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非漓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太医从内殿出来,直接跪到了夜钦珏跟燕玖墨面前,“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胎儿已经拿下了。”
胎儿已经拿下了?!
听着这话,燕玖墨面色一沉,“公主身体如何?”
“此番滑胎,公主身体受了亏损,现下昏迷过去了。”太医如实回答说道,好像还是个男胎呢,可是这话他真的不敢直接说出来。
“好好照顾公主,要用什么药,尽管去库里取。”燕玖墨沉声说道。
夜钦珏看着燕玖墨,拱手说道:“本殿在此谢过燕帝了。”
“太子言重了,沁雪是朕的皇妹。”燕玖墨淡淡说道,他瞟了夜钦珏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暗涌,“所以,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朕皇妹的人。”
夜钦珏点头,温润的脸上划过一道凌厉之色,“本殿的女人跟孩子也敢伤害,本殿更加不会放过他。”目光过处,他看到了门口那一抹倩影,幽然说道,“阿九,你来了。”
燕玖墨一愣,看向了门口,果然那一抹淡蓝的身影正朝着他们走来,他心下一紧,面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说道:“退下吧。”
凰非漓走进来,看了那后退着出去的太医一眼,旋即看向了燕玖墨,“沁雪公主滑胎了?”
“嗯。”燕玖墨应声说道,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听着这话,凰非漓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在上首两人脸上掠过,随即戏谑说道:“她滑胎叫我来?这是在怀疑,是我害她落胎了?”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定格到了夜钦珏的脸上。
见凰非漓正盯着他看,夜钦珏温润一笑,依旧温文尔雅。
“阿离,我并未这样想,只是……”燕玖墨想要解释,然而留意到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身旁的夜钦珏时,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是种种线索都指向你,所以朕找你过来,只是想调查这件事罢了。”
凰非漓收回目光,看着燕玖墨,淡笑说道:“哦?种种线索指向我,那我倒是好奇,这里究竟有什么线索呢。”
“今日有人说,侧妃曾在御花园中与你见过面,而之后侧妃就腹痛不止,所以燕帝以为是你对侧妃下的手。”夜钦珏一旁接口说道。
听着这话,燕玖墨眼底一沉,狠狠的瞪着夜钦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说来,夜太子并不认为是我下的手了?”凰非漓挑眉说道,她径直走到下首的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今日虽然是去过御花园,可是说我是害燕沁雪滑胎的人,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下的手呢?”
“这倒是简单,只要当时在场的人到这里来对质就知道了。”夜钦珏看向了燕玖墨,淡然说道,“燕帝以为呢?”
话都让他说完了,现在才来问他吗?燕玖墨皱着眉,今日明明是他非要他给他一个交代,所以他不得已才将阿离叫过来,可是到了这个份上,反倒是他觉得阿离是凶手。这人,还真是阴险。
“既然是要对质,那就快些,我有些累了呢。”凰非漓淡淡说道。
燕玖墨偏过头看着凰非漓,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可是若真是她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这样做,是为了夜钦珏?想到这里,他猛然看向殿门口,“来人,去将今日陪在公主身边的人带过来。”
凰非漓悠然喝了一口茶水,不多时,人便来了,以翠儿为首的一众宫女太监跪在了殿中央。
“将公主出事之前的事情说一遍。”燕玖墨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漠然说道。
翠儿进殿便看到了一旁坐着喝茶的凰非漓,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回皇上的话,公主今日本来是去御花园散步的,可是却遇上了夏离,她对公主无礼不说,还出言顶撞公主,公主是因为生气,才会动了胎气,才会滑胎。”翠儿看着燕玖墨咬牙说道,“是夏离,是她害了公主!”说着她狠狠的瞪着凰非漓。
凰非漓看了地上的翠儿一眼,嘴角微勾,戏谑说道:“这样说来,我仅凭几句话就让公主滑胎,以后我最好不要说话了。”
“你以后就算是想说话,都不能说话!”翠儿恨恨的看着凰非漓,又看向燕玖墨,叩首说道,“请皇上为公主做主。”
燕玖墨皱了皱眉,看着下方的翠儿,“只是说了几句话吗?”
“回皇上的话,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公主才心中伤痛,才会动的胎气啊。”翠儿只以为燕玖墨想要袒护凰非漓,连忙说道。
一旁,夜钦珏插话说道:“那她究竟是与公主说了什么?”
燕玖墨一听这话,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他看了夜钦珏一眼,看着他脸上淡然从容的神情,心下愈发不悦,这人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谁是受害者吧。
“这……”翠儿一时间犹豫了,看着上方温和从容的俊美男子,难道她要直接说,公主是吃他与夏离的醋,故意去找茬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公主岂不是会被他讨厌?可是,想到他心里心心念念的是别的女子,连怀孕的公主都不顾,翠儿心头的愤怒就冲击而出,“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吗?公主对您是一心一意,可是您又是如何对公主呢,您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您连怀孕的妻子都不顾,却是跑去与那个贱人私会,公主过去不过是想讨回自己的尊严罢了,是你们,是你们害的公主的孩子没了的。”
这话一出,殿内出现了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