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君?司空澜沧的话让众人都是脸色一变,这夏离都承认了啊。这司空澜沧是真的有把握,还是故意在跟司空青云较劲儿,毕竟这父子两人的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
司空澜沧看了众人一眼,冲着上方的燕玖墨说道:“启禀皇上,我朝从未有过任何律法言明女子不可入朝为官,所以说夏大人虽是女子,但是入朝为官也并未有什么不妥。相反夏大人身为女子,却聪慧果敢,临危不惧,屡建奇功,是为女子之楷模,甚至也是男子该效仿的对象,这样的她没有褒奖也就罢了,如何还能被问罪,恐怕天下人都会为她叫冤!”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燕国的律法法典之中的确是从未有过任何关于女子从政一事的限定,可是女子不得从政这在各国都是默认的啊。
“放肆,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女子怎可入朝为官!”司空青云瞪着司空澜沧,斥责说道,那样子分明像是在教训后背一般。
“放肆这种话是你这侍郎对尚书的用语吗?本尚书倒是不知道平日里还要教导侍郎这些为官的礼仪,以免侍郎出去给我这户部丢脸了。”司空澜沧眼眸微眯,眼底的嘲讽愈发盛了,他看了一眼被气的一脸铁青的司空青云,随即冲着燕玖墨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包括已故凰国在内的四国,都是沿用过往天始国的旧律,而律法之中从未有过女子不得参政之说,当年天始国孝天皇后更是临朝听政,辅助幼帝,开创了天始国百年辉煌的历史,这是流传千古的佳话。如今我燕国得左相这般的奇女子参与朝政,岂不是延续了女子从政的美德,臣以为非但不能处罚,更该赏赐勉励才是。一个女子能官居左相,可见我朝用人之明,天下有志之士自然趋之若鹜,我大燕国何愁没有良臣相助。”
各国律法的确都是延续天始国旧历,只因为当年各国均是从天始国分裂而来,小部分律法有所改动罢了,而天始国孝天皇后更是天下女子之楷模,临朝听政十五载,殚精竭虑,为天始国开创了一个新的纪元,受万民爱戴,至幼帝亲政之后,她当即还政,并不恋权,之后致力于佛法,是一个传奇女子。如此想想,女子从政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很多大臣此刻心中已经开始动摇。
燕玖墨看了司空澜沧一眼,终于说道:“诸位爱卿以为呢?”
“皇上,臣等以为司空尚书所言有礼。”一个官员站起来说道。
“臣附议……”有人带头之后,很多官员开始附议,他们好像都忘记了现在正是在寿宴之上,不该讨论这类国事。
凰非漓看着现在的情形,知道局势已经好转,她没想到司空澜沧会这样钻律法的空子,不过那天始国的孝天皇后的确值得人敬佩,当年有臣子奏请她登基为帝,被她断然拒绝了,她说天始国是凤家的江山,她一个外姓人若为帝,便是窃国,天理难容。这份胸襟真不是常人所能有,只是怕是她也想不到到百年之后,凤家一夕之间全族尽灭,国土更是被人瓜分。
晗妃瞪着下边的凰非漓,刚刚她说了一句话就被人骂是后宫干政,她夏离在朝堂之上干政就是女子之典范,国家之栋梁,凭什么同为女子,她就能得到特赦!
秦太后听高坐在凤椅上,紧皱着眉头,局势似乎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开始发展了,今日这些臣子似乎都不太听话了,她看了下方的司空青云一眼,冲着他点了点头。
司空青云当即会意,冲着燕玖墨说道:“皇上,律法虽未规定女子不能从政,但是夏离从政却是以男子的身份,她一直隐瞒真实身份,这确实是有欺君之嫌。请皇上明察。”
“是啊,这左相一直女扮男装,还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她是女人,这不就是欺君吗?”
“看来今日左相这罪名是逃不过了。”
“不对,你瞧见了没,右相一直没说话呢。”
……
不少官员议论纷纷。
司空澜沧闻言皱了皱眉,看了司空青云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此番结果下来,似乎还是证明夏离有欺君的嫌疑,燕宁楠看着凰非漓,不知道为何心里升起一丝担忧之色,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先前为什么要起那个头去质疑她,若是皇兄真的治了她的罪那该怎么办呢?
“启禀皇上,臣弟以为左相没有告诉皇兄,怕是难以启齿,作为女子虽有抱负,却备受歧视,她想要为国效力,却迫于天下女子不从政的风气的压力,不得不女扮男装入朝,而她入朝之后的功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功过当可相抵。”燕宁楠忽然出列,冲着上方的燕玖墨说道。
这一番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天下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从政,而夏离作为女子从政时隐瞒其性别,也是迫于大家局限性的认为女子不可从政的认知,她未有不轨之心,只是有一腔为国效力的热血,所以就入了朝。虽然有错,但是情理之中,可以原谅。
秦太后一脸阴冷的看着下方的燕宁楠,冷笑说道:“宁王何时与夏离走的这般近了。”
“母后言重了,儿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燕宁楠抬着头,直接说道。
秦太后冷笑一声,看着燕玖墨说道:“皇上,这夏离欺君之罪众卿家与各国使者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不给出一个说法的话,怕是难以服众,也让旁人笑话我燕国没有法度。”
凰非漓本来没想到燕宁楠会站出来帮她说话,看着这样的他,倒是让她想起了云飞,若是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