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在何方、又如何走?
在如今,楚程彻底迷茫时、已是不知路在何方、路又如何行走。
长烟入怀,绕在身中、也绕在心中。这一战,终究是他败了,败的惨烈、败的彻底。也是唯一一次,败崩了道心。
幽冥之主极为强大,强大的难以匹敌。还未一战时,便知不可敌。
他早已准备好败北,如今一败、又岂会如此轻易的崩毁道心?也绝对不会是因违背本心而毁。
在一战之时,在那一剑斩出之后。在那平静而又恐怖的剑机之中,幽冥之主说了一句话语。
那句话语,字字诛心。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楚程的道心、会如此轻易的毁去。那一句话,普天之下、也只有幽冥之主与他才知晓。
“破后而立...这谈何容易。幽冥之主,是当真断送了我的前路。”
他依旧在不停咳嗽,一缕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衣头、使得不断染红。
“这当真已是绝路?”
一方天地,有人盯着一尊看着冰清玉洁的宫装女子雕像。
这尊女子雕像,从眉心到双脚、以及一身宫装、皆是层层破裂。已是完全看不到面容。
看不清面容的除了这尊雕像之外,还有一名男子、同样如此。
此人一身阴阳道袍、满头白发。在他的眉心,同样满脸血迹,止不住的流淌。
衣身鲜血满布,唯有一双眼眸,光彩分明。只是对比原有的耀灿,此刻暗淡了不少。
黑白两团光,如烛火立于大风中在眼眸中大摇大摆,接起波动。
白发男子也在剧烈咳嗽,同样身受重创。他借以这尊雕像之力,屏蔽天机,抽取自身之道,送往极其遥远之地。
终究是不是短距,若是相距甚近。那么,那一场逆乱、也绝对不会泄露天机。
一丝的泄露,便是灭顶之灾。神念分身遭遇的险境、绝对不会弱于本尊,甚至还要超过。
“这尊雕像之主是天命无疑。若非如此,恐怕我这具神念分身、还未大成之时。就要折落在此。”
“这是极为强大的道。只是无法成为此间最强大的道。或许,曾经帝君此道最强,但终究是曾经。”
“过去终究只是过去。每一个大世,都有最强的道。当一个大世过去,就算是曾经最强的道再次出现,也无法站上天下之巅。”
“因为,当曾经最强的人殒命战死、那么...那一场劫灭、便会洞悉一切。包括其本身之道。”
“帝君已死,逆乱之道再强,也强不过那一场劫灭。唯有那一位的今世身,那齐相之道、才有一丝力挽狂澜的可能。”
“这也是当年,那一位存在为何不动用齐相的原因。”
当年,楚程在玉碗中所见,那一位斩断与过去的所有因果,又是一剑斩赴于那一个大世,将种种讯息融入一剑中。
那一剑虽说是那一位随手而斩,但也瞬息百万光年、到了最后、更是以万万光年之速刹那来到帝君面前。
那一剑,刹那之间让毫无生机的混沌宙宇再开生机,处处遍布。
这是那一位随手而斩,但威势绝对不是如此。只是,最终还是被帝君只手抹去。
若是有那一式齐相,万法皆平等。又在那平中添一字当头,那么、帝君想要抹去那一剑,也不可能如此轻易。
“那一位,知道自己一旦前往了过去,一旦斩断了过去所有因果。与那一大世最强之人站在了一起。注定无法再次站上天下之巅。她前往,或许并不是为了与帝君联手战那一场镜花水月。”
“而是...为了其他。否则也不会留下一手,定然破釜沉舟,斩的彻底、甚至包括未来的自己。”
“齐相之道,注定是这一大世最强的道。幽冥之主...与楚木生究竟布下了何局,不惜以一界众生之命,让本尊甘愿走上前头,以自身独立、硬抗这一场对于他们来说的灭顶之灾。”
“他们二人,可谓是将本尊如今的心性琢磨个了透。又一句话,崩毁了本尊的道心。他们是彻底将本尊逼上了绝路。一条根本无法通往前方的路,横横乱错。”
在那一场清明中,那名浑身是血的白发男子一直跪在那里,不曾动。
界外的强者都退走了,但神域众生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所见的浑浊。
他们在等待,等待那名赐于他们一场造化的那位无上强者。
时间流逝,一个时辰,二个时辰。直当黑夜来临,又朝阳重起,反复了数次。
到了此时,已是一片寂静。又是过了数月,四方天地除了大风声,还有浓重的呼吸声。
此刻,他们终于知道了不妙,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心情紧张不安到了极点。
那位强者,与他们只是第一次会面。可以说只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注定生于水面,水漂泊、聚散不定。只是当浮萍布覆,满江漂泊、依旧是相逢、不曾散落。
这相逢,既是永恒长久。
那一位强者,注定与他们割扯不断。
若是没有那人挺身而出,今日结局又如何?恐怕没有几人能够在此浓重呼吸,也没几人能为他人担忧。
风起云涌,又向四方刹散,于是、一片晴空。
晴空万里,都是这云受不了这人间,故而自行消散。
随着这云的消散,一道身影逐渐显露人间。颓败无力,满身血流,一双瞳孔已是见不到任何光芒。
人们看到那道身影后,身躯微微颤抖,不知