿’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那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防御全部松懈,她啊,总是能让他防不胜防,也许对她,他是真的没有半分的招架能力,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能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可是,一种名唤幸福的心绪在心底徜徉开来。
前尘旧事再痛苦也都已经成为过去,人生如此短暂,他们都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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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当楚南轩看着那一抹雪色拥着一个绝色女子降落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之色。白衣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