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机场,最后一次转机了。下个目的地上海。
王锚每次转机等候的时候都跑去边上打电话。安静担心别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一直见你打电话。”安静扣起座椅上的安全带。
“没有,林博他们要来接机。”王锚还在贯连着用词,他还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和安静商量。
“哦,不用麻烦他们了吧,我们也没什么行李,随便打辆车就可以了。”
“嗯,我也是怎么说的。你累不累,先睡会吧。”王锚还是没想好怎么说,看着还要飞十几个小时,他想还是先考虑好。
安静调整了座椅,睡了。
王锚时不时的替她拉拉毛毯。
航程还剩下五个小时,安静醒了。
王锚也睡着了,但睡的不安稳。
“醒了?”
“嗯。”安静松了松筋骨。
“还有好几个小时,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要了,睡不着了,也睡不好。”
“这个……”
“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听见你睡觉磨牙。”
“你睡觉才磨牙呢!”安静觉得王锚莫名其妙。
“安静,那个……”王锚心里的事是一定要在下飞机前说的。
“什么呀,你有什么就直说。”安静最讨厌人吞吞吐吐的。
“我们回去的航班不知道怎么让记者盯上了,现在那边已经有记者埋伏着了。”这只是一个开头。
“记者?这都过了多少天了,我没到那么重量级吧?”安静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你没有,可是吴骏珂有啊,多少人在等着看戏呢。这样的事情被炒的那么严重,一定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在借题发挥。”
王锚清楚安静的个性,要让安静接受一件事情必须把其中的前因后果一条条的都和她分析清楚。
“哪又能怎么样,就让他们随便写好了,不理他们就是了。”
安静认为连她母亲自杀的事情都扒出来了,还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吗?
“下了飞机,我们分开走,已经有人给你安排好了,你从特殊通道走,然后会有人来接你走。”
安静突然瞪起眼睛。“王锚,你又出卖我是不是?”
安静的声音有些大,邻排的人头回过来看看他们。
王锚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示意抱歉,回过头和安静做了个嘘的手势。
安静突然反应过来这王锚难怪每次转接就在打电话肯定又和吴骏珂联系上了。
“嘘什么嘘!”
安静虽然还在骂王锚,但声音是放低了。“你这毛病改不了了是吧,你是神经病啊!你跑那么远,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送我回他身边?”
“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啊,王锚我极度怀疑你收了他什么好处了是吧?”
安静很生气。
王锚也有点生气。“安静,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别侮辱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前排的乘客又回过头来看他们。
王锚又示意了一回抱歉。
“侮辱你又怎么样!”安静不依不饶。
王锚突然嬉皮笑脸了起来。“不怎么样,你高兴就好。”
安静骂不下去了。“为什么要走特殊通过,我又不怕,随便他们怎么写,怎么问,我不理就是了。”
“你别想的那么天真,他们嘴里问出来的都是人话吗?尽挑些没皮没脸的话来问,你怎么招架。就算你招架的住被这些人诽谤一通有意义吗?如果再被他们拍到我和你一起,那要写成什么样子了?”
别人说话是僻重就轻,而王锚恰恰相反,把最坏的情况都放到安静面前。
“你怕啊?我们清白的很,最亲密的互动也就勾过小指头,你怕他们把你王锚写成我的老王吗?”
安静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王锚哈哈一笑。“最亲密的不是还拥抱了一下嘛。”
“呸,那是我神志不清,而且阮清也在。”
“好了,扯远了。我是不怕他们乱写。但我一定不能让他们乱写你。你听话,”
安静似乎在尝试接受王锚的安排。
“还有,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兴风作浪了,这浪头翻了起来,不会马上风平浪静的,你们这边不想出点办法来应对,恐怕对方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在暗你们在明,你就这样冲了出去,硬碰硬,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王锚分析的无可挑剔。
“你应该几何学的不错哦”安静刁侃王锚。
王锚得意。“那是。数学课代表。”
“嗯,是啊,逻辑满分,要不要给你来朵小红花?”
“会开玩笑,会骂人,连呸啊,屁啊都来了,证明是在好转了。”
安静靠在椅背上坐好。“是啊,不就失恋嘛,又不是被人家甩过,怕什么?”
安静故意使坏,王锚也能苦笑。
……
下了飞机安静和王锚分开了。
特殊通道对满足条件的乘客也是开放了,做头等舱和持航空公司金卡客户,提前预约即可,所以特殊通道里,不止安静一个人。
“安小姐,有时间做个采访吗?”一个女人声音。
安静下意识的转头。“一个女人,拿着录音笔,脖子上挂着微单。”
应该是个记者没错了,在这地方出现,下了重本了。安静第一次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根本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吧。
安静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那个记者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