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谁让皇上竟然是起了坏心眼儿?明明就知道哥哥是无辜的,竟然是还敢将哥哥押入天牢?分明就是故意的!哼!既然是欺负了我的家人,总不能不允许人家报复一二吧?”
夜墨无奈一笑,“你总是有理的!夜堂,去,吩咐人今晚上在凤仪宫起把火,记得要过了子时之再烧,切记,莫要伤人性命。”
“是,王爷。”
倾城闻言,则是有些狐疑地看向他,“我竟是不知,你堂堂的寒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怎么这会儿,竟然是也心疼起一些小宫女了?”
“丫头,行了!外头的那些流言不是我散的,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无聊!”
“哼!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更要折腾折腾你的好父皇了!没事儿瞎指挥什么?若是真有心替你挽回名誉,早干嘛去了?分明就是事后诸葛。”
夜墨一挑眉,“丫头,你说,是不是因为父皇见不得我们二人在外头潇遥,所以才会故意借此来让我们回京?”
倾城睨了他一眼,眸中的风华潋滟,波光妩媚,“其实,要说起来,皇上也真是费心了!只是可惜了,摊上了我们这两个不知道感恩的!说起来,我倒是弄不懂,他到底是真的心疼你,还是纯粹只是为了千雪国的大业了?”
“古往今来,帝王之家,能有多少的真爱真宠?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于皇后的纵容,又何尝不是一种捧杀?其实细想,父皇想要杀一个皇后,何其简单?可是要将整个凤家都铲除干净,却非是一日之功!就是因为父皇多年的纵容,宽佑,他们才会不断地犯错,不断地为自己树下了敌人!终于,有一天,凤家和皇后,得罪了你!”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倾城也只是轻摇了头,没有说话。
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草一木,一景一台,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理由和价值。
“人生在世,活法岂止一种?别人看着富贵风光,自己却是活得别扭痛苦,苦不堪言,却是何苦来着?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活的惬意自在,让看着的人要么羡慕,要么欣慰,要么嫉妒!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便就是最好的一种活法了。别人是笑,是怒,是喜,是忧,又与自己何干?”
夜墨微微愣神,似乎是被倾城的这番言论,给刺激到了!
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你这番话,看似简单,却是高深的很!多少的名士高人,怕都是看不破的!唯你这个小丫头,倒是看的通透。”
倾城摇摇头,“我若是果真能做到了,那才叫有本事!其实细想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有的人不懂得珍惜!就像是母亲,她虽然命不长久,而且在嫁给了父亲后,又受到了老夫人的百般刁难,可是那又如何?在母亲心中,她是幸福的,即便是哭着,愁着,她心底仍然是有着欢愉的!因为父亲爱她!”
“母亲的幸福,就在于她是欢喜的,是知足的,是珍惜了父亲给她的爱的!即便是后来,这份爱,被人强行地破坏掉了,或者说是给强行添加上了某些东西,可是至少,在父亲的心底里头,母亲的位置,永远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丫头,我还以为,你会从心底里头责怪洛相呢。”
“不是没有怪过!只是当后来我亲眼看过了母亲的那些手记,便恨不起来了。母亲身为当事人,她自己都并不觉得自己不幸福,相反,还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为幸福的女人,我又何必去破坏这一切?莫说是母亲死了,便是母亲还活着,只要是她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快乐的,那么,我们这些外人,就永远没有权利去干涉什么。”
外人?她的这番说辞,让夜墨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是外人呢?
倾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解,淡淡道,“在婚姻里,除了困在了里头的夫妻,或者是其它的女子,外人,永远都是无法得知,他们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的!就像是一双靴子,不是穿在了你的脚上,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它合不合脚,舒不舒服。”
这话,夜墨听明白了!只是这样的比喻,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的新奇。
“好了,不说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现在只要是一想到了皇上竟然是明知还故犯,我就有些火大!”倾城瞪着一双眼睛道。
“好!”夜墨二话不说,随手拿了一件儿单衣的披风给倾城披上,再仔细地系了蝴蝶结,才拉着她的小手,一道去外头走走,看看了。
当晚,倾城回到了洛府的锦绣阁,一回去,就钻进了三楼的小阁楼里,直到后半夜了,才有些疲倦地出来了。
等她刚回了自己的寝室,便见青鹤竟然在!
“有事?”倾城扬了扬眉,然后伸手捏了捏眉心,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这意思已经是表现地很明显了。若非是要紧的事儿,就马上消失,别影响她睡觉!
“回小姐,子时刚过,凤仪宫便起火了。”
“哦?”倾城的眉心微动,唇角一勾,“火势如何?可有伤到了什么人?”
“回小姐,火势不大,不过,想要完全控制住,至少也得再有上半个时辰。人员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亡。倒是听说武贵妃被吓得不轻,往外逃的时候,似乎是又被烟给呛到了,这会儿喉咙处和肺部,皆是有些不适,如今,已是宣了太医了。”
“皇上可去了?”
“去了。不仅仅是皇上去了,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