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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对着刘氏,江小芽只说会在家里待到月底,其他没多说。
进元家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玄乎,进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此,如果进不去最后还是得走,也就没必要给刘氏说了,省的她最后也跟着失望。
刘氏听了,看看江小芽嘴巴动了几动,最后叹了口气,默默走出去了。
刘氏是个好心人,只是好心不能当饭吃,她纵然舍不得江小芽,也毫无办法。
江小芽也清楚这一点儿,所以她不觉得刘氏心狠,毕竟在这年景,刘氏能把她捡回来,养活一年多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所以,眼下最紧要的事,是赶紧找个吃饭的地方,让自己活下去,不至于饿死了。
江家的四个孩子,知道江小芽月底就走,都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挽留的话,难听的话当晚也没再说。
当天晚上气氛少见的平和,这也让江小芽能根据脑中的记忆静下心来想事情。
元家——
方圆百里最富贵的人家,家有良田千顷,府中仆役成群,但为人却极为低调。虽富贵但从不欺人,对所有佃户也颇为宽厚,所以威望颇高。
但这种人家,一般规矩最多,想进去并不容易。特别像她这种身无而两肉,身体又弱的,想进去就更难了。
江小芽望着土胚墙,心里琢磨着怎么进元家。
想着苦笑,没想到穿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盘算着怎么把自己弄成丫头。
如果可以,江小芽也不想去给人做奴婢。可是现实不容她呀!
穿越到一农家,别说她不会种田,就是会种田又怎么样?在这靠天吃饭的地方,遇到一个旱灾雨涝就得饿肚子。今年的颗粒无收就是最直白的现实。
现在江家已自身难顾了,刘氏想养着她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做丫头就做丫头吧!不管怎么样,先吃饱饭保住命才是紧要的。
翌日,极少出门的江小芽,提着大篮子跟所有的孩子一样,上山去打猪草去了。在人们或稀罕,或讥笑,或指指点点的围观中,打了一篮子猪草回家了。
第二天,依然!只是围观的人少了。
第三天,照旧!除了围观的人已经没了。也是,她长得又不好,谁稀罕天天看她。只有江小芽再次路过元家大院,用惊叹又敬畏的眼神望了望。没人注意。就是注意到了也没人在意。每天用这种眼神望着元家的人多了去了。
第四天,看看天色,看一眼身边的大男孩,“你还不回去吗?”
转眼人都走了,就剩江大宝和她了。
江大宝,刚满十岁的江家长子听了,看看江小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跟奶奶说要进元家做丫头?”
江小芽点头,没否认。这事果然瞒不住,就是她不说,江老太也会讲。
“那地方你进不去,还是想别的办法求奶奶让你留下吧!”
江小芽听了,看着江大宝,“奶奶如果同意我留下,家里多一个人吃饭,你可就更吃不饱了。”
江大宝低头,不咸不淡道,“那也比你饿死在外头好。”
听言,江小芽眼帘微动,看着眼前清瘦的男孩儿,嘴角微扬,开口,刚要说话又咽下,眉头皱起。
“走吧!”江大宝站起,提着篮子刚要走,忽然被江小芽拉住。
怎么了?
在江大宝疑惑的眼神中,一阵马蹄声传来。
“驾!”
大喝,急促。
江小芽听到,心头一跳,本能的拉着江大宝快速躲到不远处的草丛中。
“你干什……”话被没说,嘴巴被捂住。
“不要说话。”
听到江小芽冷厉的声音,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江大宝愣了愣。
在江大宝还在不明所以间,两个玄衣人骑着马急促飞奔而来,后面几道黑影掠过,人影晃动,眨眼间既到眼前,亮剑,直指两个玄衣人,一言不发,出手既是索命。
刀光剑影,风起尘飞扬,厮杀骤起。
兵器碰撞,招招毙命,毫不留情,毫不手软!
人力不敌,武功不及,两个玄衣人很快落下风,生死已可预见。
“噗……”
胸口一剑,血色飞溅,猩红蔓延。
倒地,抽搐,死不瞑目。
为首的黑衣人收起剑,看一眼地上的玄衣人,蹲下从他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一物放入自己怀中,站起,看一眼四周,“走!”
一声令,几人飞身离开飞。
一场厮杀,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速。
看着不远处的那两具尸体,江小芽脸色难看,心也砰砰跳。而江大宝,眼眸瞪大,脸色苍白,人已完全僵住。
“江大宝,你还活着吧!”可别瞪着眼睛背过气去了。
江大宝脑子嗡嗡,江小芽在说什么完全听不到。直到江小芽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吃痛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脸色更白了,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颤颤发抖,“他们……”
“他们已经死了,并且跟我们完全无关。还有,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
“江大宝!”江小芽打断江大宝要说的话,直直看着他,“你知道人长寿的秘诀是什么吗?”
江大宝:?
“那就是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多管闲事。”江小芽望着他,神色肃穆,“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那么,死不瞑目的不止是他们,还有我们,甚至整个江家的人。”
闻言,江大宝脸色遂然变。
“想要保平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