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阿轲了,没有阿轲了……”夏云清喃喃地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兄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百里守约拍了拍夏云清的肩膀,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感情经验,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失落的战友。
“夏云清你可以啊!”突然一旁响起一个故作老气横秋的声音,正是百里玄策。发觉哥哥离开的时间有点长,百里玄策于是出来查看,结果听见了对话的后半截。
“身边有了王嫱还不满足,原来还有一个相好的哟~”小玄策一脸坏笑。
“去去去,我和王嫱的关系清清白白,你可别瞎说啊!”夏云清瞪了一眼百里玄策。
“嘿嘿,别以为我没看见!”百里玄策凑近了夏云清面前,“从神殿里下来的时候,你可是把人家横抱在怀里的吧!这还算清清白白的话,你和那个叫‘阿轲’的姑娘,看来就更加不清白喽~”
“小孩子家家哪里学的这些话!”百里守约赏了弟弟一个爆栗,又好气又好笑。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百里玄策直着脖子争辩道,“夏云清你这个大笨蛋!女孩子说的话往往都是反的啊!你还真傻乎乎地相信了?!”
“什么?反的?”夏云清和百里守约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那当然!”百里玄策叉着腰,小脸一扬得意地说道:“我告诉你们啊~这个女孩子,有时候明明想要什么,嘴上却会说‘不要’,明明想你想到要死,却会说‘不理你了’,明明爱你爱地死去活来,却会说‘再也不想见到你’……哎哟哎哟,我的耳朵,别揪耳朵!”
原来是闻声而来的花木兰,她笑吟吟地提着百里玄策的耳朵说道:“看不出来,小玄策懂的还挺多的嘛~还会猜女孩子的心思嘛,要不你也来猜猜姐姐现在心里想什么?”
“哎哎哎!木兰姐你是女神,女神的心思我哪里猜的出来哟~耳朵疼耳朵疼!哥哥你快救救我呀!”
“呵呵,人小鬼大!”花木兰松开了百里玄策的耳朵,“好了,快进去吧!”
“云清,你也别多想了,等到任务结束,我们一起帮你找她!”百里守约安慰夏云清道。
“小云清,阿轲的事我也听苏烈说起过了。”花木兰也接着说道,“一个小姑娘能够不远万里跑来西域找你,这份情谊绝对不会说没就没的,小玄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别多心了。”
“嗯,放心吧,我没事的!”事已至此芳音难寻,而且手头还有紧迫的任务,夏云清也只能把满腹心事先收进心中,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们总算回来啦!”见夏云清他们回了屋子,苏烈豪气万丈地举起来大大的酒碗,站起来朗声说道:“来!让我们预祝玄奘大师在辩论大会上轻松夺魁!”
“来!干了!”
……
而在拜火教的某个教堂中,在大堂正中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周围,被火光照亮的,同样是一群欢呼庆贺的脸庞,而被众星拱月般围绕在最中央的,赫然是倨傲的花剌子模大王子——摩诃末!
摩诃末此刻已经穿好一身白色的长袍,显得更加高大威武。他揉着自己那布满胡须的下巴,斜着嘴看着一众教徒的庆贺,并且享受着周围的阿谀和歌颂。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使者!来自草原的使者!”突然一个男子的喊声响起,似乎和整个教堂内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
发出喊声的是在角落里一个敦实汉子。他脸色很差,破损的衣服上还有斑驳的血迹。他的衣着明显不是西域的类型,而是那种草原汉子的皮衣。汉子并不是一个人,身边也有几个人同样被捆地严严实实,同样衣着类似神色萎顿。
几个拜火教的教徒正准备出手教训出声的男子,然而摩诃末把手一抬,众人便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退往一旁。
摩诃末缓缓起身,信步走到草原汉子跟前,伸出蒲扇一般大的手掌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将其轻松地举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是草原的使者?”摩诃末挂着不屑的笑容问道。
“对!”使者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脸色已经因为缺氧而显得有些发紫,可是依然强硬地说道,“我奉大汗之命令出使贵国,可是你们非但不让我见国王陛下,还把我们使团拘禁在这里,这就是花剌子模的待客之道吗?!”
“哈哈哈哈!”摩诃末仰天发出一阵狂笑,接着把大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这话,有三个错误!”
“你!”摩诃末指了指身边一个宦官打扮的人说,“告诉他!”
“嘿嘿~”宦官在大使身边蹲下,捏着他的耳朵笑着说道,“听好了~首先,你们草原四分五裂,根本没有人配称为‘大汗’!第二,在你眼前的就是花剌子模的国王陛下!第三嘛,北夷马上就要灭亡,你们也都将成为我们的奴隶,对奴隶,哪里还要讲什么‘待客之道’!?”
摩诃末又发出一阵狂笑,似乎对于宦官的话非常满意非常受用,他转身坐了回去,狞笑着说道:“想必你们很想回到草原吧?本王成全你们!哈哈哈哈!”
随着摩诃末说玩这句话,一群教众便走到了草原使者们的跟前,纷纷强行撬开了他们的嘴巴,给他们灌下了一种泛着诡异绿光的药水,结束后便把他们逐个关进了巨大的兽笼子里。
“啊啊啊啊啊!”凄惨的嘶吼在兽笼子里响起,前一刻还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