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权的话是一种喊话,他知道严子惠会看的见,他要告诉严子惠别来破坏吴骏珂和安静。
当然这也是他给安静的定心丸。
但对安静来说,似乎来的太晚了。
吴德权说完这段看看乔芳音,乔芳音配合的点头。
从吴德权没有照着稿子读开始,注定这场记者会就不会按照正常程序走。
吴德权还没有发言完毕,就有记者按捺不住了。
“吴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的婚礼延后了吗?听说是有第三者插足,安小姐在吴董失踪了四天后,不告而别一个人跑去国外。”
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找着那个声源。就是那个记者,昨天在机场的那个记者。
孔文上前把话筒移到他的面前。“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还没到提问环节。”
“还是提问来的比较实际吧!”
另一个记者提出质疑。
这样的提问声音越来越多。
会场几乎要失控了。
“有人已经拍到吴董最近常出入另一个女人的住所,还配了保镖把守,这是为什么,是怕安小姐去寻仇吗?安小姐今天是配合你们才来的吧?是你们已经谈好了条件吗?极力掩盖情变是要维护吴董的形象,保住能都集团的合作吗?”
那位机场记者连珠炮的发问,每一个都在重点上,让人百口莫辩。
“保安,请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孔文仍在努力维持。
“是我的问题回答不了吗,所以只能赶我走吗?”那记者还在大声发言。
蓝都灵面色难看,和边上的人说了几句话,站起身来。
台上的人都看到蓝都灵起身,吴骏珂的身体前倾,这是站起来前的动作。
安静拉住了他。“你别起来,我来!”
安静没有给吴骏珂反应的机会,站起身来,走到主讲台,拿过话筒。“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孔文和吴德权都看着她。安静笑笑,表示她可以。
会场静了一小会儿,又开始乱做一团的提问。
蓝都灵没回头,已经快走到会场门口了。
安静调大了麦克风的音量。“大家好,我叫安静!我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我做一个有素质的人,懂得在不适宜的时候,要安静!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是有素质的人吧!”
安静这一句话像是按住了遥控器上的静音开关,会场没人再出声了,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承认自己是个没素质的人。
蓝都灵停住了脚步,转身站在门口。
安静微笑。“刚才的那位记者朋友,我们昨天在机场见过吧,我记得你。”
“是啊,我昨天问你的问题,你一个都没回答我。还让保镖把我的相机弄坏了。”
那女记者趁机控诉着安静。
“那真抱歉,我昨天刚下飞机,在vip通道碰到了这位记者朋友。我还没弄明白这位记者是我偶遇,还是特地等我,问的问题也不是很友好,大多都以我被抛弃,去国外疗伤,豪门梦碎让我谈心得体会为主。”
其实安静知道,今天的劳师动众只为蓝都灵一个人,两股势力在拔河。
对方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但他们躲在角落里发着功。“他们”?是几个人?几伙人?这会场里到底多少人是“他们”的人,也不知道。
安静只知道,她要四两拨千斤,她要挽回住局面,她要把今天赢回来还给吴骏珂,然后他们互不相欠,没有借口藕断丝连。
安静把自己的笑容再放大了些。
“我很佩服你的敬业精神,想请问你贵姓,那家媒体的,回头给你们老总写一封表扬信去。”
“我姓徐,双人徐。”女记者没回答更多的问题。
“好,那徐记者,我很抱歉我昨天没来得及回答你的问题,今天我就先让你提问,请吧。”
蓝都灵开始注意这个台上的女子。
“吴董有小三吗?”
徐记者的问题如同端头台上刽子手的刀,一刀断头,鲜血淋漓。
安静从容。“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婚礼延后,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国外那么多天,严子惠又是谁?”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带头说“快回答。”然后跟着一片人起哄
“要我回答,不是要保持安静吗?要不然怎么听得见我说什么?”
安静真的拿捏住了遥控器,只要她一说话,台下就不再有此起彼伏的声音。
“第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婚礼延后。是因为我们的确闹矛盾了。婚礼有很多繁琐的事情是最考验情侣的。在蜜月地点上,我们出现了分歧。我想去圣托里尼看日落,而骏珂想去北极圈看极光。”
徐记者不买账。“这个回答太牵强了吧,先去一个地方再去一个地方好了,对你们来说没有难度。”
安静低头笑笑。“骏珂是一个非常忙的人,时间对他来说很宝贵。我们不可能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去。蜜月只有一次,我们争执了。”
孔文拿了瓶水上来给安静,水瓶下有一张小纸条:快点结束这个记者的提问,换我们的人。
安静看完纸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
“最后我妥协了。并且在婚礼前,我来了一场一个人的旅行,说走就走的旅行。”
“那为什么要延迟婚礼?”
那徐记者加快了速度,不想给安静留一点思考的空间。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