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皇后和三皇子的人,的确是与千雪国的人来往频频,虽然是隐秘,不过却是瞒不过咱们的人的。可要再仔细追究?”
倾城摆摆手,“不必!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紫夜的三皇子成不了气候,早晚得折在了肖东逸的手上。倒是这位皇后,是个不一般的!别的不说,就单是让那穆贵妃在这宫里对独宠十几年,便能看出她的隐忍功夫,可不同寻常。”
阿邪轻嗤一声,“这有什么?她倒是想要处置那个穆贵妃,可是她连人家的宫殿大门儿都进不去,有什么用?呿!要不是因为皇后娘家的势力还算是不弱,怕是那紫夜皇直接就会下旨废后了。”
倾城听罢,浅笑,“你不懂!身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正妻,却能容忍了一个小妾在自己头上欺压了十几年而隐忍不发!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虽说那位穆贵妃是不曾踏出宫门一步,可是问题是,紫夜皇这十几年来,却是未曾再宠幸过其它的任何一人!这一点,身为正妻,明明丈夫还在,可是她自己却是独守空房十余栽!若是正常的一个女人,不是疯了,这心态就是变昨极为扭曲。你以为,这位紫夜皇的皇后,会是哪一种?”
阿邪一时语塞,也是有些迷惑了,拧眉想了想,似乎是也没能想出一个结果,干脆就一甩袖道,“反正这皇室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权利越大的,身分越贵重的,这日子过的反倒是越艰难,越揪心!哪里及得上我们这些老百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点儿也不好玩儿!真不明白怎么这天底下还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
倾城一听,直接就扑哧一笑,乐了!
论说阿邪说的,倒也是有几分的道理的。上位者,哪里就是那么容易当的?就说这紫夜国的皇后,身为紫夜国身分最为贵重的女子,母仪天下,可是实际上呢,怕是在整个后宫里头,她就是一个笑柄罢了!
什么皇后?什么贵重?什么母仪天下?在后宫之中,即便是她掌握了整个后宫的大权又如何?皇上不会愿意多看她一眼,十余年,不曾踏足她的寝宫,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为悲催的女人吗?
在后宫之中,除了那些看起来诱人,却又是于承恩之上,毫无用处的权利,她这个皇后,还得到了什么?
“其实,上位者不容易,老百姓却是更不容易的!你所说的好日子,也仅限于你。可是你却不能代表了大多数的老百姓的!在这些贵族之中,日日时时上演的,无非就是关于一些权利地位的纷争诡诈,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吃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那个心思?”
“姐姐的话,总是要深奥一些的。反正我也是说不过姐姐的。罢了,不说了!我和哥哥轮流盯着那处农庄,让别人去,我们不放心。”
“也好,只是要一切小心,察觉不对,立时便退,不得耽搁,要知道,再重要的消息,也不如你们两个人的安全重要。”
阿邪甜甜一笑,颇有几分女孩子的娇媚样子,笑得人心里头宛若是盛开了一朵小花儿,明艳艳的!
“就知道姐姐对我们最好了。那行,我先走了。姐姐这里若是有什么事,就吩咐青兰她们吧。”
“好。”
阿邪走了一半儿,顿住身形,挠挠头,又转身回来了,有些不太自在道,“那个,这是千雪国传来的消息,是密函。我没敢拆开,你自己看吧。”
倾城当着他的面儿将信拆开来看了,唇角微微上翘,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现在了嘴角。
“是阿墨从千雪国动身了。速度极快,想来,不会超过五日,便会到了梁城了。阿邪,你吩咐咱们的人,小心些,千万别撞到他的手里,若是找我,直接引来就是。”
“知道了。姐夫这么晚才寻来,当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呢。”
倾城伸手轻弹了他光洁的额头一下,“你呀!快去安排吧。切记,千万别让咱们的人惹了他。他这会儿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呢!”
“知道了!想想也是,哪个新婚才那么几天的新娘子跑了,男人能高兴的?”
倾城做势要打他,阿邪却是早早地退了几步,连连轻笑着,离开了。
阿墨,我终于是快要见到你了!不知道,若是你得知了这同心蛊之事,会如何做?
倾城抬眼望着外头盛开的月季,颜色各异,大小不一,这样的美景,只她一人独赏,何等的遗憾?阿墨,我只盼你能早日抵达梁城,让我能清楚地再看看你的脸。虽然是我不想承认,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你的依赖,我现在,比以前已经是淡了一些。
不过,倾城也清楚地知道,即便如此,也是肖东逸在极力地克制着他自己的情感,不然的话,相信以同心蛊的力量,她不可能现在对于肖东逸仍然是一丝好感也无的!
偶尔,入夜后,她仍然是能感觉到一丝心痛,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那种,如今三人各处一地,倾城一时竟是不明白,是自己太过思念夜墨,从而心痛,还是这是夜半无人时,肖东逸无意识中的感觉呢?
有的时候,倾城自己甚至都是有些糊涂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恨肖东逸,还是该感激他,这一阵子,并没有强行催动他体内的母蛊呢?
再想想刚才从阿邪口中得知的消息,他最近的行事手法偏重,可是与自己有关?或许是心底里头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