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回到办公室,就干晾着车大军。她先是换了鞋,把皮鞋换成了舒适的拖鞋。然后又给自己泡了杯茶。
开电脑,看邮件,回复邮件。这中间只是和车大军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等等”。
车大军如坐针毡。他很恼怒,真想甩门走人,但又不能这样做。
安静停下手里的事情,刚想和车大军说话,可眼皮刚一抬起,看见车大军在看手表。
“赶时间啊?”安静又把视线转回电脑上。
“时间倒是不赶,但出差刚回来,手头上又好多工作堆积着要处理。”
车大军尽量表现出表面不卑不亢,内心服软的复杂情绪来。
安静拿起杯子喝茶。“看来这大区经理的位子,你还是想再坐下去的。”
车大军很想拍着桌子,指着安静,用气吞山河的海亮之声说:老子要不是在乎这个职位,早就把你剁碎喂狗去了!
不过这只是他躲在角落里暗自浮现而已,他可没有胆子把他想的事情化为实际行动。
“安总,我们之前没来得及沟通,理念难免有碰撞。”
车大军笑的很勉强。“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碰撞才会有火花嘛。”
安静本还觉得肚子饿了,听见车大军说火花,一下子就不饿了。
“你跟何董的碰撞之后,产生的那也是火花吗?”
安静想:还火花,火化还差不多。
车大军跟着安静进办公室。从楼上会议室到楼下的办公司,五分钟的路程,他假设过两个可能性,要么就是继续给他下马威,要么就是拉拢他。但现在看来给他下马威的可能性居多。
车大军慎重的酝酿了一下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的笑容逐渐变的谄媚。“安总,你也算新官上任,我请你吃个饭,给你接个风,赏个脸吧。”
安静当然不会赏这个脸,更何况胃口已经没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言下之意,我这三把火烧完也就灭了是吗?”
车大军在腹中连着骂了十几句脏话,他都放下软档了,还要怎么样?
他继续假模假样的陪着笑脸。“看来我刚才的行为确实气的你不轻。这样吧,我郑重的表达我的歉意。对不起!我们这上司下属的,以后要紧密合作才是。”
“别啊!你是我上司,指导我工作呢,哪有你给我道歉的说法。我可承受不起。”
车大军已经颜面扫地的给安静赔礼道歉了,可安静仍然是一副拒之门外的态度。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在外出差了一个多月,连轴转一样的工作强度,搞的人虚火太旺了,见谅啊!容我几天缓缓,你会发现原来的我,和今天是不一样的。今天只是个误会。”
车大军一再的隐忍,逐步的放低姿态。
安静嘲讽的笑。“看来你挺抗压的。工作那么累,怎么从你的身材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啊!肉都长进骨头缝里了。”
安静一副誓不摆休,痛打落水狗的犀利样。
车大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平时被人捧的高高的他,已经在边缘了。他又强压了一阵自己的怒火。“虚胖,虚胖。”
车大军是个很不彻底的人。狠的不彻底,怂的不到位。对于当前的形势,他肚子里有了一笔账。顺着安静生,逆着安静亡。他应该主动表示站在安静这边,然后只管阿谀奉承就好。
不过他心底里又不服气。两种对立的情绪无法融合,交织。所以他不甘心俯首称臣,又害怕安静对他刑法伺候。
他耐着性子讨好了安静几句,但她一点也不受用,车大军的性子也即将决堤。
“虚胖?很符合你啊!全是虚的,贴在门上也不能辟邪,放在门口,又充不了门面。是虚更是肥啊!”
安静诠释了寒冬里的烈风。见不到,抓不住,吹在脸上如刀刮过的疼。
车大军瞪起了那双不明显的眼睛。“我已经三番四次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一再刁难我?刚才在会议室保了我的工作,现在又来给我难堪,你什么居心?”
“我什么居心,你心里没点数吗?”安静要把车大军拿来当棋子用。
虽然要把车大军拿来己用,不过他是一步险棋。出一点差错,后患无穷。所以唯一保证不出纰漏,除了让他听话,别无他法。而让车大军听话,捏住他的弱点,以他的所欲所望来操控他。
“你不就是要告诉我,你可以主宰我的生杀大权吗?”
“嗯,你说的没错。”
“那你刚才在会议室也够威风了。现在还不依不饶,你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
车大军愤慨!安静这是在作弄他。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看你样子也不像兔子,你现在急了,是准备跳墙了吗?”
安静几乎把车大军逼到了火山口。
“你……”
车大军用粗短的手指指着安静,眼睛里的红血丝一秒都没迟疑的爆了出来。“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东家不做,做西家。我这个资历,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找的到。可你找的到和现在一样的工作吗?要不是韦鸣婵用得着你,你能在这位子上坐的那么舒服吗?”
“你什么意思?”
“你利用你这大区经理的名头,明里暗里捞了不少好处了吧?报公账只是小儿科而已。你还以为就你一句耍无赖的话,何董就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我……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车大军感觉到惶恐。“你别诬陷我!”
他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